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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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道?!不过是世间之路走出而已。

何为路?!只是万物诸灵求生之道罢了。

道生魔起,劫缘一体,谁成道?谁又堕魔?终究是殊途同归的争渡。

止为劫,行则缘,觅一世超脱……

清晨的山村很是宁静,几缕炊烟袅袅绕绕,伴着笼生的雾气,在几声晨鸣的鸡叫和狗吠中迎来新的一天,朝阳映红着霞光,透过茂密的枝桠,在地面山坡小溪山石上落下斑驳的光阴,流动变幻,预示着又是美好的一天。

“旺旺…旺旺…”

“咯咯…扑腾…咯咯……扑腾…”

一阵欢快的狗叫声伴随着急促的鸡叫,在一阵鸡飞狗跳的喧闹下,几个半大的孩童从村中各处窜出,一脸得意又满怀期待的向着村里麦场那边汇聚过去,从他们眼中的神色和举止来看,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欢聚。

“大壮哥~”

“三宝~”

“福娃~”

“长寿~”

“燕子姐~”

“糖豆~”

……

不过一会已来了近十多个孩子,有男有女,有大又有小,大的十一二岁左右,小的看那还蹭鼻涕的模样也就四五岁多,虽说山村里的娃娃生养的皮实,跟疙瘩一样,但就看那跑起来蹒跚的步子也让大孩子不免有些嫌弃,毕竟他们可是要进山的,若带上这几个拖油瓶怕根本还没入林就走不动了,更别说摘果子,捡野鸡蛋了。

“糖豆,妞妞怎么也来了?!”

大壮看着屁大的两个小人,很是不满的问道,再看看不远处似土豆一般“滚”来的蛋丫,更是一脸的无语。

“他们走的动吗?!”

“我也不想!”

三宝无奈的撇嘴说道“不带他出来,他一闹,我娘就又要吵了。”

“可不是吗?!我原本想着乘他还没醒就跑的,但是却被我爹叫住,说和我娘今天活忙,让我看着这旮瘩!”

燕子姐很是不忿的瞥了一眼牵着的糖豆,尽管神情看似不愿可是手却丝毫不松。

“我走的动!不要我去,我就告诉你娘,你坏蛋!”

“就是,我们就哭,给婶娘们说,你们惹娃!”

“还有我…”

一听几个大的不想带他们去山上玩,几个小疙瘩顿时都不乐意了,连忙开口威胁。

见此,大壮很是头疼,只无奈又无语的摆手道“好了,好了,到时你们走不动我可不管!”

“好哎!大壮哥最好了!我一定走得动!”

“嗯嗯,我爹说了,我跑的像老鼠,一溜烟就不见影了。”

“我想猪娃子,我娘说我跑起来想球一样滚~咯咯…”

一听大壮让他们跟着去,几个小的顿时雀跃不已,只手舞足蹈的吵着说。

见此,大壮和燕子几人很是无奈的一笑,想着还好时间还早,大不了就走慢些,等到山神庙那边了就让长寿他们看着这些小旮瘩,自己和三宝几个去林子里摘果子,这样应该也能行。

这样想着大壮一挥手,高兴的喊着“走吧!路上还能找些笋呢!”

“嗷~”

“摘果子去了~”

“我要吃鸟蛋~”

“还有烤竹鼠~”

……

满心欢喜中一群孩子雀跃的向着后山竹林跑去,喧闹的嬉笑声惹的村里的人望了过来,见是他们也只悠然一笑,猜出他们要干什么去并不阻止,任由一群皮猴子野去,毕竟山庄里的孩子,那个不是在林子中野大的呢?!

“嗖嗖嗖~”

一阵急促的破空声传来,追风刚要警示,就听惨叫响起,他只来得及吼道“敌袭,保护主子!”

同时飞身而起,手中长剑舞动,划出一片荧光,只听“叮叮当当”一阵急响,斩断了数枚箭羽。

接着就见一群黑衣人从山林间冲出,将追云等人拦住。只见他们手持刀剑,寒光森然,周身散发着可怕的血煞之气。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劫杀我等?!”

齐铭怒喝质问,看向为首的黑衣人。

“交出东西!”

为首黑衣人先前跨出一步,盯着齐铭冷冷说道“不然死!”

“哼~”

被如此轻蔑和威胁,齐铭冷哼一声,看着那黑衣人心头一凛,明白那事怕已露了风声,就是不知此人是哪方势力,只故作不明的道“你在说什么?!我要交什么东西?!”

“嘿嘿~既然如此,那齐大人就休怪本尊无情!”

见齐铭装傻,黑衣人也懒得废话,只抬手一挥吐出一句“杀!”

“保护大人!”

追云大声喝道中身形闪动,拦截涌杀向齐铭的黑衣人。只是黑衣人人数不少,且武功极高,又岂是他一人可以挡住?!

好在此刻其他暗卫也都围在了齐铭身旁,因此刀剑击撞下将齐铭围在中间。

齐铭虽然身居文职,一袭长衫,但也有着不错的身手,此刻手中长剑一挑,挑出朵朵银光剑花,对护从喝道“杀~”

顿时两方人马厮杀在了一起,寒光剑影四起,阵阵刀剑击撞之声伴随着怒吼惨叫交织而起,不过只是片刻功夫已惨死数人,血水浸染的地面腥红一片,浓腻的血腥为弥漫开来,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杀红了眼。

虽然相比较黑衣人的突然杀出,齐铭一行人人数占据优势,然而黑衣人的凶残狠厉却不是这些普通护卫所能比的,因此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齐铭一行人已大半折损,剩下的也各个带伤,见此,追云一剑挑穿对手的喉咙,顿时只见鲜血喷溅,而他已猛的跃起,翻身来到齐铭身前,挥剑怒劈斩而下,击退那正攻杀向齐铭的黑衣人,连忙说道“大人,这些人都是死侍,出手凶残暴虐,我们的人只怕抵挡不住。”

“砰~”

齐铭手中长剑一挡,抵住对手砍来一刀的同时挽起一个剑花,长剑犹如蛟龙般刺出,在对手挥刀抵御之际,脚下生风,一击扫堂腿踢出,正中对手腹部,然后回转身形与追风相背而靠,粗喘着擦去嘴角的血渍,说道“找机会,杀出去!”。

“啊~”

一声惨叫中齐铭的护卫又折损一人,只见为首的黑衣人,一脸凶残的舔了舔喷溅到脸上的血渍,冷笑中看向齐铭,一脚踢开被他斩杀的护卫,向着齐铭扑杀而来。

人还未至,刮骨的刀风已刺的齐铭生疼,瞬时汗毛乍起,全身肌肉紧绷,感知中漫天血海尸山涌压而来,心神剧震,嘶吼着“危险,危险”。

就在齐铭惊骇之际,追云猛的一剑再次斩杀了一个黑衣人的瞬间已翻身挡在齐铭神情,大吼道“大人快走!”

同时一脸狠绝的长剑横斩,由底而上,怒劈向那斩来的马刀。

“噹~”

一声震响炸开,一道无形的气浪生起,顿时追云只觉一道恐怖的巨力透过长剑涌来,来不及惊骇,那股巨力浪潮已碾过双臂,凶狠的击撞向他,瞬间只觉喉咙涌起一股腥甜,周身一颤,五胀六腑似被铁锤砸中,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身子再也抵挡不住的向后摔起,同时口中“噗”的喷出一片腥红,整个人重重的砸落向身后的树木,枝叶飞溅。

“咳咳…咳咳…”

重伤中追云单膝跪倒在地,一手乘着长剑咳喘不已,满口的鲜血中夹杂着破碎的内脏,一阵阵虚弱伴随着剧痛和眩晕传来,但却又被他生生咬牙撑住,一手从怀中掏出一只药瓶,仰头灌下。

这一击追风虽然被重创,但是那为首的黑衣人也不轻松,只见他腹部一道怵目惊心的剑伤,鲜血淋漓,若是再深几分只怕此刻躺下的人就不止追风了。

“呲啦~”

只见为首的黑衣人一面吞服着药食,一面撕扯着衣衫捆绑伤口,整个人疼的脸色发白却紧咬牙关没吭一声,可见此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好一个铁剑横江,水中挽月,铁剑君子!”

为首黑衣人略微平复下局促的气息后,看向一手撑剑艰难起身却一脸坚定的追风,不仅称赞一声,随即却又讥笑出声道“十年前名震江湖,之后却忽然销声匿迹,不想竟做了朝堂的爪牙!?”

“咳咳…咳咳…断刀斩马,鬼怵!”

追风咳喘着看向对面的黑衣人,缓缓说道“想不到地煞门中的午煞竟是被人圈养的死侍,只是不知主子又是何人?!”

两人不仅厮杀的战力惊人,此刻所说出的话更是骇然,竟抖出了江湖中的某些机密。

只可惜此刻却没有听众,不然必然引起哗然,锦衣夜行。

“嘿嘿……太聪明的人都不大讨人喜欢,尤其还是对手就更让人讨厌!”

鬼怵被点破身份有些恼怒,尤其还被讥笑就更加恼恨,毕竟受制于人的这事一直是他多年来不甘却又无力反抗的痛与恨,此刻却被追风血淋淋的揭开,心中的恨可想而知,霎时轻笑出声,只是这笑声阴冷森然,宛如地狱渗出一般,然后就听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只有亲身砍掉你的头~我才开心!”

说着鬼怵已拖起断刀,向追风冲杀而来,刀身割裂地面,发出恐怖的尖锐之声犹如鬼泣,扰人心神,叫人莫名心烦意乱生出惶恐惊惧之心。

“哼~谁死还不一定!”

追风借着丹药之力,暂时压下伤势,努力平息着气息,调转内息,捏动剑诀,屏去那刺耳的声音,丝毫不受其影响,只看着笑的阴森变态的鬼怵,目光似古井般不生波澜,缓缓提起手中长剑,稳稳横在身前,向着扑杀而来的鬼怵斩出。

“死~”

鬼怵怒吼中猛的跃起,断刀一翻,卷起阵阵风暴,于虚空微微一定,整个人气势汹涌澎湃,犹如火山崩裂,好似蛟龙出渊,一身劲气灌入短刀,使之刀意达到顶点,然后又猛的劈下,顿时落下一片刀芒,层层叠叠笼向追风。

面对这气势凶猛恐怖的必杀的一刀,追风斩出的那一剑便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好似轻飘飘的挥出,慢慢的挑起,宛如扶起的清风,掠动着水中盈月,挽动一片荧光,洒落,唯美绝伦不带一丝杀意。

“孩他爹,孩他爹…快…快来…”

去河边滔水的三婶突然焦急的惊呼大叫。

“咋了?!咋了?!你哪里咋了”

三叔王水牛慌忙冲跑过去,担心的看着三婶,以为她怎么了?!然而却见三婶只焦急的指向河滩边的芦苇荡中,神情惶恐。

“什么啊?!大惊小怪要吓死人了。”

见三婶没事,王水牛放下心来,有些责怪又宠溺的嘀咕一句,然后顺着她指的方向仔细看去,隐约中看见芦苇荡中有团黑影,似乎是人,不由惊呼出声“啊~呀!是,是人?!”

王水牛不确定的看看脸色有些发白却又满是好奇的三婶。

“嗯嗯,去看看?!”

三婶忐忑的点头却又忍不住的说道,双手抱住她男人的胳膊,这感觉心安不少,胆子也大起来。

“只怕是没气了!”

王水牛不由的吧唧着嘴,啧啧两声,看着面前翻涌的江水,有些叹息的说道“想来是从上游冲下来的!”

这黄龙河其实并不是江,起码它的名字就不是。只是因为其水流汹涌澎湃,水面宽广,流域远长,远比许多河流浩大,因此又被许多人叫成了江。

每年这黄龙河两岸都会冲出不少的人,但是活着的却极少,毕竟从上游到这里河水湍急,浪潮迭起,漩涡暗流丛生,就算常在水里讨生活的人都不敢说能浮渡而来,何况这些落水的人?!因此王水牛才认为那人是上游冲落来的,已经没气。

不过抱着侥幸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理,王水牛还是过去看看,只是却没让三婶跟着,毕竟死人晦气,妇人家不似爷们阳煞重,一般邪祟不侵。

“啊哈~?!”

王水牛惊的大叫一声,不由的向后倒去,“扑腾”一屁股坐在水里,压倒了一片芦苇。

“孩他爹,咋了?!你可别吓我!”

三婶见自家男人突然惊叫一声间瘫倒下去,顿时吓的全身一软,直哭出了声,却又生生强撑着爬起,扑跑过去,只嘴里大哭的叫道“来人啊,来人啊,孩他爹,你可别吓我,我……”

“没事,孩他娘,我没事!就是这人竟还活着,他是活的,猛的把我给吓了一跳。”

王水牛见自家媳妇被吓的没了魂的大哭,赶忙喊到,同时也连忙扯拉着那人往岸上救去。

因为听见三婶的嚎哭和王水牛的话,原本在远处的乡亲都连忙赶了过来。

“水牛,到底咋回事?!”

“三婶子哭啥子?!”

“出什么事了?!”

……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的跑来,却见王水牛正一身水泥的从芦苇荡中出来,怀里还抱扯着什么。

“咦?!又有人落水了?!”

“上游冲下来的?!”

“也不知是什么人?!”

“还有气?!”

……

众人围了上来,见王水牛正抱着那人倒水,只惊奇的说道,一个个看稀奇的盯着他们。

“别光只看热闹,那荡子里好像还有两个,快拉上来看看。”

王水牛一边救着人一边对其他人喊道,这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下去,把另外两人也扯了出来,赶忙救治起来。

“这都是什么人?!怎么受伤了?!掉水里竟然还有气,命可真大!”

一时间众人看着眼前虽活着却半死不活的三人,心中满是惊疑和好奇,只嘀咕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