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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茶肆后江尘却并没有着急回四合院找虎血丸,而是踩在青石板铺就的大道上,朝着内城中心行去。
如今的他靠着祁狼的身份不仅在外城衙役立住了人设,也完成了和内城伏妖的联系。
好消息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斩断了湿泽婆在内城的所有耳目。
也就是说关于自己在内城中的一切消息,他都占据了信息差上的优势。
他想让湿泽婆知道,湿泽婆才能知道,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没办法知道。
坏消息是有关于江家,有关于湿泽婆,有关于崩墟城外的鸩皇以及内城的另一股妖兽势力他目前掌握的信息却并不充足。
而他明显陷入了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之中,所以现在并不是贸然出击去救娘亲的最好时机。
好在引灵的最终期限早已确定。
一个月。
他要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提升自己,收集信息,最终目的不仅要救下母亲。
更要完成对所有曾经伤害,或者试图伤害他们母子之人的最终报复。
而想要完成这一切,他就必须先将祁狼的一切彻底摸透,让这个身份变得真实,才能让他更好的收集自己想要的消息。
略带血丝的眸中多了一抹凝重,江尘满脸严肃的踩着石阶朝着内城司走去,正巧碰到一行怀抱兜鍪的铁浮屠迎面走来。
为首的秦龙看到眼前的七尺大汉后,脸上略微带着一丝诧异。
秦龙开口道:“祁狼?”
江尘转头打量了一眼喊自己名字的铁浮屠,只见此人身高八尺,面相刚毅,年纪却比祁狼小了不少,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操!姓祁的,没听到秦内护喊你吗?”秦龙身后的下属立马跳脚道。
忽然一双锐利的眼睛凝向自己,那个下属立马闭上了嘴巴垂下脑袋。
江尘虽然不知道这内护具体是个什么官职,但看那下属巴结的样子,明显是比自己高上不少。
而且这秦龙还有制止下属的意思,应该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索性也大大方方的抱拳道:“秦内护!”
秦龙看向祁狼,显然没有料到素来桀骜的祁平安竟真会同自己回礼。
严肃的脸上不由多出了一丝笑容,“祁巡护,是辖下出了什么事吗?”
江尘摇了摇头,开口道:“我刚从安庆街看了一圈,一切安好,就想回内城司看看。”
“那行,巡护您先忙,我先带人去城门换防了。”
“好!”
秦龙便戴上兜鍪领着一行铁浮屠朝外走去。
看着那穿上扎甲宛如人形高达般的秦内护,江尘羡慕地搓了搓手,自己这身黑衫和他比起来确实有点相形见绌的意思。
“咳咳!”
就在江尘羡慕之际,身后突然传来阵咳嗽声。
江尘转头看去立马就看到一个矮他半头的中年胖子正昂着脑袋,背着手,若无其事般四处张望。
但和江尘相似的是,他也是内城司众人中少数没有穿扎甲,而是袭蓝袍。
挑了挑眉,江尘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毛病,有话说话不好吗?
咳嗽个鸡毛,装的要死。
索性理也不理他,朝里走去。
原本还在四处张望的俞一奎,眼看祁狼不理自己,气得脸都红了。
“祁平安!你他妈有意思吗?”
江尘脚下的步子一滞,回头看去。
“你在叫我?”
“装!你小子继续装!”
俞一奎指着江尘骂道:“你难道真觉得那天我没拉着你喝酒,你就能救的了宋柯了吗?”
看着此人面红耳赤的样子,江尘立马意识到他和原主祁狼应该是相识的。
江尘本以为祁狼是伏狼为了混进内城捏造的身份,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我知道!那天要不是我非拉着你喝酒不放你走,你就不会留宋柯一个人在平安坊夜巡,也就不会出后面这些破事。”
“我也后悔啊!宋柯毕竟也是我看大的,但你要因为这件事恨兄弟一辈子,我俞一奎是真他妈不服气啊!”
说到这,俞一奎倔强地偏过了头。
他和祁狼从小一块长大,自然明白宋柯的死对祁平安的打击。但是自己又何尝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呢?
自从宋柯死到现在,他每一天都活在愧疚之中。
尤其是从这件事发生之后,三个多月的时间,祁狼这个近四十的兄弟就没有跟他再说过一句话。
俞一奎心里苦啊!
可因为宋柯之死,祁狼还连带受责,直接从平安坊调离到了安庆街,两人平日里更是连面都见不上几次。
俞一奎一直都试图开口希望祁狼原谅自己,但每次祁狼见到他都跟今天一般视若无睹。
今天之所以来内城司,就是因为昨晚听内城司的人说,祁狼居然成了内外城重点排查的对象,说什么他是妖兽幻化的。
这可把俞一奎气得够呛!
因为祁狼不仅是他的兄弟,更是整个崩墟城平安坊的英雄。
他可是整个平安坊第一个在三十七岁的年纪达到铸脏境的巡护,第一个不靠关系靠屠妖进入内城司的家伙。
就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那群内城司的王八蛋竟然敢说他是妖兽,据说还对他设下了埋伏。
这俞一奎哪里能忍?
所以他今天才连辖下都没去,直接跑到内城司来要个说法。
好在最后听说是个误会,但同时他也听内务府的人说,之所以怀疑祁平安,是因为他居然从三个月前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屠过一只妖兽。
俞一奎悬着的心反而死了,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宋柯的死会影响到祁狼的武心。
所以今天俞一奎真的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平安再消沉下去,谁知道刚走到门口正好就遇到了他。
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俞一奎,江尘不仅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愧疚,也能感受到他和祁狼之间一定是真兄弟。
只可惜俞一奎并不知道,在发生了那件事后,祁狼就已经死了。
“唉……”
心思至此江尘走到俞一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话音刚落,按着肩膀的手感受到一丝轻微的颤抖,江尘知道那是精神紧绷许久之后,突然得到解脱的颤抖。
他没敢看俞一奎的眼睛,并不确定特别熟悉的人会不会察觉到幻术的瑕疵。
只能假装释怀的说道,“吃个饭?”
俞一奎闻言,按捺住即将崩溃的情绪,拍了拍自己的圆鼓鼓的肚子。
“吃!必须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