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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拱手抱拳道,
“汪掌院,我可否选择传承机会,再买下御器功?”
汪明远动作一停,面上收起笑容来,
“买下来?你以为御器功价值几何?你如何定价?”
王延一听觉得有戏,对方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他为什么。
“宗门给了我三个选择,即是说这三个选择在宗门眼里价值相当,第一个选择总价在十五灵石左右,第二个选择是功法一本。”
“所以宗门的眼中,功法的价值是十五块灵石。”
“我想要第三个选择传承石碑,但自己再出十五灵石买下《云山御器真功》。”
王延此时此刻并没有那么多,但无论如何只要做成,这都是笔血赚的买卖。
功法和传承机会都对现在的他来说,都十分重要。
一个保证了现在,一个铺垫了未来。
汪明远神情一滞,嘴角抽动了下,
“你这滑头小子,我不同意!”
王延心中一震,本以为对方会跟他继续讲道理,他已经打好腹稿准备博弈。
结果对方直接不给他讲理的机会。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传承石碑价值不可估量,有的人能获得天品功法,在星光灌体时又能大大改善体魄。
当然,也可能被星光灌体直接轰得晕过去,最后什么也没有获得的也大有人在。
但总归是个绝无仅有的机会。
地品功法亦然,连许多正生都只能修的玄品功。
“不过。”
汪明远顿了顿,又说道: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能在我手里走过一招,我便以私人名义赠你一本御器功。”
“当真?”
“我汪明远从不食言。”
“只有一招?”
“只一招。”
汪明远的气势没作收敛,这便是明牌自己炼气七层。
炼气七层远非王延可比自是不必说,但走过一招又不等于硬抗一招,他还能躲不是。
玉台虽还有些裂隙,但在识海水反复冲刷下已经逐渐恢复了几成,能调动起两颗墨玉神丸。
不过对危机的感知不会减弱多少。
“我若输了,选择权应当还在罢?”
王延保底问道。
汪明院哑然失笑,笑骂道:
“在在在。你这不吃亏的小子!”
王延了然笑道,随即往后一拉,落在房间的最远端。
对方已经起了气势,那定然是准备在这里分个高下了。
正中下怀,总不至于释放何种大型道术把这传功殿给毁了去。
只是刚作出判断,王延就被浇来一盆冷水。
“王延小子,顺便知会你一声,此术名为百瀑流冰阵,是一阶上品的道术。”
一阶上品道术?!
也即是说对于汪明远这个炼气七层来说,此术也是负荷极大。
一阶上品道术,足以斩杀炼气后期的程度。
王延提起警惕来,将神识张开覆盖整座静室,开弓没有回头箭,搏一搏说不定就有了呢。
汪明远闭上双眸,竖掌曲指。
冰属性元力仿佛无中生有,不断在空气中凝聚,只到积蓄到极致后,却化为一个寒冰小人。
那小人和王延的样貌一般无二,不过只有拳头大小。
浑身蓝光流转,手持一把冰弓,不断播散出圈圈寒气来。
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身上的威势却随着虚空搭弓而骤然攀升。
嗖!
随着眉心一凝,空气中的冰气疯狂涌入弓身前方,等到达王延身前时,已经聚成了一支完整的冰箭。
箭头的冰花一点绽开逆旋一圈,王延才彻底反应过来。
‘这冰箭有迟滞神识的作用!’
他急急的错身躲过,险之又险的躲过猝发的第一支冰箭。
神识被对方霜冻住反倒慢了,只得赶忙侧目去注意是否会杀个回马枪。
好在箭头定在墙面开出一朵冰花后定在上头,箭尾颤也不颤。
“你在看哪边!”
汪明远的声音传来,王延才猛然意识到,那小人再次搭弓射出了第二把箭矢。
王延惊出一身冷汗,一边躲避一边嚷道:
“不是说只一招吗!?”
汪明远闲庭信步的坐在一张藤椅上,拿起蒲扇摇了摇,
“我这就是一发道术啊,你可看我有再掐印诀?”
王延没办法只得火力全开,他最强大的神识,在这静室内反倒发挥不出作用来。
不只目力,连耳力也得全部调用起来。
他刚匆忙躲过第二箭,结果发现第一发冰箭竟诡异的从墙壁上窜起又折向自己。
赶忙空中一旋躲过。
“王延小子,你猜为何它叫做百瀑流冰阵?”
汪明远的表情显得狡黠。
小人搭弓的速度越来越快,眼花缭乱中,第三根箭,第四根......
一根根冰箭爆射向空中拉出无数条蓝色冰线,又于壁面反弹后爆开,绚落百千条箭矢流光。
整个空间都被初夏返冬般的冰属性元力充斥。
百箭洒落如瀑,玄冰萦回飞流。
半个时辰过去,王延已是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我这算是过了还是没过?”
他身上被箭矢擦出不少外伤,识海都几乎被冻结,但勉强还有一战之力。
汪明远捻着胡须笑了笑,
“那便算你过了罢。”
王延心中总算有了些喜意,这功法拿的是真不容易。
有了此功,身上的钱应当还够佩两柄一阶下品飞刀,组成刀阵后战力可以大大提升。
待到两月后的传承石碑前,好好磨砺一番,争取能再获得一门功法。
“多谢掌院手下留情。”
王延如何看不出,汪明远根本没有发挥出一阶上品道术之威,中间定然放了水。
以往他过于依赖玉台神识给自己避险,而忽略了自身目力和耳力的调用,此战是对方在警醒他。
那也即是说明,宗门对他玉台的事情是早已知悉。
“看来玉台的事是瞒不住了,多谢掌院!”
王延恭敬抱拳道。
“玉台?什么玉台?”
汪明远一副惊讶疑惑的样子,让王延心头一暖。
他识海中的玉台在冰属道术的寒气作用下,裂隙竟在缓缓合拢,比普通的养魂丹药效果都要出众。
领了功法,王延便是准备离去,却听见呼啦衣袂声。
一件崭新的黑色道袍飘然而下,他忙接在手中。
“这是?”
“掌院每年有权限择一名杂役作为预备正生,提前享受正生待遇。今年恰好还有一个名额,便送你了。”
“在主峰上还有几座洞府可选,改天拿着木牌自去选一座罢。”
王延看了看,黑袍中还藏有一块檀木,上刻有王延二字。
颜色不如正生的深邃,但比杂役的要精致的多。
准正生在宗内权限几乎和正生无异,洞府不再有租金,独立接受宗门任务,获得炼器和符箓的折扣等诸多好处,比杂役要高出一大截。
“试试看合不合身?”
王延颔首,就如同之前的重喜,如今他也获得了同样的待遇。
只不过前者是被长老看重,而他是得掌院青眼相加。
系上腰带,站在铜镜前。
身姿挺拔,面如冠玉,长身而立,眼眸如泉,颇有几分仙家玉质。
“这人模人样多了。”
汪明远点点头,信手一捏,将王延先前浆洗的有些泛白的杂役道袍给碾成了碎片。
王延笑容消失身形一滞。
“怎么,你还要留个纪念?”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这衣服还能穿。”
拜别汪明远,王延大步流星的出了传功殿。
两个守门人正有些昏昏欲睡,蓦然感觉有一阵风过,又突兀觉得方才那正生眼熟的很。
“这人,是不是之前还穿着杂役道袍来着?”
其中一人疑惑的道。
“似是的,不对啊,怎一瞬功夫便成了正生?我听闻有好几道考核来着?”
又忽的觉得神识一痛,紧紧捂住太阳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识海。
“快抓住那小子!就是他搞得鬼!”
大汉激动的喊叫着,想要去追,又感觉脑海中的痛得他站立不稳,有些踉跄。
等下了石阶,只见那人一溜烟没了影儿,比兔子还快。
‘这种打完就跑的感觉,还不错。’
凭借正生木牌,王延坐了回免费的灵舟摆渡。
待王延回到鹤居峰,已有三人伫立在他木屋,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