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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告诉谭阳,在认识她之前,我曾经有两个朋友,连她一共三个人,都是通过网络认识的。我原先不知道杨浩源为什么对网络有如此咬牙切齿的恨,我和他们刚刚开始交往就被他发现了,然后他对我下了最后通牒,马上绝交,否则后果自负。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铁青,我当时吓坏了,连忙保证不来往了,哪知他冷笑着说:“也应该让你尝点苦。”
然后他给我搬离了原来的地方,并且折磨了我整整一晚,到后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意识已经完全分离了,我甚至连“痛”都不会喊了。
而他第二天照样神清气爽地去上班。
那之后我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一天到晚,除了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然后便是墙壁了。
我仍然会到同城聊天室里去逛,否则我怕自己会发疯。可是我换了QQ,换了网名。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旁边看着,如果不能置身其中感受那种热闹,那么在旁边体会也是一样的。
然后有人给我发信息,网名叫“一米阳光”,她说:“你好,我注意你好几天了,怎么不发言呢?妮妮很孤独吗?”
我没有回应。
他又问我:“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开心吗?”
我依然没有反应,我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因为上次的事件留给我的影响太深,杨浩源甚至告诉我气质一个本来就快是公司的主管了的,就因为我调离了原来的位置。我哭着求他,我说都是自己的错,可是,他居然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有那么几分钟,然后拂袖而去。
当然后来我有知道他这话是吓唬我的,可当时我是确确实实的怕了,所以我一直都没有理那个“一米阳光”。
可是,她似乎不死心,仍然不断发信息,是那种看了使人笑开怀的冷笑话。
譬如他说:“从前,有一个人叫爽爽,一天爽爽死了,他家里人就哭道:爽啊爽,爽啊爽,别人问:爽爽增么了?他家人说:爽死了,爽死了......”
她又说:“一个豆沙包走在街上,走啊......走啊......突然有一辆车把他肚皮撞烂了。可怜的豆沙包临死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肚皮,感叹道:哇.....原来我是豆沙馅的耶......”
其实这些笑话我在寂寞无聊的时候曾看过N遍,甚至会背,可是那天不知怎的,看起来突然别有一番味道。我终于打了一个“噗”字。
她发了一个抹汗的表情,然后说:“好姐姐,你终于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想想也知道了只有女银才会取如此酸掉牙的网名。什么‘孤触的影子’,酸,酸,酸。”她又是一个偷笑的表情。
我不语,这只是我心里的真实写照。
她立刻发过来一个赔礼的表情,我说:“没有关系。”便匆匆下线。
从那以后,她经常找我聊天,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她说不喜欢和男人聊天,他们的目的性太择。她跟我聊她的工作,跟我聊她的心情。每一次我都告诫自己,断了吧,浅尝辄止,可是,有人陪伴的感觉实在太好,我实在下不了心放手。
直到有一天我老朋友造访,肚子突然剧痛。她知道后打的把生姜红糖送了过来。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她却待我如多年未见的好友,给我烧红糖水,给我揉肚子,一直到我疼痛有点减弱才离去。
傍晚她买了菜过来,下厨为我烧菜。
那种被关心的感觉让我幸福得想哭,内心却忐忑不安,我怕杨浩源会突然推门而进。
我知道自已真的不能再和谭阳交往下去了,那后来,我推说自己要出去旅游,躲了她一段时间。
那次她来家后索要了我的手机号码,然后,她会打来电话。用软软的声音告诉我:“怎么还不回来呢?我们聊天啊。”谭阳做事情一向风风火火的,她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让我觉得是一个小妹妹向我撒娇,心底柔软的要命。
可是,她越这样,我越要避她。我减少了上网的时间,我增加了关手机的时间。于是再次“见面”的时候,她会向我抱怨怎么老是不见人影,怎么休息得人比上班的人都要忙。
我在内心苦笑,却照样时时失踪。
谭阳不知就里,依然对我热情如火。
有一次,她打电话给我,说从老中医那里讨了一个偏方,治痛经的。
我说:“我现在在外面,实在不方便过来。”
她语气中有难掩的失望,然后说:“你是不是躲我?我是因为你和我都来自外地,有在这里漂泊的共同经历,所以和你特别亲。”
“没有的事,我真的有点事情。”我急忙说。
“哦。那你有空跟我联系,听说这偏方很好,我好不容易讨来的。”
我在电话那端久久沉默,我想如果我拒绝了,同样会给她带来无法言明的伤痛。所以,第二天,我主动跟她联系。
于是,联系又开始多了起来,只是我绝少出去,除非上内网查找知道杨浩源出差后有会放心的出去。这样一直到那次很凑巧得碰到杨浩源。
我知道向她隐瞒了自已的身份让谭阳受到伤害了,可是我同样不敢告诉她,按她的性格,若是知道杨浩源如处待我,必会暴跳如雷。
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我想起她刚才跟我说的那句话:“我站在烈日下,却感到周身的寒冷。”当她说这句话时,我也心痛,心痛自己,更心痛她。可是,谭阳,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向你说这一切。
“林小姐。”有人走近我,向我打招呼。
我抬起头,却看不到跟我讲话的人。
“林小姐,林小姐。”那人又叫。
我的眼神终于聚焦,看到小林满脸焦急,正起劲的叫我,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另外一种表情。
“哦,是你啊。”
他长吁一口气,然后说:“董事长在那边等你。”
转过头,果然看见杨浩源的车子停在路边。
我低下头,缓缓的朝他的车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