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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又一阵春风刮起马场上的尘土,四姐妹早就上了场,那头的胡族人却还未集齐队伍。
崔禾凝右手手持球棒,左手拽着缰绳,身下的马儿似是比崔禾凝还要期待这场马球赛,躁动地踢踏着地面。
“可汗,”
巴加图尔侧眸睨手下一眼,两人的眸子对视着,手下只是冲着巴加图尔点了一下头。
他就将目光扫视着对面的几位女子,最后停留在了立于中间的崔禾凝身上,
手下马上意会到了首领的意思,“那是兴国的小公主,傅乌鹭的小女儿。”
那人加重了傅乌鹭的名字,似是在强调什么。
“上马,”巴加图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驾着马走到了场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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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子早已不再是少年,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逐渐显现,他手持着螺子黛为她描着眉毛。
“草原的人要和阿浣他们对打,”崔璎看着傅奕那副专注的样子,“你倒是坐的住。”
傅奕轻轻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停,“一场马球赛而已,又不是真的上战场。”
“你也知道是打马球,”崔璎伸手揪着傅奕胳膊上的肉,“阿凝前几日不还在那念叨要打马球。谁拦得住她?她要真上了场,那些蛮子还不伤了她。”
“痛痛痛,”傅奕伸手轻拉了一下崔璎的手,“好好好~马上就好,马上就去,环佩乖。”
将笔放下后,还不忘捧着崔璎的脸仔细瞧瞧,“我们环佩真好看。”
崔璎只感觉唇间的柔软一瞬而逝,傅奕已经偷笑着走在了前头。
“傅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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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扬的鼓声将场地上的气氛拉倒极致,
白色的球从胡人的身边擦过,直直向着另一方向飞去,他马上追着球而去。
崔榕淮看着周围围过来的两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只见球被挑到半空,接而又冲向了崔禾凝。
马在草场奔驰着,崔禾凝冲在了最前头,腰间的红绳被风吹得直向后跑。
巴加图尔追在崔禾凝的身后,只见他身下的马飞驰着超过了崔禾凝。巴加图尔回过头看着崔禾凝,手上的力道不松。
那双眼睛里满满的挑衅被崔禾凝尽收眼底,崔禾凝紧咬着嘴唇,心中只恨自己的骑术不够精湛,左手的力道不断抓紧,猛吸了一口气。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迸发出的力量足以让所有人惊叹
“驾!”手中的球杆代替了马鞭,敲打在了马的身上。
马的嘶鸣声响彻了整个马场,飞驰着冲向马球,在阳光的照耀下,鬃毛似是一团金光围绕在崔禾凝的周围,崔禾凝俯下身体紧贴着马背,随着马匹的起伏翻飞着。
风急速地擦着崔禾凝的脸颊,灌入了崔禾凝的耳中。
“阿凝!”
耳边的风声太大崔禾凝已经听不清是谁的声音了,崔禾凝顾不了那么多。
崔禾凝同巴加图尔擦身而过之时,她看见了巴加图尔那难以形容的表情,茫然、错愕、害怕甚至是惊惧,他的嘴一张一合重复着什么。
他的脸逐渐涨红,咧开嘴大笑起来,他的声音洪亮。
崔禾凝这次听清了,他在叫“傅乌鹭”
崔禾凝不知这是为什么,脑子里面只有抢那只球。
两只球棒同时向着球挥去,巴加图尔的手臂粗壮似是要将崔禾凝伸向球的道路堵死。
崔禾凝深知自己比力气绝不会巴加图尔的对手,看着越来越近的球。
“望殿下能记住今日之事,他日在兴日宴之际,也切忌冲动,有些时候让出点小利未必是什么吃亏的事。”
扶风的话忽而冒出心头,
崔禾凝慢慢的将球杆从地面抽离,注视着胡人的动向。
巴加图尔不再注视崔禾凝的动作,微微一抬手,紧实的肌肉线条自贴身的衣服中显露出啦,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前头的队友击去。
巴加图尔似是想要证明自己打败了什么似的,还不忘朝着崔禾凝看去,却在身后找不到崔禾凝的身影,巡视全场。
那抹鲜亮的红色早已先一步在手下击中球前,将球引到了崔木浣的身边。
那守门的胡人可没法子在崔木浣的手底下讨到什么好。
在第一颗球被击入门时,全场爆发出惊人的呼喝。
崔禾凝手持球棒策马狂奔的背影在此刻与那个身披铠甲的男子重叠,
巴加图尔的眼睛不断地在球棒上聚焦,那球帮就像是夺命的刀。
嗡鸣声充斥了巴加图尔的大脑。
周围的喧嚣化作那夜士兵的惨叫,面前的铠甲之上不断地流淌着血,鲜血一滴一滴的自剑身流淌下。
“青玄军不杀妇孺幼子。”那人的眼睛里只有怜悯,他动了动身子,似是想要将身后的人挡住
他的阿多,他威猛高大的阿多,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声息,
那人转过身,“走吧,没人会杀你。”
巴加图尔的表情逐渐扭曲,他在怜悯什么?他以为他是什么?神?慈悲地放他一条生路?巴加图尔早就向着神明起誓一定会杀了他。
“阿姊!”明快的声音将巴加图尔从怔愣当中拉回。
巴加图尔策马到崔禾凝的身边,高声说道,“四公主藏得挺深!”
崔禾凝偏头看向了巴加图尔,没有理解面前的人语气中深层的内涵,“我自幼身子便不大好,阿父阿母自然将我藏得深。”
说完不待巴加图尔回答,崔禾凝便策马朝着崔木浣奔去。
“阿姊,你瞧,我说了我码球打得极好!”眉宇之间都无法藏住崔禾凝的骄傲。
崔木浣只是将手打在了崔禾凝的头上,她微微地样子嘴角,但崔禾凝在她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笑意。
“我在想,我们阿凝如果不是身体不好,肯定是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阿凝打得极好!”远远的就可以听见崔榕淮的声音。
崔榕淮同崔栀淞两人也策马奔来。
“二姊!三姊!你们离得远,可瞧见了?”崔禾凝养着自己手中的球棒,周围都洋溢着快活二字。
“阿凝打得是极好的!”
听着另外两位阿姊的夸赞,崔禾凝的尾巴都要翘到了天上。
“只可惜阿父阿母还没来,”崔禾凝说着还不忘朝着场地的中心看去,“待阿父阿母来,我定要再打一次,让阿父阿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