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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梁国虽说相较于齐国和平国,实力算不上突出,但好在其内政清明,对外包容开放,积极同周边发展贸易,在西北边俨然成为了一个“贸易大国”。
梁国七八百年的历史,虽说不乏伤民误国之辈,也曾被北方夷蛮打得几经灭国,但好在这些丢人的历史已经过去。
如今的梁国自“吊平今决战”之后,已经更迭了三位皇帝,历经三位皇帝的励精图治,修生养民,国力虽不及最鼎盛之时,但也好生强大。
现在即位的梁宣宗——卫统也是一位明智的皇帝。
这梁国东南方向对外仅开放了三个国家,池界城、柳城、崖城。分别通向森林,齐国,平国。
如今陈玄祺三人要进梁国所必经之地,便是这池界城。
三人准备妥当,倒也没有在路上花费多少时间,又星夜兼程,少们血气方刚,仅仅用了五天半,第六天早晨进了池界城。
他们进城的日子巧,正逢梁国一年一度的国庆——提灯节。
王婉对梁国的提灯节格外感兴趣,强烈要求在池界城多停留几天,等过了这提灯节余庆在前往平下城寻息宫报名不迟。
虽说这提灯节不单单是这池界城有办,整个梁国所有城市都在办,可就因为这池界城是边境,贸易繁荣,办的往往比内地更新鲜,博人一些好奇。
三人寻了一处住所,身上带出来的钱财还好够用,能再潇洒一段时间。三人休整了半天,等到了晚上,这提灯节正逢热闹的时候,三人才慢慢悠悠地走出去。
这里的檐上都挂了彩灯,耳边不时响起天空烟花绽放的声音。
路上行人都带着各式的面具,有的是鬼话传说,有的是动物,更有甚者带着市井小说里的美妙男女主角的面具。
这一个个特色吸引三人感性不已,也连忙寻处摊贩找了各自喜欢的面具。
“还是小白兔适合你!”李言拿了一个面具,对着王婉说道。
“不要不要,我就要这个鬼怪的,看着不害怕吗?”说着,王婉拿着面具挡面前,恶狠狠的叫了一声。
李言摇着头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小白兔面具,转头对陈玄祺说道:“你说咱俩搞个什么面具好呢?”
陈玄祺向前几步,来到摊贩前,拿了两个小白兔面具,掏出一个戴在了李言脸上,说道:“你觉得好看那就他了。”
李言觉得有道理,摆了摆面具,付了商贩些银两,转身跟上陈玄祺和王婉二人。
三人来到河边,这里的人格外多,人们大多都提着一种灯,或许也照应了提灯节的名字吧。
人们围在河边,手捧着河灯,在纸灯罩上写些什么,一旁更有说书人讲着一段梁国往事,三人听的入迷,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缓缓听完了整段故事。
梁国以前有两个修道天才,这其中一个便是梁国十大帝王之一的——梁正宗卫宣。另一人便是这梁朝内家学府也叫南越的开院院长——岁柏。
二人与一女子陈道眠,自幼相识,三人关系足以让三人共同上刀山下火海,可怜这三人关系不同。
陈道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岁柏又是一和尚收养的孤儿,卫宣又是皇子。
可好在,陈道眠后来当上一间戏馆的演姬,卫宣和岁柏常常借看戏机会,在台下相逢,二人看着台上的陈道眠,不知不觉竟都喜欢上了她。
谁都没有说出口,直到几年后,梁齐开战,卫宣不得不带兵上阵,这岁柏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竟想独自占有这陈道眠,陈道眠看透岁柏想法,劝他回头不成,慌忙下负伤躲进了山洞之中。
岁柏寻了好久没有找到,梁平之战又打得很快,卫宣很快就回来了,见陈道眠失踪,岁柏又不肯吐出真相,便下令全城寻找陈道眠。
半月过去,众人在山洞中寻到陈道眠,尸体早已风干,又被野兽掠去了残肢。
山壁上写着一段话,卫宣看了之后立刻明白了过来,唤岁柏前来。
岁柏见了那山壁血书,顿时明白一切,自责愧疚间,拔剑欲自刎,被卫宣挡了下来,卫宣念在三人旧情,放了岁柏一马,但自此与岁柏再无半点瓜葛。
岁柏后来为僧开创了梁朝内家学府,后来与学生将这段陈年往事留写成册,制成——《风华录》。
卫宣也选择终身不娶,后将皇位让与自己的弟弟——卫怜。
陈道眠在山壁上写着:
“今我生死,全缘由君。非不爱汝,帝命难违。如若我与君相以沫,帝何苦不为君生愁。今留血书,非有怨言,实为保君,我爱君,更爱君生。莫因我辈而踌躇,以君之志,定以名传四方,气阔万里。
言以明无恨与岁柏,望卫宣大帝能凭记,恕岁柏之意冲。
卫宣今生未尽别言,独临寒风气闷,西北塞满风萧瑟,已知不久,血已难溢,莫言我与君无语相告之,望君能以前年之誓言,留岁柏一命。此生恩情,来世未尝尽还,眼忽不能识物,是以分别之时至。劝君莫恋我,早寻佳人心。”
又因最初寻到陈道眠的几个村民,是提着灯进入山洞的,这个习俗渐渐流传,等流到卫怜耳中,便下令为一年一度的国庆之日——提灯节。
这只是提灯节来历的一种说法。
说书人的故事结束了,王婉似乎还沉浸在这段往事中。
李言在一旁买了三盏河灯,陈玄祺缓缓从远处走来,轻声唤了唤王婉,王婉被陈玄祺从沉思中拉出来。
陈玄祺递给她一串糖葫芦,说道:“走吧,李言应该也买好河灯了。”
王婉舔了舔糖葫芦,轻轻点点头,跟着陈玄祺去找李言了。
李言看二人过来,分别递给他们一盏河灯,并示意一旁有笔墨。
“我写完了,你们去吧。”李言看着陈玄祺和王婉说道。
二人齐点头。
这河灯下为一处小木船,约莫两掌大小,上用方形纸罩罩住了内灯,人们取下纸罩,在上写下希望,点燃内灯,放上纸罩,让希望远去。
李言蹲在河边,将河灯放在河上,轻轻一推,河灯顺着水波远去了。
李言双手合十,念着木桥上写着的话:“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王婉和陈玄祺站在后面,听他低声念没有出声,二人缓缓蹲在李言两侧,也渐渐将河灯放走了。
“我们都要考进天下七星院!”这是王婉写在河灯上和字。
“我们别再分离了!”这是陈玄祺写在河灯上的话,因为他和他哥哥的分离,至今他都害怕在与至亲至爱之人分离。
河灯伴着微风渐渐远去,又有些不免偏离航道撞上了河岸,岸边有人拿着长长的竹竿为河灯恢复方向。
王婉拉着陈玄祺和李言顺着河岸奔跑,她要看看他们的河灯是否会撞岸,万一无人扶正怎么办?
或许河灯没有那么灵,只能他们巧逢年少,单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