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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攻？那就要开战啊？我们只有一组巡防，行不行？”钭闻天问。
“当然不行，我手下那几个巡防有枪证的就三人，其他都没枪。”罗忠权回道。
“那怎么办？真打起来肯定就是枪战啊。”
“得让管制过来支援，我……我联系九指吧。”罗忠权无奈地说道。
他显然觉得自己和九指之间，已经有了芥蒂，但目前的情况，他不得不再次低头，寻求九指的帮助。
“这样稳妥，三队过来，说不定他们会服软，就打不起来了。”钭闻天道。
罗忠权拿出电话，翻出九指的号码，呼了口气，准备拨通。
“权哥。”林惊羽突然伸手，按下了罗忠权的电话。
“怎么了？”罗忠权问。
“我们不叫支援。”
“什么？”
“这个窝点，就靠我们一组和三组的巡防，给它掀了。”
“惊羽，你现实点吧，对方一掏枪，我那二十个巡防就会跑掉一大半的，没可能赢的。”
“必须靠我们自己，赢不了，也得打。”
“你疯了吧？”罗忠权十分不解道。
“你想，管制一来，愿不愿意帮忙是一回事。如果帮，那最后破了案，算谁的？”
“抢功？”罗忠权思索了一会，说：“九指的话，不至于……”
“你确定？”林惊羽问。
罗忠权犹豫了。
“九指的上司是奇正连，不是你权哥。他如果来，会把功劳算给你权哥？会让给巡防员？这可是城主府压下来，要砍脑袋的大案。”林惊羽强调道。
情谊归情谊，但在利益面前，情谊是否真的够分量？
罗忠权不是不清楚，只是心里不愿意接受。
九指和他的关系，从他进巡防队的第一天就开始了，九指断了的那根手指，其实就是保护罗忠权时受的伤。
而罗忠权当年之所以敢闹脾气自降为巡防，也是因为有九指在，只要他顶上队长的位置，罗忠权就自认为还能控制着三队。
“或者，我让九指在外围支援？”罗忠权问。
“权哥，我直说吧，这个案子就算我们破不了，我也不会让给管制的。”
林惊羽说着，将罗忠权拉到一旁，语调变得越加诚恳和直白：
“权哥，你当巡防可是没资格破案的，就算做回管制，你一辈子能碰到几次这样的大案？”
罗忠权吸了口烟，此刻，他已经不再考虑案子本身，而是在纠结，自己是否真的要放弃对九指的信任？转而去相信林惊羽的话？
“我知道你想往上爬。”
林惊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罗忠权眼神闪烁。
“你比任何人都想。”
“机会只有一次。”
“抓不住是命，让给别人，就是愚蠢。”
罗忠权深吸了一口烟，猛地甩在地上，说：“去他娘的，拼了。说吧，怎么安排。”
林惊羽露出笑容，道：“你那二十个人，有几个能用的？”
“最多四五个，枪的话，我还能再拿出几把。”
“好，只留那几个，其他都不要。”
说完，两人看向钭闻天和鼠仔。
“干，干啊。当然干了。”鼠仔既紧张又兴奋地说道。
“对，干特么的，我也拼了。”钭闻天激动地喊道：
“不成功，大不了再回去当咸鱼。呸呸呸，必须成功，这咸鱼我特么当够了。”
…………
罗忠权的人马被分成两组。
首先是五个稍晚能干的留了下来，他们分头把守建筑物的后门、侧门等几个出口。
为了避免判断失误，剩下的十几个巡防则由钭闻天和鼠仔带队，拿着三张搜查令，去了另外三个地址。如果搜完无误的话，他两再单独回来。
所以现场的实力对比是，林惊羽加罗忠权共七人包围着建筑，而对方里外大约三十至四十人，只有少部分没有枪械。
一切准备就绪后，林惊羽和罗忠权躲在建筑对面观察着。
“惊羽，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罗忠权问。
“等天黑。刚才他们为了对抗搜查，从其他地方叫了不少小弟过来，我们等等看，到晚上应该会走掉不少，希望到时候双方差距不会太大吧。”
夜晚的搏杀，对弱势方有利，对林惊羽也有利。
唯一的不足是【黑瞳】，如果光线太暗，看不见对方的眼睛，林惊羽就无法使用【黑瞳】。
不过短兵相接时，他也很难有机会使用，一个短暂的停顿就会让他挨上几颗子弹。
罗忠权让人送来了一些子弹，还有每人一把匕首，外加几副队里拿来的开锁工具。上次五把手枪，林惊羽留给自己的还是左轮手枪，不过这回的不是单动，而是双动式的了。
“左轮枪不好用。”罗忠权瞥了眼林惊羽，然后继续检查着自己的自动手枪说。
“嗯，我是图它故障率低，好保养。”林惊羽解释道。
“哦，在城外确实，左轮可靠些。”
“其实出枪速度上，左轮也更快。”
“手拨撞针？”
“嗯，如果能搞一把【蟒蛇】就好了。”
“哼哼。”罗忠权笑了，手拨击发这种射击方式，他只在里看录像视频里看过，现实中并没有见识有人能真正用在实战中。也许是惊叹林惊羽的深藏不露，他不由的问：
“进城后你可没少让我吃惊啊，胆子可真不小，在城外也这么蛮？”
“呵呵，城外不蛮活不了啊。不过，游民也不全是野蛮的，有时候比城里的人好，只是生存所迫。”
“听说，废土上会人吃人？”
“我没见过，只知道在废土，食物链顶端站立着的，不是人类。”
一阵风吹来，扬起街道上的沙土，漫天飞扬。
罗忠权把脸埋在墙角，林惊羽拉起围巾遮住口鼻。
进城后，除了开头几天刮了场沙尘暴，其余的日子天气都算不错。
话说末世之前，黄沙城的天上是能看到月亮的。现如今，有风的日子天上是沙，没风的日子天上是云。
所幸来了这场沙尘，建筑门口的帮派成员陆续散去。
待风停时，天色已暗。
林惊羽算了一下，正门和后面一共走了八九人，所以建筑内至少还有三十人左右。
还是太多。
等道钭闻天和鼠仔回来后，又走了人，几过了凌晨十二点就不会再有人离开了。
罗忠权召集了所有人集合。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对方大概还有二十人。”
林惊羽将手枪装备好，说：
“我们要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