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泪被血替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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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黑下来,但见天边已被残阳晕染,恰夕阳逢月湖,一片残阳,此时又好似刚刚升起的初阳。

凌城中那条大道,要放在平常,也只是车马过路所用,两边也没有商贩,鲜少有人在那边闲逛。

而今天那里却堆满了人……

大道的尽头,有一处高台,高台上架着几出木架,每个木架上用木绳绑着一个孩子。木架旁有几个神气的人立在那里,一个人举着辫子,张着嘴,对着台下的人,说着被绑的人如何如何坏,情到深处,又举起辫子抽打被捆住的孩童。

一声声辫子的抽打就伴着一个孩子的呻吟。台下百姓,无不握拳痛恨此人行为,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

“李言!你疯了?”台下一位叫马昂的少年拉住另一位要冲上台的少年李言。

“我看见了她!”李言说着,目光却离不开台上那位女孩子,她的白衣服已经被一道道血痕染红,她低着头,嘴唇发白,若不是不时咳嗽一声,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王婉在上面。”马昂安慰他说道,“可我们只是孩子啊,没法跟太守斗的你知道吗?”

李言目光无神的看着台上被捆住的王婉,心中忽然来了一个想法,他急忙挣脱马昂的胳膊,向王婉家中跑去。

“李言!”马昂跺了一下脚,叹口气摇摇头,“唉,王婉又不爱你,何必呢?”

院中,陈玄祺看着天上的太阳缓缓落下,直接他看不见,但天空依旧是亮着的,而且外面分外吵,他很累,很担心那位救她出来的女孩。

突然,一处声音惊起陈玄祺的警惕。木门不断被撞击,门外喊着:“王颇!”

“你女儿都被捆住了,你还在睡?你还有心情喝酒吗?啊!”

……门外的骂声过了一会停了下来,安静了一会,陈玄祺突然站了起来,他看着围墙上的李言,陷入了沉默。

两个少年互相望着各自,不仅是对对方陌生的警惕,更是陈玄祺对李言翻墙的震惊。

李言看陈玄祺只是个少年,便放下了戒心,从墙上跳了下来。

“这么高……你怎么?”

李言咳嗽两声,说道:“你先别管,王颇在吗?”

“王颇?”

“这间房子的主人,王婉是他女儿,你不知道?”李言挑了挑眉,看着陈玄祺。

“他出去救她女儿了。”

“完了!”李言一拍大腿。

陈玄祺连忙拦住要走的李言,问道:“发什么了?”

“王婉在外面受刑呢!”李言急迫的说道。

“什么?”陈玄祺一听到那个女孩子正在受刑,便按耐不住了,“带我去,我要救她!”

“跟过来。”李言一招手,打开大门,跑了出去,陈玄祺紧紧跟了上去。

二人急匆匆地来到了太守府。

“来这干什么?”陈玄祺不解地问道。

“王颇肯定跑这里来了,他是个死脑筋,我在刑台那没看见,多半就在这。”李言冷静的分析道。

陈玄祺看着冷静的李言,问道:“准备怎么干?”

李言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陈玄祺,缓缓说道:“太守府一般是没有士兵戒备的,到时候直接拿刀控住刘狗东西,逼他放了王颇和王婉。”

陈玄祺听完,沉默了一会,分析道:“没法撤啊?”

李言长舒一口气:“到时候我一直用刀控住刘狗东西,你带着他们俩赶紧走。”

“那你……”陈玄祺皱了皱眉。

“那你来?”李言冷笑,“本来就和你没什么关系的,还是我来死最好,好好照顾他们。”

“一定有不用死人的方法的,一定有的。”陈玄祺看着李言,他莫名的格外冷静,他觉得他体内的血液在极度运输,有一种力量,要爆发出来。

“这是最保守的办法,王婉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我们。”李言低声说道。

李言递给他一把刀,说道:“门外等我,天黑我没出来就快跑,别把自己牵扯进来,明白吗?”

陈玄祺默默点点头。

李言跑进了太守府,这没有什么亭台花池,只有满地的碎石子,假山搁置在角落,刘彪就站在木阶上冷冷地看着李言。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刘彪面色一变,“但不欣赏你的鲁莽。”

刘彪拔出腰间的剑,李言看了看手中的短小匕首,摇摇头:“拼了。”

刘彪体态臃肿,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剑也挥的格外笨拙。李言看准机会,一刀划过刘彪腰部,鲜血滋了李言一脸,他的右臂也被刘彪划伤。

李言没来得及撤回手,被刘彪一把抓住,挣脱了他手中的匕首,一下重重的摔在墙壁上。

刘彪压在李言身上,双手捏住李言的鼻子,面目狰狞,李言整个脸开始变得惨白,脸上的血逐渐被泪水带走,滑落面颊两旁。

陈玄祺一个箭步上去,几刀猛击刘彪背部,一脚踹翻刘彪,刘彪躺在一旁抽搐了没一会便不动了,李言连忙坐起来,大口呼吸了几口气。

“没事吧?”陈玄祺看着李言手臂上的伤口,撕下身上一点的衣服,缠在李言手臂上,扶他站了起来。

“找王颇,快!”李言无力的说道。

“嗯!”

……

“太守死了?”女人坐在月湖上的亭子里,看着前来汇报消息的下手,点了点头,“下去吧。”

她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亭子边,默默说道:“少年啊少年,如果不是我把太守的卫士全撤走了,你能杀死他吗?”

“倒是锻炼他的好计谋。”女人一旁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说道。

“我可不是为了磨练他。”女人不屑的说道。

“是为了他身上的秘密嘛!我知道。”男人喝了口茶,又沏了一杯留给女人。

女人走进亭子,拿起杯子,没有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来了齐国。”

男人站起来,看着女人说道:“或许死在路上了,或许去了梁国。”

“就不能回到平国去?”

“除非他找死……”男人默默笑了笑,盯着女人,“姐姐,你别喜欢上陈玄祺了。”

女人白了男人一眼,一口喝完茶,不屑的说道:“我和他,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别谈喜欢了。”

“我开玩笑的。”

天黑了下来,雨季确实烦人,这本应欣赏月色的时间,却被乌云遮住了月色,直至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打在每个行人的身上,街上才渐渐安静下来。

但夜总匿藏着躁动,几行乌鸦飞过天空,叫声刺人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