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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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姑暮国的海边,潮水退去的很远。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费力的从海中无字石碑散乱堆起的废墟中爬出。

他仰起头看了看天,又眯缝着眼朝身后平地望去。

“那场大战之前,天哪有现在这么高,这地仿佛也不似从前了。”

老者满目怅然,独自叹息起来。

这自言自语的举动看呆了不远处一个赶海拾贝的孩童。

“哈哈哈哈,老爷爷,你脸上好脏啊。”

孩童尚是心智未开的年纪,毫无顾忌的调侃起蓬头垢面的老者。

那老者先是一阵惊异,他惊异这天地之间尚存活物,惊异故人为世间所做的一切总算有了回响······

并无过多沉浸在无以言比的喜悦中,老者又开始了他每次苏醒过来都要忙乎的事情,只见他手掌一摊,凭空生变出一把不知是何材质的利器,接着缓缓走向那堆散乱的石碑。

看似苍松日暮的老者,却不知是哪来的神力,竟然徒手扶起一座座石碑,目睹一切的孩童差点惊掉下巴,简直不可置信,更为称奇的是老者还能随意移动数吨重的石碑,有序的将它们摆放整齐。

“这座碑是他的!这座碑是她的,这座碑······哦哦,这座碑是他的······”

许是时间过了太久,老者努力的回忆着每座石碑的主人,又不知在石碑上錾刻些着什么。

“嗯?一个字也看不懂,老爷爷,您这是在鬼画符吗?又或者是我不听先生的教诲、不努力学习的缘故,您这到底是哪国的文字啊?”

老者不知如何作答,只忙不迭的重新恢复石碑上的文字。潮涨潮去,岁月更迭,那石碑上本是鲜明的文字早已被海水冲刷殆尽,没有了原来模样。

“活了这把年纪,还是改不了生性懒散的毛病,如今遇到了活物,我倒不如索性与他言传一番,也省得我这把年纪还要被心中挂念之事叨扰清梦!”

老者暗暗想着,随即点手唤其来到近前。

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孩童虽是未见过似老者般神力夸张之人,只凭着心存良善和不谙世事,不假思索的径直向老者走去。

“你不怕我吗?双手如枯枝一般的糟老头子,你不怕吗?”

“不怕!你和我爷爷一样的年纪,父亲说人老了会很奇怪。”

“我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天黑之前,我要回家,不然会挨骂的。”

老者只说故事很短,讲不了多久,那双眼袋厚重垂垂坠着的双眼,缓缓看向石碑中的一座。

就从他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