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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正堂内。
江尘坐在木椅之上,手中的极品水灵根散发着温润的气息。
殷拓坐在他的对面脸色阴沉。
看着对方那震惊的神情,江尘若有所思。
果然,这个在这妖魔乱世中,哪有什么所谓的公平正义,能让别人坐下来和你好好谈的唯有实力和利益。
“咳咳……”
殷拓本想喝口水缓解一下震惊的心情,谁知茶水饮下却将他呛出了声。
能够让一个搬血境界的大拿喝水呛到,可见崩墟城此时的情况有多糟糕。
殷拓本以为崩墟城内就算有妖兽入侵也就是小股潜伏,谁知道城内除了鸩妖的势力,居然还有凤妖的势力。
这哪是小股潜伏,分明都恨不得在崩墟城筑巢了。
不仅如此,两方势力为此还不惜抽调精锐,宁愿以自降妖息为代价,都要潜入内城。
怪不得他们内城戒严这么久,却迟迟没有收获。
原来和他们斗法的可不止是什么刚开化的小妖,甚至连泽沼滩的蟾妖都参与其中。
要是他记得没错,这蟾妖甚至是结出了妖丹的大妖啊!
哪怕蟾妖是几近寿尽的垂暮之兽,但能让她不惜自降妖息也愿呆在这外城不毛之地三年之久。
可见伏妖进城并非心血来潮,而是早有谋略。
殷拓越想心中越是惊叹。
怪不得这江家自从三年前托遍了周遭掮客都要跟老子搭上线。
怪不得每年都要给老子奉上百金。
竟是勾结了妖兽,早早就想着如何拖老子下水。
好在伏妖之事目前只有老夫和老夫手下之人知晓,不然要是传到副司或者主司耳中。
那自己这个骁尉怕是真的当到头了!
殷拓放下茶杯,眉头紧皱。
见状,江尘主动开口道:“至于第二股妖兽的势力到底分布在何处江某目前还未查清。”
少年略微侧眸,眼光重新化作平静:“但其中一股斗笠男为首的伏妖,应该是以内城的地下阴渠为入口,潜入城中的。”
“并且内城的茶摊,就是他们的据点。”
此言一出。
殷拓勉力支撑的信访,算是彻底崩溃了,一双眼珠瞪得老大,两指并立间,震惊道:“内城茶摊?是主道的上那个茶摊?!”
虽然他语气震惊,情绪起伏。
江尘却依旧平静的听着,抚着手中的极品水灵根:“不然呢。”
内城主道上的茶摊。
这他娘的妖兽是要逼老子死啊!
殷拓茫然抬头,浑浊的眼眸中满是绝望。
身为内城骁尉,殷拓的职责就是维护内城稳定,保护内城机密。
如今这妖兽不仅成群结队的往内城里钻,还堂而皇之的在内城司家门口的主道上设置据点。
这是什么?
这分明就是把他殷拓的脸扔在地上踩啊!
如果说先前城内有大批伏妖的消息让副司主司们知道了,殷拓也就是骁尉的前途到头了。
那这个妖兽把据点建在内城司对面的消息,那他殷拓的命也就到头了。
江尘把极品水灵根拿在手中,忽然想起几天前宁柔以为自己要将她的土金灵根给僭悦的事情。
这应该说明,灵根是可以转入他人体内的。
“这江家二贼居然敢勾结妖兽,给老夫设局,真是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啊!不!是死的太便宜他们了!”
殷拓恨恨的拍了拍桌子,震得上面的茶杯乱晃。
江尘瞥了殷拓一眼。
你说这外城的妖兽是江家勾结的,难道内城的妖兽也是江家放进去的?
但他并没有点破,江尘自然知道殷拓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从这一刻表态,就代表殷拓会替江尘承担之前他犯下的所有事情。
江尘将水灵根当着殷拓的面,塞入怀中,反问道:“所以你要怎么办?”
“当然是马上派兵把茶摊围住!”
殷拓怒目圆瞪,拍过桌面的手掌瞬间握紧成拳头:“这群妖兽居然敢老夫面前嚣张,我又岂能放过它们!过会老夫亲自调动铁浮屠,将这妖摊给他娘的掀了!”
“不对。”
殷拓忽然理智道:“老夫不能操之过急,应该围而不绞,以茶摊为中心,观察每日进出妖摊之人,然后放长线钓大鱼,将内城的妖兽一网打尽。”
想到江尘说,内城不仅有一股妖兽。
殷拓改口道:“起码先解决掉一股妖兽。”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
“不不不,既然妖兽都已经把眼线布置到了内城司对面的茶摊,那老夫此次出兵就一定惹得不必要的注意,若是已经打草惊蛇了,老夫再不出手岂不是连茶摊的妖兽都要一并逃走了不成?!”
话音落下,殷拓的眉头早已皱成一团,自说自话间整个人犹如疯癫一般。
如果连茶摊的妖兽都没有抓到,那他殷拓这个骁尉怕是内城司建司以来第一个在午门问斩的内城司高官了。
“但城内若真如你所说,伏妖众多,他们平日之间又是如何联系,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城的呢?”
“要知道内城每日事务繁多,消息密集,若是妖兽没有直出城的渠道,错过时间了消息也就不重要了。”
“那这不是代表城外的妖兽不仅有监视内城的能力,还有传送消息的渠道?”
“这……这让老夫情何以堪啊!”
“简直就是当众打内城司的脸啊!”
“若是让内城的籍民们知道了……”
殷拓越说越激动,但越说声音也愈发细微。
“我不是跟你说了,鲶妖走的是阴渠,跟我来。”
江尘起身走出正屋,朝湿泽婆的土院走去。
阴渠对于人类而言确实阴暗潮湿肮脏无比,但对于妖族来说却是绝佳的通道。
毕竟妖兽又不会嫌脏,光是泽沼滩那次的蟾妖洞,都比阴渠脏上一万倍,所以妖兽正是利用了人族思维的漏洞。
殷拓怔怔的朝着水井看去。
污黑暗浊的水面上,甚至泛着恶臭的腥味。
“难道这条水井就通着阴渠?”
江尘点点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不信?”
说着一个纵身就朝着水井跃入。
殷拓见状环视了一眼身旁的铁浮屠,随便指着其中一个。
“你去!”
“我……”
铁浮屠心头无语,但剩下的话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将头盔交给身旁之人,然后蹙着眉头也跃了进去。
扑通——
水声响起,殷拓探着脑袋看向井底。
直到片刻之后,一声惊呼传来!
“大人,不好啦!他逃跑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