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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背山上乌云遮月,漆黑的乱葬岗更显阴森。
八条猎狼紧追在陈萍萍身后。
它们眼中闪烁着贪婪而残忍的光芒。
陈萍萍在崎岖不平的荆棘丛里穿行,很快就感到体力不支。
他急促地呼吸着,八个杀手都集中在通向城王府的方向,完全断绝了他回去求救的可能。
陈萍萍心头倍感焦急,如果被猎狼犬围住,他只怕会被吃的尸骨无存。
狗叫声越来越近,四周的慌坟枯骨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已经看不清方向。
突然陈萍萍看到不远处偶尔闪烁出点点鬼火。
他迅速跑向鬼火的方向。
随着陈萍萍脚下的枯骨被踩断,只见团团蓝色的磷火附在他的身上。
鬼火散发着蓝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火焰,瞬间点燃了猎狼犬的恐惧。
八个杀手也被突如其来的磷火吓得止住脚步,八条猎狼犬更是四散而逃。
它们疯狂地吠叫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恐怖景象。
陈萍萍趁机冲出了乱葬岗,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
过了片刻,点燃火把的杀手才反应过来,那些坟头的鬼火一碰就散,根本没有危险。
于是,他们带领着猎狼犬继续追赶。
落叶随风落在司南伯府门前。
陈萍萍急切的穿入小巷,翻墙进入了范家后院。
随后,八条猎狼犬一起追到墙下,不停的嚎叫。
它们的体型过于庞大,竟然钻不进普通的狗洞。
陈萍萍和范建都是城王世子的玩伴。
所以,陈萍萍跟范建关系要好,对范家也十分熟悉。
三年前,他还跟范建一起偷看过王婆女儿洗澡。
王婆发现他们之后,拿着西瓜刀找上门,非要讨个说法。
范老夫人自知理亏,赶紧给王婆赔礼道歉。
后来,王婆的女儿就成了范建的第一任妻子。
范家后院有一套奇门阵,生人一进去,就会被困在其中。
范建为了方便陈萍萍来找自己,就把奇门口诀告诉了他。
陈萍萍进入范家后,很快就通过奇门阵来到了前厅。
现在那里成了司南伯的灵堂。
深夜,灵堂里无人值守,只有一具金丝楠木棺材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阴森。
陈萍萍正欲去东厢房寻找范建,突然,棺材内传来了微弱的敲击声。
陈萍萍吓了一跳,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遇见司南伯鬼魂了吗?”
他蹑手蹑脚来到棺材前,仔细聆听,仿佛听到棺材里有人在喊救命。
陈萍萍顿觉汗毛倒立。
他之前穿过乱葬岗时也没有这么害怕。
于是,他奋力一击,推开了棺材盖。
然后,他在棺材里看到了一个被捆住的女人。
那个女人皮肤白皙,身材丰满,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陈萍萍。
她的嘴被一块碎布堵着,只能用鼻音求救。
就在此时,范府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家丁还以为有人半夜来奔丧,他刚开门就看见几条巨型恶犬窜了进来。
随后,八个黑衣人各自手持市皇家令牌道:“市舶司办案,奉两江总督卫大人之命缉拿逃犯,闲人回避。”
说话间,猎狼犬已经嗅到了陈萍萍的气息,径直冲向灵堂。
与此同时,范建带着十几个家丁也匆匆赶到。
“尔等何人,竟敢惊扰司南伯的灵位!”范建愤怒地喝道。
黑衣人亮出皇家令牌,恶狠狠的说:“我们在追捕杀死明家少主的凶手陈萍萍。窝藏罪犯者与其同罪。”
这时,范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从内堂缓缓走出。她面色严厉道:“即便是两江总督亲临,也不敢对司南伯灵位不敬!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撒野?”
“老太婆,我奉劝你别自找麻烦。若让我们找到嫌犯,你们全家都得被关进大牢!”黑衣人头目威胁道。
范建见黑衣人竟然对母亲无礼,他怒不可遏的一个箭步上前,单手卡住黑衣人的脖子举过头顶,“咔嚓”一声扭断了其喉结连同颈椎。
一招之下,黑衣人头目一命呜呼。
其他,黑衣人全都紧张起来。
他们正要动手,却看到范府十几个家丁已经将他们包围。
那些个家丁虽然穿着相同的白衣,但是长相却都很有特色,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果不其然,家丁们不约而同从衣袖里,拔出短剑刺向黑衣人,连同他们带来的猎狼犬。
“啊——”
“啊——”
“啊——”
几声惨叫后,黑衣人全都被杀。
八条猎狼犬也被开膛破肚。
这时,家丁来报,明家家主前来吊唁司南伯。
范建知道明理来者不善。
但是,他借吊唁之名前来,范家也没理由拒之门外。
明理在一队亲卫的互送下,走进司南伯灵堂。
他一眼看到灵堂里占满了武林高手。
那些人身上气质不凡,内力品行都跟明理差不多。
明理是七品武士,那些人应该也都是七品武士。
明理不由得心惊。
他很疑惑,澹州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武林高手。
明理派出追杀陈萍萍的杀手都是六品武士。
他不指望那些杀手能杀死陈萍萍。
他只要那些人能拖住陈萍萍,杀人的事自然还有人出手。
可是,现在八个黑衣人全都直挺挺躺在门外。
连同拿八条猎狼犬也被杀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造反吗?竟敢杀死官差。”明理怒道。
他带来的人手有效,想要拿下范府的十几个高手几乎不可能。
但是,明理想要走,范府高手也留不住他们。
范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来到明理面前,道:“你认得老身手中是何物吗?”
明理仔细一看,只见拐杖上清晰的写着“如朕亲临”烫金字。
明理吓得额头冒汗,赶紧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范老夫人微微一笑:“滚吧。”
明理擦了擦额头汗水,急忙头也不抬的退出司南伯灵堂,然后如丧家之犬般仓惶而逃。
范建从小就见母亲拄着龙头拐杖。
那时,范夫人身体还很硬朗,范建也很疑惑,母亲为什么要随身带着那么重的拐杖。
他后来才知道那龙头拐杖大有来历。
它不但是庆国镇国神兵之一,还是古墓派的掌门信物。
明理走后,灵堂里一片寂静。
范老夫人盯着司南伯的棺木道:“贱人,怎么没了动静,难道被闷死了?”
范建把耳朵贴到棺材盖上聆听,脸色越来越古怪。
他用力一推,棺材盖落地。
只见陈萍萍抱着司南伯的小妾,从棺材里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