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小姐半生颠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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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金腰楼的父亲金老倌原名金忠居,是永乐八年的举人。后娶了京中都指挥同知苗子贵的千金苗锦玉,便是金腰楼的生母。

金父与苗小姐成亲不过一年,便生了一对龙凤胎,长女金腰楼,次子金寿。

却说金腰楼的外祖父最是疼爱这两个外孙,自幼便教他们礼仪诗书。那金腰楼最是聪颖,五岁便能临摹名家字画,而那《李白吟诗图》便就挂在苗家大堂上,金氏自是太过熟悉。

金父本在苗子贵的举荐下在京里谋了个从四品的小官。十几年前,许成义的父亲去京里送瓷器,结果被城关扣了货,羁押入狱,幸被金父所救。许,金两家才就此定了娃娃亲。

可惜好景不长,那金忠居向来沽名钓誉,以贤者自居,不肯私相授受。最终着了小人算计,短了官位。

苗父一气之下亦过了世,苗小姐的兄弟们只道金氏一家是闲人,便连带着苗小姐一齐打了出去。

金父祖籍本是洛阳,一家四口潦倒落魄,走了三个月才回到洛阳。刚一落脚,苗氏便也一病去了。

金父无奈埋了苗氏,直把最后的银子买了两亩地,又经媒人介绍续弦娶了泼妇人苟氏。

那苟氏贪财善妒,直生了一子金福。生子后便更是跋扈。半年前,因偶听金老倌提起金,许两家有口头婚约,便算计着能得一笔不小的彩礼,硬是使尽无赖计俩把金氏嫁进了许府。

玉鸳听了金氏身世,只为她哀婉叹息。常言道,血浓于水。可那苗氏一族,立处高位,却是那般薄情寡义。只可怜金氏如此一世家小姐,偏遭了半世的罪。

却说已过五日,正值入夜,那周琅生本应来送米取画,可临近天明也不见人影。金氏心里便揣揣的,也是一夜未睡,只怕周琅生出了什么事。

第二日一早,金氏便起了床,直在院子里打了井水准备梳洗。却听见一阵惊闹,再便是熙熙簇簇一群人的脚步声。

那金氏只想定是出了事,便叫玉鸳去守着院门,又让丹引把院里的米,面连同文房四宝和那副画一同丢入了井中。

果不其然,此时忽的一大群人呼啦啦闯了进来,那为首的嬷嬷看着站在院中的主仆三人,冷声道:“好个不安分的蹄子,来人,把这三人给我带走。”

金氏三人被众婆子押着到了许母处。

那‘静和堂’中,许母穿了一身藏蓝色金丝穿茉莉花纹排褂,束着大盘髻,勒了个玉色腾云纹抹额。只静静的倚在暖香箩塌上,依然摆弄着念珠。

下首坐着大少奶奶施氏和陆姨娘。那陆姨娘今儿穿了一身桃红,艳丽无比。只袅袅的喝着茶,不时戏谑的瞥一眼跪在地上金氏,一副要瞧好戏的样子。

金氏只静静地跪在地上,只看众人神情,

她便知定是周琅生之事被陆氏发现了。只是她从不曾想,即使搬到了偏院,陆氏都没有要放过她。

“你不是得了天花么?今日见你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许母拨弄着念珠,厉声呵斥金氏。

“回娘的话,前些时日,儿媳却是浑身起了红疹。又因儿媳未出阁时,倒有一邻居得了天花,不治而亡。儿媳愚钝,便以为也传染了此病。”金氏冷声回道。

许母皱眉:“那你即没得天花,怎的又出了一身疹子。”

金氏闻言,毕恭毕敬道:“想是我那日用鲜花汁子洗过面,怕是花粉过敏所致,连累母亲担心了。”

“没事就好,你大哥前两日还问我说,那二弟媳病的怎样?如今见你没事,我们便也安心了。”施氏只巧笑的看着金氏,她只怕好不容易府里来个作伴的妯娌,再就那个去了。

金氏亦回应施氏一笑,那日夜晚送饭之情,她自然还记得。

陆姨娘看了金氏一眼,只戏笑道:“姐姐可认识‘沈家米铺’的周琅生,他昨夜出现在偏院后面,拎了一袋白米,鬼鬼祟祟。他与你可是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