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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骤雨,波涛汹涌。
威风凛凛的铁船也如落叶浮萍在大海之中飘摇不定。
船体摇晃下坠,甲板上的人四处逃亡。
真可笑,这样的天气在船上要跑到哪才能活下来?
不过田青也能理解这些到处奔走寻找救生艇的人,毕竟人在恐惧中会失去理性,失去了逻辑和判断之后自然会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
相比之下理智尚存的他更关注的是,就在现在,船长室内,居然还有一圈人围着一个血画的奇怪图案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但是说实话,田青其实也没有那么在乎。
你在死前会在乎一个奇怪的邪教吗?
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更重要的是给自己选个死法。相比起溺死,他更情愿用兜里的手枪给自己来个了断。他现在还没自杀的原因,无非是人贪恋生命的本能罢了,田青深刻的明确自己的感受。
当然,他也认为自己不一定会死。
回忆起自己的一生,他想起很多人对自己的评价,冷漠也好,癫狂也罢,说到底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理智的人,以至于在生死关头还要计较最优解。
理智是他的武器,理智同时也在摧毁他的精神。如果说当初刚出山的时候他的行动是围绕着利益和乐子而进行的,那随着利益的获取,现在能带给他乐趣的只有生活上的乐子了。
所以他现在决定,在死前的这点时间,面对已经断网的悲惨情况,他要在这有可能是自己最后的人生中再去找找乐子,看看船长室的那帮子人是什么情况。
他跑了起来,既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要利用好自己剩下的宝贵时间,一脚踢开了没关紧的船长室的大门。
“小bz子们,来我看看怎么事?”
田青闪亮登场。
船长室里的奇怪吟诵声忽然一滞。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把人家的氛围感破坏了?
房间内一群人身披黑袍,兜帽遮脸,围成一圈跪在一个石像面前,嘴中低吟着陌生的语言,地上用血画着奇怪的形状。
在这生死交关,诡异莫测的关头,田青的出现为这个场景带来了一丝丝荒诞感。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每个人的身边或多或少都会有这么一个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打破一个场面的气氛,别人难过他唱歌,别人生气他涮锅。
那个组织中的一个华国人犹豫几番,开口问道,“你,你也东北的啊?”
一句话给田青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张狂劲收了很多,“啊,我,我不是,我只是有个东北朋友。”
“害,我还以为你东北的呢,我寻思搁哪都能碰见老乡呢~”
“哈哈,是呢呗,我那个东北朋友就说,感觉全世界都是东北人,就tnnd东北没有东北人。”
“哈哈哈,我也是04……不对03年出的东北,你那朋友家哪的?”
“他吉林的,延边的。”
“长白山啊。”
“嗯呢呗。”
“我沈阳的。”
“啊哟,我那朋友在沈阳上的学。”
“那不巧了吗?哪个呀?”
“就那个,那什么……我一下子没想起来,我想想奥……”
刚刚开始就目瞪口呆的黑袍人首领现在终于回过神来,“诶,你们不尊重这个仪式,拜托你们稍微尊重一下我们这么多活人吧?”
田青一听就来了精神,“哎哟,你们首领是台北的,我小时候就可爱看台湾……”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你看我们像遵纪守法的样子吗?”
田青双臂抱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戏谑的问道,“沉船是你们搞的吧。”
首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们搞的沉船,所以田青现在根本不怕死,现在他们还想拿死威胁田青?
田青自然闲庭信步,走上前去看了看他们在地上画的符号。
“呀呵?中西结合?”
法阵算得上是田青的本行,所以田青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
“有点意思,召唤你们的神是么?”
刚刚的东北大哥已经被他们的首领一个眼神瞪下去了,不敢再说一句话,所以现在没人理田青,不过田青也不恼,只是饶有兴趣的问,“所以,你们要把一个其他宇宙、或者其他维度的生物召唤到这来?”
“你们考没考虑过这种情况,你们把别人召唤来的这个行为,可能会对别人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他即使是来,可能也不会很高兴。”
这也导致了很多召唤实例导致召唤的是所谓的“邪神”,这些家伙有可能只是单纯的不爽罢了。
“那是我们的神,你管不着!”
“还有第二,海上、风暴、献祭,这样的能量难道足以打开空间并拉来一个拥有巨大能量的生命体?依我看,这样的能力只是那样的生命的一击之力。”
“我们玄幻界的事你最好少管,不然我肯定让你没有好果子吃奥!”
“好好好,能量的事我管不着,还有一个问题,他过来了之后会位于哪?地球是在公转的你们知道吧?空间裂缝难道遵循重力法则,跟着地球跑吗?”
首领决定不听这个人废话,用眼神示意两个手下,赶紧弄死这个混蛋。
田青还在巴拉巴拉关于穿越行为是需要多大的能量,先不提宇宙会不会发生穿越,但只说穿越这件事会发生在一个被车撞飞的对宇宙毫无用处的小人物身上或者是被雷劈了一下就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件事就应该被写在杂志里的笑话那页。
田青还没来得及说天道的运转是怎么样的就看见寒光一闪,一个人举起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瞄准了自己,没有废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碰!”的一声,子弹飞了出来。
两人距离不足十米,两个人都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但那颗子弹就是打歪了,斜着飞了出去,田青脚下隐隐有八卦符文闪烁,看着这奇怪的景象,首领意识到他面前的人是谁了。
“你是田家的那个叛徒?”
“啊?”
田青歪着头,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疑惑。
“我是田家入世子,什么叫叛徒?”
“你放屁!”首领莫名的很激动,“八大家里面天乾田家从来不出世,没有人比我更懂八大风水世家,田家就是不出世,我说的,谁赞成?谁反对?”
田青被他莫名的信念感搞蒙了,“不是大哥我是田家人啊?你是什么小瘪三?你和我论这个?”
首领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也没有继续回他,只是突然狂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明白了,你们不是算命吗?田家?今天你来到这船上也是宿命,因为你的牺牲,才能换来仪式的运转!原来是你!仪式不是一定要在海上!仪式要有你!”
田青沉默了。
他一个算命的,出海前怎么可能不算一卦?
这次出行应该是他人生的重要转折点,这个转折点居然比他决定离家那个转折点还大!
看着面前这个癫狂的男人,田青想起了出海的卦文:下兑上坤,上欲临下,形式大好,机不可失。
说完田青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居然大笑了起来。
对手的手段未知,即将面对的事情也未知。
这就好像刚出山的感觉。
田青热血上涌,手中八卦阵图开始旋转。
正当这时,船体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一瞬间金属的弯折声,墙壁的断裂声尖锐至极、不绝于耳,这艘大船终于从中间裂开了!
海水开始疯狂倒灌,船体两头开始翘起,整个房间歪斜了起来,一众人不断惊呼。
田青瞄准这个机会,顺着破开的墙壁直接跳出房间,总的来说,阵法这件事只要你离得足够远就威胁不了你,所以离开这里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而且最关键的,田青还没想死呢,他还得回家去,回桃花谷和兄弟姐妹和父母们讲讲,外面的世界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农民们开始用机器种地,用科学调配的化肥,种最优质的种子。
也再也不会有人饿死了。
想到这,田青这个自认好脾气的人发了几分狠劲。
“算命?出山的那天老子就说了,我是心理学家!”
田青顺着八卦点位走出几步,直接窜出了船长室。后面一行人紧随其后,跑上了甲板。
船头越来越高,所有人都往船头最高的地方跑去,但很快,大多数人都掉了下来,因为甲板已经翘起了六十度左右,现在往船头跑和攀岩没什么区别,并且还在不断升高。
田青凭着术法来回辗转腾移,最后成了唯一那个站在船头的男人。
这时船开始飞速下降,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晃,田青不再迟疑,瞄准了离船最远的一块无人的大船板就要施展轻功跳过去。
这时,田青听见那些死死抓着船身物体的人开始一起低吟着什么,田青迅速扫了一眼,他们用自己能用的手掏出刀来,纷纷切开了自己的喉管。
他们带着笑容死死的盯着田青,然后掉如海中,被海水吞噬。
田青来不及细想,他现在必须要跳了,随着船降下去可比现在施展轻功跳远一点危险多了。
只要他落到那个足够大的船板上,那他晚上有可能不会被冻死,然后还能在海上飘上几天,等待救援。
这时,海上的风暴以一种奇怪的模样卷了起来,说是迟那时快,一道惊雷轰隆响起,田青只来得及抬头看去,雷霆便轰然劈下,直直打在田青头上!
而且这并不是一道闪雷,雷光涌动,形成了一道雷光电泳,风暴极压而下,好像要贴到海面上,天海之间本应巨大的船头此时却显得微不足道,只可怜的矗立在海中,田青站在立起的船头,雷光沐浴在他的身上,身下已经是一片血海,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雷电涌动,整片大海似乎变成了雷海,天海交际之处只剩下昂扬的船头和怒吼的田青。
雷海闪烁,隐约间田青好像看见了在这盛怒的雷光之中有一片黑暗。
比黑暗更黑,比深渊深邃!
他想起了几分钟前刚刚说过的话。
怎么会有人被雷劈一下就穿越呢!
“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