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搬家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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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驶入村内。

大槐树下,磨盘前,几十个村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瞪大眼看着“嘎斯车”驶过。

突然,人堆里面二胖的娘站起来,她指着车上的儿子:“二胖!那是我儿子,我儿子坐车了!”

车斗里,二胖举着小手,大喊:“娘!娘!”

人群里有人也砸吧嘴:“瞧瞧……这二胖可真的出息了啊!”

虎子他们几个孩子,在车后面跟着跑,有人羡慕地看着二胖,有人嘴里说:“虎子哥,下次让我去给天成哥报信呗?”

眼神里带着一丝惆怅的虎子,却喃喃道:“行!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

程万里此刻看着一村人,那一双双羡慕的眼神,他眉头微皱,嘴里喃喃道:“没想到成子还挺厉害的啊。”

“嘎斯车”很快来到易天成家的门口,赵开山带着四五个村里的男人,把易天成要搬的东西都堆放在了门口。

奶奶坐在门口的大条石上,瞧见“嘎斯车”开过来,奶奶张大开了嘴巴:“成子,我们就用这个搬家啊?”

“对!”

易天成点着头,赵开山和几个村里的年轻人,都露出震惊之色。

手里握着烟袋锅的赵开山,点了点头:“成子,我这辈子也就是见过一次……那还是四九城解放那年……”

他说着指了指停到了面前的“嘎斯车”,上前,满是老茧和褶皱的手掌,用力地在车子上拍了拍:“铁的,全是铁的,你说啊,这么个铁旮沓,不用驴马拉,它怎么就能开走的呢?”

几个年轻人也都一脸的懵,有人蹲着身子,瞧着车下面,有的跑到了车头前面。

程万里这时踹开车门,他潇洒地跳下来,看了眼易天成:“成子,你这可以啊!级别够高的啊!我大舅哥都没像你一样,还要人给你通报一声……成,成子你是这个!”

这话程万里虽然有些“酸”,可语气里却也能听得出,他还是对易天成挺佩服的。

说笑了句,程万里目光瞧向了条石上的奶奶,他面容一正:“奶奶吧……您老好!”

程万里不愧是司机,会来,笑着上前,一屁股就坐在了奶奶身旁:“奶!”

这一声叫的,易天成都自叹不如。

“我叫程万里……成子的兄弟!这回您要进城,跟着成子一起享福去了!”

奶奶眯着眼,笑着点头:“谢谢你啊……程……”

“程万里!您叫我小程也行。”

“哦哦,小程啊……好好,你和我们家成子,这名字都差不多啊。”

程万里愣了下,跟着像是明白奶奶的意思,笑着瞧了眼易天成:“老人家这脑子可真快啊!”

易天成朝他笑了下,这功夫,蔡全无他们也都下了车,走上前,从何雨柱的手里接过二胖。

将他放在地上,不忘屁股上拍了下的易天成,笑着看向何雨柱他们:“蔡哥,雨柱,大茂……谢了啊!”

蔡全无只是憨憨一笑,何雨柱则双手插兜地看着门口堆着的东西:“就这些?”

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四五个包裹,外加两个地柜,还有一把红木椅,再有就是两个竹筐,里面是碗筷和一些油盐。

这些就是易天成家的全部了。

许大茂嗤笑了下:“我说成子,你这够寒酸的啊!”

“农村人就是这样,哪像是你们城里人啊!”

赵开山把手里的烟袋锅,在脚底板上敲了两下,跟着对几个年轻人道:“别看着了,动手装车吧!”

东西本就不多,人多好干活,三下五除二,十几分钟车就装完了。

奶奶站起身,程万里是主打一个“殷勤”啊,搀着老太太:“您慢着点儿。”

朝他笑了下,奶奶摆手,示意没事的,她三两步来到柴门前,手在半人高的木板门拍了两下:“哎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住了大半辈子,舍不得啊!”

“奶奶,您啊,有空想回来跟小程说,我拉您回来住几天不就行了。”

瞧了眼程万里,奶奶眯着眼,笑着点头:“成子有你们这样的兄弟,真的太好了,我老太太都替他高兴啊!”

赵开山走上来:“行了,姐,您啊这回是进城享福了……对了,时间不早了,别让成子的这些朋友等,上车吧……”

众人把奶奶搀扶到了副驾驶上,奶奶还有些不适应,这双手都有些不知道放哪好。

关了车门,程万里看了眼上到车斗里的易天成他们:“我们出发了!”

车外,赵开山朝奶奶举手:“姐,有空回来看看……给中海也带个好!”

奶奶一只手伸出了车窗,跟赵开山拉着:“开山啊,我,我走了……帮我照看着家……我有空就回来!”

“嘎斯车”一路缓缓驶出了村子,后面跟着送行的人是越来越多,最后,车子驶出村口的时候,后面已经站满了百十来号的男女老少。

赵开山带头,举着手,朝车上的易天成摆着:“成子,有空回来啊!”

村民们也都纷纷朝站在车斗里的易天成摆手告别。

而虎子几个小孩子,更是跟在车后,他们一个劲地喊着:“天成哥,我们等你回来!”

车渐行渐远。

易天成站在车后,直到看不到村子,他这才坐到了蔡全无的身旁。

这一幕上一世的他并未经历,可此刻,此情此景却让易天成有些动情了。

虽然村里也有一些让他糟心,难心的事儿,比如王寡妇这样的人,但说到底人嘛,大家都不是圣贤,孰能无过呢?

易天成经历的多了,似乎对于一些事,一些人,也没了什么“戾气”。

责人者远,责己者半,不责者达。

与其责难他人,总是把问题和责任归咎于别人,易天成觉得还不如在自身找找原因吧。

他早就过了“争”的那个年纪,也过了“斗”的那个阶段。

人生对于易天成来讲,更多的应该是一个体验的过程。孰对孰错,孰是孰非,本就是一个“相对而言”的概念。

想到这里的易天成,不免在许大茂的肩头拍了下,后者被拍的一愣,跟着朝他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不过这笑的确实有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