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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费扬完全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不待警察调解，他便一脸认真的看向顾璇，“你认识律师嘛？”
“......我可以让华叔联系。”
“行，那你联系一下吧，今天我必须整治一下这种傻逼。”
骂完还不解气，他直接对着一旁的警察义正言辞的开口。
“警察叔叔，这件事我不接受任何调解。”
两位警察闻言，无奈的对视一眼。
然后用可怜的目光看了眼陈雪。
他们都知道，这女的，完了。
然而，陈雪还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对着杜费扬叫嚣。
“吓唬我是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杜费扬戏谑一笑，“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你可能要去公安局等我。”
女警察轻叹一口气，“陈雪，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你涉嫌造谣诽谤侮辱他人，现对你做出传唤。”
说罢，她便直接伸手去拉陈雪的胳膊。
陈雪一愣，心说什么跟什么啊？
自己不就是随便发了几个帖子嘛？
怎么开始传唤自己了？
恼怒地想要挣开对方的控制，却发现根本没办法。
于是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这是暴力执法，我要曝光你们。”
然而，她发现自己越骂，警察的手劲越大。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杜费扬好像没有开玩笑。
她内心有些慌乱，语气也不似刚刚那般刁蛮。
“我可是女孩子，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无论是男是女，违法犯罪行为都不可取，进去以后好好改造吧。”
陈雪是彻底慌了，挣扎的力气更大了几分。
语气急促的开口道歉。“警察同志，我错了，大不了我删除帖子，这样总行了吧？”
杜费扬听的是怒火中烧。
对方道歉的对象，竟然不是自己、顾璇和导员这三个受害者。
而且，什么叫“行了吧”？
他算是彻底看出来，对方所谓的错了，也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然而，警察并不知道。
听到嫌疑人道歉认错，女警察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眼杜费扬等人。
毕竟决定权在他们手上。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杜费扬回头看向导员，“老师，你什么想法？”
“我......”
别看秦姬雪出事之前很生气，但现在她也有点不忍心。
毕竟对方还是个学生，真进去了一辈子就毁了。
“没事，别担心律师费，我来出。”
“......”
秦姬雪幽怨的瞪了杜费扬一眼。
心说自己是这么意思吗？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杜费扬是不可能调解的。
既然如此，自己原不原谅，又有什么意义呢？
算了，这种学生，不教训一下永远不知道悔改。
最终，秦姬雪缓缓点了点头，“那好吧，就按你说的来。”
接到指示的杜费扬，对着女警察温和一笑，“警察姐姐，我们三个，都不接受调解。”
听到这话的女警察，无奈的轻叹一口气。
对着还在不断挣扎的陈雪压了压手，“老实点，跟我们回公安局等候法院的判罚吧。”
“我不服！我就是随便发了几个帖子而已，凭什么抓我！”
“你可以选择上诉，那是你的权利。”
“你们警察收了杜费扬的好处，故意陷害我一个学生，我要曝光你们。”
陈雪的真面目已经彻底暴露。
现在是逮到谁咬谁。
只可惜，警察可不会和她啰嗦。
刚刚还脾气很好的女警察，闻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很快便将大喊大叫的陈雪押走。
办公室只剩下杜费扬三人。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冰点。
良久，秦姬雪缓缓开口，“杜费扬，你真准备送她进去？”
“我早上刚警告过她，下午就这么搞，这不是打我的脸？”
“要不......”
“不行，你看她刚刚有一点认错的态度吗？这种人不给教训，以后还不知道要残害多少人呢。”
面对已经铁了心的杜费扬，秦姬雪知道，自己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开口转移话题，指着一旁的顾璇问道：
“这就是‘包养’你的小富婆女朋友吧？”
顾璇闻言，俏脸爬上一抹红晕，用极小的声音反驳，“暂时还不是女朋友。”
哈？
什么叫暂时不是？
秦姬雪有点懵，狐疑的看向杜费扬。
那意思很明显，你来解释一下？
杜费扬也是尴尬的挠挠头，“她暂时没看上我呗。”
顾璇急忙摆手，“我......”
支支吾吾好半晌也解释不出来个所以然，只是心虚的偷偷打量杜费扬。
毕竟她也不知道杜费扬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说不定对方只是想和自己做朋友呢？
万一自己鲁莽贪心，到时候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秦姬雪用古怪的笑容看向杜费扬，“你小子厉害啊。”
顾璇的名头，即使她作为老师，也是有所耳闻的。
传说是江城第一冰山系花。
今日一见，她倒是觉得有点名不副实。
“系花”是毋庸置疑的，但“冰山”就好像不太符合实际。
也就顾璇这种情感白纸，才能让杜费扬那么快拉近关系。
万一让秦姬雪给点醒，他可真是要欲哭无泪。
眼见秦姬雪还准备逗弄顾璇，吓得杜费扬连忙扯了个理由。
拉着顾璇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走在办公楼下，顾璇误以为杜费扬生气了，心虚的扯了扯对方的衣角。
“我没有那个意思。”
嗯？
杜费扬同样额头直冒虚汗。
完了完了，顾璇不会被导员的话搞觉醒了开始怀疑我的心思了吧？
他甚至都不敢低头去看顾璇的眼睛。
“那个，你别听导员瞎说，我是真正把你当朋友的。”
顾璇眼底深处流露出一抹失落。
果然，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不过，能做朋友，已经很好啦。
想到此处，顾璇的俏脸挤出微笑，“嗯，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对对对，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杜费扬语气急促的连忙附和。
随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脸认真的双手拍在顾璇的肩膀上。
“朋友的界限其实很模糊，你不要听别人瞎说知道吗？但凡那些说朋友之间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的，都是骗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都能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他生怕顾璇到时候私底下去打听朋友之间能不能吃同一个烤串。
所以提前打个预防针。
顾璇一怔，随即很认真的点头，“嗯，我只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