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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在计划之外的位置出现了。
你应该再往前几步的,
不然我怎么杀你。
他站在街边临时搭设的演讲台上。
看来是不会再向前了。我摸了摸腰后的枪套,心里默默测算着距离。嗯,已经远远超出了这把手枪的射程。
既然你不过来,那么只能我过去了。我将衣服掖好、藏住腰间的手枪,快步朝楼下走去。安保很稀疏,但围观的人很多,这使得我不可能过于接近目标。
冬季的寒风如刀般刺透我的脸,积雪于昨日午后消融、又在夜晚结成冰。这里毕竟是汇口区、江州乃至全省的金融中心,高楼如钢铁森林一般环环矗立。我尽力维持在冰面上行走的平衡,迅速地往前窜了两条街,然后呼叫电梯前往高层。
这个距离也超过了有效击杀距离,但没办法了,再往前就是群众的人潮。
我选择也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枪法。
右手于身后枪袋中拉出手枪,左臂微弯、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腕处。抬高双臂,置于眼前...
一个绿点出现在了全息镜的他身上。
我没能立刻开火。
毕竟他是我的父亲。
不,绝不是犹豫,我怎么可能在杀人这种事情上犹豫?
他曾在火海中救出了我。
仍记那时,母亲死在了我的眼前。虽然那时的我年龄尚小,但她爱我。
我也爱她。她的怀表我依然带着。
准确的说,应该叫我的养父,一个名门望族、资本财团的长子、继承者,竟然会收养一个父母被人害死、自己也险些死在血灾中的幼女。
我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在我近些年清晰的记忆里,他很少过问过我的任何事。但我确实受到了他太多的照顾,他为我安排了从小到大的每个学校、吩咐管家为我备餐、将我同家族的其他成员一般平等对待。
不得不说,我...绝不恨他。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亲手将死亡同家人之间画上等号。
瞄准镜中的他正激昂澎湃的作着演讲。
我总是这样,
总是把死亡同他人画上等号。
观众不时爆发一阵掌声。
这次也没什么不同,
在历史面前他算得上什么。
我不禁想起曾经他一脸真诚的问幼小的我要不要买一个新书包呀?
他也有...不得不死的理由,
就像无数个不得不死的人一样。
脑海中又浮现了他训斥欺负我的姐姐时温文尔雅而又不失威严的脸。
手枪冷冰冰的。
我必须遗忘影响我的知觉。
我应该还是爱他的,我的父亲。
我必须背叛影响我的情感。
一滴水流过脸颊,居然是我的泪?
我必须唤醒思维和逻辑、
必须铭记最宝贵的、藏匿于意识深处的「灵智」。
那么,你就去死吧。
永别了。
一枚鲁格9mm*19mm手枪弹从MP-443“乌鸦”半自动手枪的枪膛中呼啸而出,以类平抛运动朝何安乔的脑部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