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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昌古城的背景下,传来了一声声抱怨:“韩信啊,怎堪如此无为,只知白食果腹,不懂世故人情,堂堂男儿竟……!”一位妇人边晾晒着被褥边喋喋不休。正此时,韩信自门外踏入,见状连忙施礼:“小弟韩信,拜见嫂嫂。”
“且慢!”妇人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严厉地盯着韩信,高声斥责:“身为七尺男儿,何不寻一份正当营生,日复一日,剑不离身,游手好闲,你心中可有半点志向?!”
韩信面色微变,心绪降至冰点,步入屋内,却发现自己的饭碗缺席,这已是连续三日的空缺。他踱步出门,见妇人依旧数落不止,心中豁然开朗。
“感谢嫂嫂多日来的照拂,韩信就此告辞。”言罢欲行,另一侧门扉忽启,一壮年男子迈步而出,紧握韩信之手,朗声道:“韩信,我自家兄弟,何须介怀!”
“勿须理会那妇人之言,若因一顿饭而心寒,兄弟我这就为你满,同桌共饮!”
‘不可!’韩信奋力挣开兄长紧握的手,目光坚定地与之对视:‘兄长美意心领了,然韩信去志已坚!’
兄长无奈,终只能让步:‘既如此,腹饥之时,记得归来,家中炊烟为你而起。’目送韩信远去的身影,他不禁叹气,转身责备妻子,而她亦不甘示弱,高声反驳:
‘何错之有?几句牢骚亦不容乎?’
‘你可曾见韩信那般落魄模样!’
...
‘娃娃出售,美观又经济,勿失良机,路过莫错过!’
街角处,韩信席地而坐,手不释卷,同时吆喝着贩卖草编娃娃。这些细腻的手工艺品,以草为材,栩栩如生,引来路人频频侧目,议论纷纷。
‘嘿,桃儿,瞧那边,那不是你朝思暮想之人吗?’
不远处,三两妙龄少女聚集,其中一位容貌出众的女子,因同伴的闲谈,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正于街角吆喝的韩信身,心中顿生兴趣,遂牵起友人的手,迈向韩信所在。
“来,我们去一探究竟!”
“哎,那位书生气的先生!”
“原来是你。”韩信抬首,迎面是佳人明媚的笑靥。她目光流连于韩信摆放的玩偶之间:“这些小玩意儿,你怎么定价呢?”
韩信脸浮现出一抹羞赧的笑容,轻声回应:“若你心仪,悉数相赠也无妨。”此言一出,几位女子不由笑开了花。
“哈哈,他还真是容易脸红呢。”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个我要了。”那位绝色女子挑选了一个玩偶,赞道:“真是精致可爱!”
“散开,散开,都让路!”一声粗犷的吼叫打破了平静,一名壮硕的男子踏入人群,他是在此地贩卖猪肉的屠户,早对那绝色佳人暗生情愫。此刻见佳人竟对一位背负长剑的文弱书生展露笑颜,嫉妒与怒意瞬间沸腾,于是他气势汹汹地逼近,周围的百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逐渐聚拢,形成了密集的围观圈,一圈又一圈,密不透风。
“...人好多,我们赶紧离开吧!”随着人群的膨胀,几位女子感到不安,欲抽身离去。韩信见状,正欲收拾起手中的布偶跟随她们离开,却不料那粗犷男声再次响起:
“小子,你想往哪儿跑!”屠户大步流星而来,目睹韩信收拾布偶的动作,猛然间一脚踏碎了几只精心制作的娃娃:“小子,谁允许你在这儿摆摊的!”
“难道你不知道这里禁止摆摊吗?!”屠户厉声质问。
韩信面色一沉,迅速收拾剩余的娃娃,背起剑,意图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站住,别想走!”屠户再度拦下韩信的去路,提出了一个蛮横的要求:“你可以走,但前提是,你得从我胯下钻过去。否则,今天你就哪也别想去!”
哟,剑未离手,真让人心惊胆战呢!”那粗犷的壮汉见韩信持剑在手,发出一阵大笑:“若你无惧死亡,便用剑向我挑战;如若不然,今日便从大爷的胯下,服服帖帖地爬过去吧!”
爬过去,快爬过去!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几个美貌女子亦是面露鄙夷之色,其中最为出众的那位紧握着手中的玩偶,沉默不语。见到韩信心情凝重,她忽然高声喊道:
韩信,速速离去,勿要理会这等粗鄙之徒!
韩信紧握手中的剑,耳边回响着嘈杂的声音,面容坚毅地转头望向那粗鲁的大汉,他的目光也掠过了人群中他所倾心的女子。最终,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他缓缓跪下,一寸一寸地从那壮汉的腿间爬过。
哈哈大笑之声再次响起:别看你手持利剑,实则,你的勇气,比任何人都要渺小!壮汉得意洋洋,正欲离开之时,韩信忽地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即逝,随即迅速归剑入鞘。壮汉惊愕之余,望着韩信远去的背影低语:
这书生气的家伙,居然还真有几分剑术造诣!
韩信!韩信!女子的呼唤追随着他的背影,然而韩信如风一般,转瞬融入了熙攘的市井,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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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悠长的叹息,划破江岸的宁静:啊——!!!韩信立于岸边,声音中的激荡难以平复。随后,他蹲踞在一棵老树下,目光落在草丛中小小的蚁群,低语呢喃:
微不足道的生灵亦奋力求存。
韩信,韩信心志若此,区区饥饿,岂能轻易令你屈服?
心中有了决断,韩信即刻动手,简陋的钓竿在手,他于溪畔坐下,静候收获。时光缓缓流逝,直至午后,竿稍微动,一条小鱼跃出水面,韩信轻轻握住,沉吟道:
小小鱼儿,你这般细弱,即便成为盘中餐,也难填我半分饥肠啊——!言罢,他温柔地将小鱼放归河中,再次投入到等待之中。这一幕,不远处洗衣的妇人尽收眼底,不禁高声笑道,对韩信的这份淡泊与坚持表示不解。
“真是奇哉怪也,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钓鱼来,你竟选择将它释放回水中!”
“哎,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我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老妪边说边用力拍打着衣物,话中带着一丝关怀:“我瞧见你整个下午都坐这儿钓鱼,想必是饥肠辘辘了。我这儿恰好有张热乎的大饼,如果不嫌弃,就拿去充充饥吧。”
说罢,她递过那张满载温情的大饼,韩信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望着老妪慈祥的面庞,万千感动难以言表。在经历过被亲人拒之门外、街头屈辱之后,老妪的这份善意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了他几乎冰封的心房,眼眶虽微微泛红,但他巧妙地掩饰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多谢大娘厚意,韩信铭记在心。来日若能时来运转,必当厚报您今日的恩情!”
韩信大口咀嚼着手中热腾腾的大饼,言辞间不减对大娘的感激之情,“大娘,您这饼真是救了我急,让我感激不尽。”说话间,他还不忘幽默两句,引得大娘笑声连连:“哎呀,孩子,别把报恩挂嘴边。你若哪日又揭不开锅,我这儿的大饼随时欢迎你来取。反正我这些日子都在河边洗衣,也不会走远。”
“大娘,您的好心,我韩信记下了!”他目送大娘离去的身影,心中满是温暖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