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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从某一天之后，那个时常冷着脸喜欢制裁恶人的商如言换了个性格。
见到人就打招呼，还搞上乐于助人了，妥妥的三好青年。
以至于终于没被打的小混混稀里糊涂的跟他打了个招呼之后，对自家兄弟说：“他吃错药了？他跟我说早安？”
“不造啊，是不是打架把脑子打坏了？”兄弟也摸不着头脑，“我记得前几天我们还斗智斗勇在搞追逐戏呢。”
“他终于疯了。”小混混叹口气。
——
在商如言扶起一个躺在地上讹人的老太太时，老太太一脸见鬼的看着他：“你干什么？又想把我踹出去？”
商如言：“……”
然后老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跑到另一条街上面准备躺下。
商如言：“啧。”
他耸耸肩，哼着歌往家的地方走去。
——
商如钰不在家。
商如言路过沙发，看见一张纸条放在上面。
［临时有事，可能过几天才能回家。］
［照顾好自己。］
下面还有几张小额钞票。
商如言一顿，没说什么，只是把钞票收起来。
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
“开门！”
随便应付了一下晚饭，商如言刚想回房间，房子的木板门就被拍响，几乎摇摇欲坠。
“干什么？”他拉开门，扬起一抹笑。
“把钱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来人是依旧昨天敲门的那几个，领头的李哥莫名被他的笑渗到了，立刻换上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他可是打听过了，商如钰不在家。
“你是眉毛上挂俩蛋，不会眨眼不会看吗？你自己看看我家什么条件，我没钱救济你。”商如言抱臂站在门口，语气礼貌，但是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礼貌了。
李哥：“……？”
李哥骂了句当地的脏话，说：“废什么话，兄弟们上！”
商如言眉眼一凛，条件反射就要关门。
门刚刚关上，就被斧头砍出一道裂缝。
“……啧。”
商如言压下眉眼，随手扯过一旁的破柜子堵住门口，三两步穿过狭隘的客厅，翻出窗去。
不就是无家可归吗，又不是没在垃圾桶旁边睡过。
刚翻出去商如言就顿了顿，走到自己房间的窗前把仅有的现金和手机全部带上，就迅速融入夜色。
“快！别让他跑了！”
“留几个搜东西！”
那群人刚好闯进来看见他的背影，当下就大声道。
——
夜色暗涌，带着燥意的微风拂过脸颊，带起一阵风声。
商如言借着黑暗以及对地形的熟练度，轻而易举的甩掉他们。
“呼——”
他跑到很偏僻的地方，几乎称得上荒凉。人烟稀少，没有一丝灯光，只有月色银华破开黑暗，坠落到大地上。
“又来和你们作伴了。”商如言席地而坐，旁边是一堆垃圾。
“让我找找，你们又有什么好宝贝了。”
他说着，捡起一根树枝捣鼓着垃圾。
垃圾里什么都有，甚至还有手指头。苍蝇和蛆虫交错。商如言皱眉，嫌恶的挥了挥手，转身找另一个地方，试图散去恶臭。
很快就让他翻出好东西。
“语文书……？”
他好奇的拿起破旧的语文书，有些薄，很明显被撕去了很多。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商如言随手翻开一页读了一遍，露出疑惑的神色，“什么意思？”
没上过学，不懂。
他又翻了翻。
“‘闲折海榴过翠径，雪猫戏扑风花影’……”
看不懂，回去拿给哥哥看看。
他又开始翻。
翻了很久都没翻到好东西。
“啧，不够意思啊。”他扔下树枝，遗憾的对那堆垃圾说。
垃圾：“……”
你还指望在我身上翻出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