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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从打坐中起来,感到一阵头痛,阎江青或许铸刀制器不凡,但真不是个会审问的。
这些个问题,对方都能找到充足的理由搪塞,问了也白问。
王延朗声道:
“这并不能排除所有可能。譬如这几名杂役没来得及显露出修士身份,或者根本没有出现在凡人面前,是放工后进的矿场,便被几人灭了口。”
“裕家哪有哪个胆子,敢去杀宗门修士,黄阵空,你敢?”
裕贵仁与黄阵空两人一唱一和,卫道也算见识这两个老贼的狡猾,心道王延是如何在矿场周旋的。
他性子刚烈也不多废话,直接将裕贵仁一把举起,顺手灵气涌入奇经八脉,带动其人气血逆行。
对方抖动了几下,便像个咸鱼样落到地上翻了几翻,已然被废修为。
裕贵仁痛的龇牙咧嘴,鲜血狂吐,气息更加微弱,
“你....你这个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讲不过道理便要武力镇压么......”
“再多说,我不妨将你的手脚也削下来。说一个字削一趾,说一句削一臂。我卫道向来遵诺守信。”
看卫道不容置喙的认真表情,对方面孔狰狞又收敛,最后噤了声。
另一边的王延也顺带拔刀挑断了黄阵空的手脚筋脉。
黄阵空惨叫一声,冷汗连连。
“好狠毒的落云宗,你们落云宗弟子便是蛮横跋扈,欺软怕硬的么?”
他面目苍白,也学起裕贵仁的那副没皮没脸的样子。
王延摇摇头,
“非也非也,废你修为,只是因为你们想要围杀我,这只是我个人的反击。”
对方胡须猛挑了挑,憋了一口气,但又说不出理来。
对方早就准备好答案的问题,再问也是浪费时间。
而且王延的道理很直接也很简单,你想杀我我反击,这合情合理,谁挑不出毛病来。
至于有没有反击过度,这是我个人性子的问题,你可以说我是个情绪过于激动,你打了我一拳,我就要废除你修为。
但不能说我不该反击。
周遭的人群倒是没有多少怜悯,裕贵仁他们不了解,但这黄阵空在矿上作的恶不少,有凡人矿工不服他的管教就被暴力教训过几次,甚至有人见他如此境地在背地里吐唾沫,觉得大快人心。
王延和卫道出手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在裕家赶来前先削弱对方实力。
只是从反击的理由上来讲,王延更加充分。
阎江青连番受阻没讲过道理面有怒色,也学起王延的方式,凝聚起法力于掌,作势就要手刀杀人,
“好好好,个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反正道途断绝也是痛苦,那我便直接送你们一程。”
两张老脸顿时面容煞白,心道这落云宗的人一个比一个狠毒。
徐长飞也将四名炼体修士押送过来,他在对方手上吃了不少苦,这时候也狠狠的拳脚相加,吃对方不敢反抗。
“慢着!”
一声轻喝传来,三名修士飘然落地。
羽衣彩裳足不粘尘的裕家大小姐裕冉儿面目冷峻,旁边跟着两个下人样貌的大汉,是押送假卫道的炼气三层修士。
看到裕贵仁和黄阵空的狼狈模样,裕冉儿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但这个面目惊艳的美貌女修很快掩盖了情绪,躬身一礼道:
“我就直言不讳了,之前遮遮掩掩让落云宗高修有所怀疑,是裕家做的不对,但你们没有实证就废掉我手下两员大将,是不是做的过了一些?”
王延也不退让,沉声道:
“我落云宗暗中查案,这二人不配合,我已穿上代表正生的道袍,你们裕家人不会认不得。即便如此,还要挑衅起战是何居心,我怕我不出手,裕家是要骑到落云宗的头上来了。”
周围人群顿时惊呼一片,这时候离得近了才听到落云宗三个字。
裕家在蒻水城就是庞然大物说一不二的存在,落云宗则在秋阳郡都如雷贯耳,有年轻的小辈不懂其中关窍小声问道。
“落云宗是?”
旁边那人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么给你说吧,在矿场里,裕家是这个。”
“蒻水城内,杨家是这个。”
同样还是那个大拇指。
“整个秋阳郡内,落云宗是这个。”
那人顿时恍然大悟,颇为自得的道:
“那是比天王老子还要大。难怪我看他道袍俊逸非凡,气度雍容,不是一般膏粱公子可比。”
裕冉儿吃了瘪但态度极其诚恳,面上她必须要维持对落云宗的尊敬,又再次低头道,
“罢了,此事误会一场,也算给他们长个记性。”
“这事其实也不全怪下面的人,说起来是裕家被猪油蒙了心,是因为利益作祟。”
卫道抓住话柄,皮笑肉不笑的道,
“那你这算是主动认罪?承认矿场里头豢养了一只妖鱼,也承认用矿工投喂祭祀?”
外侧矿工纷纷哗然一片,猛然反应过来落云宗弟子来此地的目的,有脑子转得快的已经想到,难道今天发生的一切也都是投喂所致?
“冉儿可从未承认这回事。”
裕冉儿也面露惊容,逼真无比,语气却是从容不迫,
“冉儿所说的利益,并非是什么妖鱼,投喂一事更是耸人听闻。”
“口说无凭,这样吧,还请各位进矿洞一观,各位父老乡亲有意者也可同去。”
她又挥手招呼了围观的矿工,有贪恋其美貌的青年汉子已经神情温软的跟了进去,几个老练些的也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纷纷心称妖女害人。
本来刚发生过矿场塌方都不敢进,看到落云宗的几人进去,大家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壮起胆子跟了上去。
徐长飞疑惑道:
“这裕冉儿在耍什么花样?”
看着裕贵仁在前方被搀扶着带路,王延心里有些古怪。
他有了一次被幻术蛊惑的经历,提前调用玉台防备不怎么害怕,像阎江青和卫道这样的正生,应当也有某种防身的法宝。
至于矿洞内作战,他如今也熟悉了地形,不担心突然发难。
裕冉儿沉闷少许,
“罢了,事到如今瞒下去也是徒生事端。其实矿里没什么大秘密。”
“或许是这里岩层不稳固,出了几次坍塌事件,让大家有了些怀疑。然后三人成虎,以讹传讹,将裕家矿场传出了许多骇人听闻的邪祟传说。”
王延无心听此女的狡辩,留意着带路的裕贵仁。
这人明明不怎么来矿场,却对矿洞中的曲折回环熟悉的很,王延仔细盯着对方。
一个看他有没有暗自施什么幻术,另一个留意对方是不是将人带偏离了位置。
出乎意料的,一直走到目的地,全程此人都没有绕路,径直到达王延当日坠入幻术的路口。
“我想这位道友便是觉察这里有异样罢?”
裕贵仁似笑非笑的望向王延,也猜到对方有所防备定是之前私自下了矿,目睹了矿工被大鱼魅惑的场景。
但他绝不认为对方进入幻术的影响范围,因为那种等级的幻阵,连炼气后期的弟子来,也难免受到影响。
他这个阵法一道小有天赋的人,都不得不佩服此阵的高妙,若是王延身入过幻境,定然已经沦为鱼腹粮。
王延定神看去,在这通道的岩层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白光。
“这是......幻道之基,惑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