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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看到老乔的时候，老乔已经拎着棍子冲了过来。
不啰嗦，就是干。他喜欢。
闪身躲过，胳膊就势抡起来，一拳砸在老乔手背上。
老乔警惕退后，重新打量着程墨。慢慢将外套拽掉扔到了一边。
陈小雨向老乔投去询问的眼神，老乔甩了甩手，默默点头。
陈小雨退后绕远，慢慢往医院方向而去。
程墨舔了舔嘴唇，眼神逐渐兴奋起来。
老乔没有废话，眼睛死死盯着程墨，疾步奔了过来。
一拳挥下，目标是程墨脸颊。程墨扎了马步，两手一张空门大开，却在老乔眼看击中时猛的往前一窜。
老乔奔向脸颊的一拳击打在了程墨背上，还没来及追打，程墨两手合拢，铁钳一般箍住老乔腰，手上发力，猛的往上一掀。
老乔脚下扎根，目光凶狠顾不上拉开距离，抬肘接连击打在程墨背上。
程墨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既然掀不翻，那就不掀。一手更加用力抓住老乔，另一只手变掌攥成凤眼拳，对准老乔腰肋连续锤击。
老乔肘击依旧，脸色却逐渐变白。抬腿往自己怀里的程墨崩去。
程墨拳化为掌，拉着老乔腿加速往自己一方一拉，趁着老乔脱力，与自己脸仅差毫厘，不等老乔再发力，猛地按住他的腿往下一按。
“砰！”两人合力之下这一蹬，让老乔的腿都没了知觉。
他猛的一拽，从程墨手里挣脱出来，踉跄着再次后退。
程墨也不追击，手往后背揉搓着，眼睛却看着陈小雨离开的方向：“他留下你们二打一还能赌一把。你让他走了，你不就走不了了吗？”
老乔捏拳捶着腿，眼睛却始终盯着程墨没有说话。
程墨想了想，将自己的外套也扔到地上：“那就速战速决吧，给你放倒了我还得去追你家老大呢。”
老乔明知道他在激自己，但是也只能顾不上恢复，借着余勇再度冲上去。
这次他不再硬碰硬，而是一击不中，转身即走。拉开距离后继续逮着机会咬一口。
程墨也不急，见招拆招和他耗着。
老乔乐得拖延，只要那边目标达成，自己这边没了就没了。
但是当他游走到第十分钟时，他终于现在原地摁着腿，变了脸色。
程墨见状乐呵呵的关心道：“怎么？蹦不动了？你看，我现在要走，你还能追得上，拦得住我吗？”
老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这次他不敢放程墨远离自己了，但是这也就意味着，能拖多久只取决于自己能抗几拳。
老乔的腿和肋骨告诉了他答案：他撑不住几分钟了。
一旦他避开往后去，程墨拔腿就走，他只能跟上去，于是挨着十足十的力道。而他反击，却会被程墨拉开距离避过去。
程墨也不趁机离开，而是猫捉老鼠一般，耐心撕扯着老乔。将他的体力和生命力一点一点一块一块撕出来。
转机出现在拐角。鼻青脸肿的胡一楠躲在这里很久了，程墨刚窜出来，胡一楠的凳子腿兜头盖脸就敲了下来。
程墨躲了过去，但是他没躲过老乔落井下石的一记头炮。
捂着肺部，程墨脸色难看连退几步：“你这是感冒好了？来打下半场？”
胡一楠却没乘胜追击。他不傻，打不过干嘛往出送？扶着老乔站定，他嬉皮笑脸对着程墨道：“都是打工仔，不如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老乔顾不得自己，急忙道：“不能放他走，陈老大去。。。。。。”
胡一楠拍着老乔胳膊安抚他：“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老大叫我来的。但是咱俩绑一块也不是他对手啊，送了之后不还是拦不住吗？”
说着瓮声瓮气对着程墨道：“陈哥，你看咱们好聚好散行不？”
程墨思索着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拒绝。”
胡一楠捂着鼻子，不可置信：“为啥呀？一个月才几百块你拼什么命啊？”
程墨一本正经纠正他：“首先，我姓程，不姓陈。其次，我一个月3万5不含提成。谢谢。”
胡一楠手放到衣服里：“成哥？好的。成哥，如果我给你钱呢？让我们走，你也有你要忙的吧？”
程墨看着胡一楠掏出来的枪，心情复杂：“这里可是市中心，你这宝贝一用，晚上就可以进去吃饭了哦。”
胡一楠紧张地咽了口吐沫：“所以你不要逼我，咱们各走一边，一别两宽。”
程墨啼笑皆非：“一别两宽还能这么用呢？行吧，那你开枪吧。”
胡一楠眼睛瞪得很大：“你疯啦？你会接子弹？”
程墨抽出两把飞刀，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放你们过去，不管你们去不去支援，我都得当你们会去。那还不如直接给你们放倒了。”
胡一楠面色凝重，犹豫着收起枪：“你不能这样！我不想进去啊。给你个台阶你下了不好吗？”
“不好。”
说话的不是程墨，是老乔。
借着靠近胡一楠的机会，他已经掏出了被收起来的枪。对着程墨就扣动了扳机。
程墨飞刀也终于出手，之后也不看结果，胳膊护着头脸冲了过来。
枪没响，因为没有打开保险。
飞刀也没中，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但是程墨的拳头到了，毫无保留，拳拳命中。
胡一楠第一时间就躺地上了，睡得安祥。
老乔忍着痛拼死护着枪，打开了保险。哪怕容易被误伤，也抵着程墨再次扣动了扳机。
枪口终于冒出了火焰。不大，但点烟刚刚好。
老乔一句脏话刚出口，程墨拳头在他眼前迅速变大。然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墨气喘吁吁拎起老乔，不放心的又补了好几拳。转头看向胡一楠：“要我补给你几拳吗？还是你配合点？”
胡一楠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哥哥哥，你是我的亲哥！我配合你还不行吗？别打了！别打了！”
程墨抬头冲着老乔点了点：“想个办法，给他绑了。然后我给你们弄个地方呆着。放心，不灭口。事后可能需要你们俩来交换人质。”
“好嘞！放一百个心吧您就！不是跟您吹，我的绳艺那可是一绝！”
胡一楠一听这话，立马就精神了。把老乔的衣服三撕六扯系成了绳子，在程墨都眼花缭乱的操作中，一会就给老乔绑了个结实。
程墨眼角抽抽着，拿出手机。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喂？我程墨。我这边搞好了。还抓了俩活的。你过来取一下？对，留着。当个保险也好的。成，你麻溜点。我还得去救人呢。”
挂了电话，想了想取出烟递给胡一楠一根：“等着吧，咱们都不是结死仇的。没必要，你那小绳再不扔了我就自己上手给你老实老实了啊！”
胡一楠见被识破了，也不尴尬。手里暗留的绳子扔到一边：“哥，我能打个电话吗？跟我家老大说一声呗？”
程墨一乐，挥手：“打吧，开免提啊！”
胡一楠一叠声答应。甚至不忘把老乔搁自己腿上，让他睡得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