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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鱼最最重要的一个动作,那就是摸。
易天成直接站在了水里,这时候的水有些凉,可虎子他们却没一个喊凉的。
就是玉兰也猫着腰,一副“鬼子进村”的模样半蹲在水里。这一双小脚丫,在原本清澈的水里,刚砸吧了两下,水也瞬间就浑了起来。
刚刚还能看到一尾黑背白肚的河鲫,可转眼,这浑浊的泥沙将它给隐藏了起来。
二胖皱着眉,一脸担心地瞧着脚下的河水:“天成哥,这可怎么办啊?”
易天成却双手伸进了水里,不慌不忙地道:“没事,这时候抓鱼靠的就是一个字……”
玉兰和小军都瞪大眼,一脸不解地问:“什么字?”
跟在易天成屁股后的虎子,也有样学样,双手伸进了水中,小声回了句:“摸!”
虎子话音未落,只见易天成的脚下,“扑棱”了一下,打了个水花后,河鲫露出了半条尾巴。
站在岸上的小胖孩,伊伊啊啊地笑着,指指点点,玉兰他们也都吃惊地看着易天成。
就在此刻,易天成双手在脚下来回这么一“划了”,跟着只见他双手猛地从河里抽出,在他的左手上,竟然就抓着一条脚掌大小的河鲫。
虎子见状,仰着头,“呵呵”地傻笑,双手跟着举过头顶:“抓到喽!抓到喽!天成哥抓到鱼喽!”
易天成笑着看了眼他,随手往岸上扔了过去,鱼落到小胖孩脚下,在地上“抖动”了几下,沙土甩了小胖孩一脸,可他却伸出胖嘟嘟地小手指,咧着嘴,呵呵笑的同时,在鱼身上不断地捅咕着。
几个孩子见状,也都被他这萌态逗的笑了起来,二胖则凑上来,扬着小脸蛋,一脸羡慕地道:“天成哥,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是啊是啊……”
玉兰也是围上来,追着问:“这么浑的水,怎么就能把鱼给抓住的呢?”
易天成却迈步走向岸上,边走边道:“有句话叫浑水摸鱼,就是这个道理,水是浑,可那只是会遮挡眼睛,摸鱼,是要靠这里的。”
看着易天成指了指脑袋,小军和玉兰像是明白了什么,“嗯嗯”地点着头。
可这却急坏了二胖,他忙着问,到底怎么摸鱼?
虎子他们却早围到了易天成的身旁,求他等下让他们也试试。
时光在这样的嬉笑声中,过的很慢,可却让人记忆犹新。
眼看天快黑时,足足的七尾河鲫被小胖孩,并排地摆在了沙土地上,小手还小大人一样地在鱼头上拍着。
嘴里也不知道“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那样子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易天成挑了两尾大的,剩下给虎子他们一人一尾,剩下一尾他拿着,晚上给奶奶炖鱼吃。
满载而归的几人,等回到了村里,村长正带着一群男男女女地围在村头的大磨盘前。
“这个……咱们今年的产量必须搞上去,眼看就要收秋了,我今天下午去乡里看了个会,跟咱们乡领导我打了包票,一亩地……”
村长伸出两根手指:“两千斤!怎么样!这个在全乡那也是第一个啊!哈哈……”
他这话让在场的人,都吃惊的同时,有人不忘偷着白了眼他。
更有人小声嘀咕着:“这不是要人命吗?两千斤,就咱们这地,什么时候也没打过这么多粮食啊?”
“是啊,要是打不了怎么办?”
“两千斤,我们还有啥剩余?难不成自己吃粮还要去买?”
村长叉着腰,扫了眼在场的众人,指了指他们:“你们啊,鼠目寸光,国家需要我们,别的地方人家都亩产万斤了,知道吗?”
“那怎么可能?!”
“是啊,什么地能亩产万斤?”
“扯淡!”
听到有人这么大情绪,村长指着对方,严厉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就在此时,虎子他们拎着鱼跑了上来,各找各妈,虎子爸见河鲫,笑着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哪弄的?”
虎子瞧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易天成:“天成哥带我们抓的!”
二胖、小军和玉兰的爸妈也都笑着看向易天成,能有鱼吃,大家都朝天成夸赞了两句。
可村长却耷拉着脸:“哎,天成啊,不是跟你说……别带虎子他们去抓鱼的吗?”
“二舅爷,我知道了,晚上给我奶奶炖鱼,等下我给您也送点鱼汤。”
易天成知道这个二舅爷喜欢占点便宜,把右手的那尾河鲫举了举,赵开山紧皱地眉头算是舒展了下,跟着转身看向众人:“说到哪了……那个……”
见二舅爷开启“领导”模式,易天成乐的耳根清净,转身,不忘朝虎子他们砸了下眼睛,这几个小家伙,纷纷朝易天成也眨眼偷笑。
躲过了一场“肉夹馍”的几个小家伙,还被大人们一通夸赞,他们此刻对于易天成,那就是一个膜拜。
几个因为害怕没敢去的孩子,凑上前,围着虎子他们,唧唧咋咋地央求着他们下次带上他们。
此刻,大人们也没心情去听村长的洗脑,而是纷纷叮嘱几个小孩子,下次去多抓几条。
在吃粮食都要计划的时期,有河鲫来打牙祭显然是一件很奢华的事情。
回到家的易天成,还不等进屋,奶奶的声音就传出:“成子,洗洗手,吃饭吧!”
走进屋,易天成把鱼扔到了一旁的大铝盆内,葫芦瓢弄了半盆水,端起大铝盆:“奶奶,您等下吃,我这就去收拾一下,给您炖鱼汤喝!”
奶奶笑的点了点头,嘴里夸着易天成,转身,拿着围裙给他,不忘说了句:“成子,让你跟我这个老太婆过这种日子,真委屈你了,要不……”
掏出鱼鳃,剪刀破开鱼肚,他抬头瞧了眼奶奶:“王寡妇的话您别当真,什么仙姑不仙姑的,那都是骗人的!”
话音未落,院子外面传来“阿嚏”的一声,跟着院门开启,王寡妇竟然揉着鼻子,耷拉着脸走进院内,她白了眼易天成,阴阳怪气地道:“大晚上的打喷嚏,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背后讲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