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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的父亲叫姜皓康,湖广岳州府平江县人。
姜家祖上曾出过一位帝师,一位阁老,两位状元,姜南的的祖父是癸丑年的状元,姜家是湖广屈指可数的以诗书传承的官宦世家。
姜南的父亲在姜家排行老六,是丁亥年的进士,在贵州安顺府平川县任知县已有十三年。
母亲谢氏湖广承天府钟祥县人,谢家在湖广同样以诗书而传世,是湖广有名的书香世家。
姜、谢两家祖上世代联姻,两人门当户对,结的是得意亲家。夫妻俩人感情很好,育有两子一女,大哥姜恒今年十八岁,两年前已过了乡试,二哥姜煜和姜南是一对双生子,今年十二岁。
姜皓康和谢氏对三个孩子都非常疼爱,因着姜南是最小的,又是女孩子,不用像两个哥哥一样读书,科考,姜氏夫妻对姜南的日常管教就少了几分严厉,多了几分纵容。
不然母亲谢氏也不会因姜南读书辛苦,就带姜南来药王庙散心了。
姜南想着自己在药王庙的后山不见了,母亲谢氏还不知道有多着急,父亲身为平川县的县令,在他的治下出现了这种事情,于公于私都会派人寻找自己。
姜南放下心来。
看那女子的伤心不似作伪,便有心试探:“姑娘即知我父亲是平川县的县令,姑娘就莫怕,自有我父亲为我们做主。”
女子郑重的点了点头,朝姜南依偎的更近了。
姜南暗道,不怕官府的人,莫非真是后山见到的那个小娘子。
黑风寨的人劫小娘子,用来威胁萧承山,小娘子却说不认得萧承山,不知这又是何故。
“不知姑娘与平川县林草堂是何关系?”姜南问那小娘子。
小娘子朝着姜南行了个福礼:“林汐语,见过姜姑娘,林草堂坐诊的林大夫和许娘子是我的父亲,母亲。”
姜南知道林草堂。
林草堂是平川县有名的一家医馆,据说祖上曾出过御医,林大夫医术高超,妻子许娘子出身药商之家,许娘子嫁给林大夫后,又跟着林大夫学了寻脉问诊之术。
平川县的夫人,小姐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请许娘子看诊,许娘子时常出入平川县各府的后宅之中,隐隐已有超越林大夫之势。
没想到这个小娘子是许娘子的女儿。
柴房的门传来动静,柴房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入。看到柴房内的俩人,黑衣人颇感意外的挑了挑眉。
姜南和林汐语睁大双眼,望着悄无声息进入柴房之人。
来人一身黑衣,脸上还蒙了块黑色的脸巾,只有两只眼睛裸露在外,一双眼睛却璨若星辰,俩人直到黑衣人蹲在她们的面前,还没有反应过来。
“赵钱不是吹嘘他家祖传的蒙汗药能让人睡上两天两夜吗,你们这么快就醒了,看来这蒙汗药也不怎么样吗。”
黑衣人蹲在姜南和林汐语的面前,看着俩人惊呆的摸样,竟还嫌弃起了给他们用药的人。
姜南看着黑衣人嫌弃的撇了撇嘴,这才回过神来,回神后感到大为震惊,这人是谁?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柴房,姜南望着黑衣人两眼发亮。
黑衣人感觉到姜南的目光,打量了姜南两眼,对着林汐语道:“这个小丫头是何人?”
林汐语望着黑衣人,目露惊恐,见黑衣人看向自己,怕的直往姜南身后躲。
姜南无法,只能对上黑衣人的目光:“阁下又是何人?”姜南反问。
“这小丫头,竟然不怕自己。”黑衣人见姜南一副强装镇静的模样,挑了挑眉,对姜南恐吓道:“自然是取你性命之人。”说完,竟还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姜南还未做出反应,林汐语已将姜南拦在身后,对着黑衣人道:“这是我的小丫鬟,年龄还小,不懂事,阁下不可以伤害她,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便是。”
姜南在林汐语的身后,看林汐语颤抖着身体,说着保护自己的话,颇为感动。林汐语身陷囹圄,却还保持着一颗良善之心。
黑衣人对着林汐语则又换了一副面孔,声音温和的对林汐道:“林姑娘,可还能行走,若是能走,这便随我离开这里!”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林汐语怯怯的望着黑衣人,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质疑。
“林姑娘,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带你离开这里,林姑娘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黑衣人竟还耐心的对林汐语解释。
林汐语还在犹豫,姜南拉了拉林汐语的衣袖,耳语道:“我们先随此人离开这里再说。”
林汐语对着姜南点了点头。
黑衣人见林汐语拉着姜南,一副要一同出门的样子,忍不住对林汐语道:“怎么,你要带这小丫头一起走。”
林汐语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她是我的丫鬟,和我一起被绑到这里,要走当然要一起走,我是不会抛下她的,你若是不带她走,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姜南在一旁忙不跌的点头,做出一副颇为赞同林汐语的摸样。
“随你们,待会儿若是走不动,正好留在这黑风山喂大虫,据说这黑风山的大虫最喜欢这种小丫头了,一口就能吞下一个,连骨头渣都不会吐出来一点。“
话毕,黑衣人也不管姜南和林汐语是何表情,径直打开柴房的木门,朝外观望了两眼,走出了柴房。
姜南在心里吐槽,想吓唬我,门都没有,我难道是被吓大的,还大虫,你不怕,我难道就怕了不成。
看黑衣人已经走了出去,姜南忙拉着一脸苍白的林汐语跟了上去。
出了柴房,姜南和林汐语跟在黑衣人的身后,左拐右拐的出了黑风寨,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来到了一块峭壁之上。
在途中,他们没有碰到一个人,看的出来黑衣人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
黑衣人来到峭壁的边缘,俯身捡起一个有婴儿手臂粗的绳索,对着姜南道:“小丫头,过来。”
姜南依言走到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把绳子的一端系到姜南的腰间,手中抓着绳子的另一端,缓缓的把姜南放下了峭壁。
姜南的脚下一沾到土地,忙把腰间的绳索解下,打量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是位于峭壁底部的一块谷地,地上的杂草齐姜南的腰高,看不到脚下的路。
待黑衣人用同样的方法把林汐语放下峭壁,姜南扶林汐语站稳,黑衣人已站在两人身后:“走吧,翻过了这个山头,我们就走出了黑风寨的势力范围,就算黑风寨的人追了上来,他们也拿我们没有办法了。
姜南惊悚,这人是怎么下来的,自己完全没有看到,这么高的峭壁,莫不是直接跳下来的吧。姜南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林汐语相携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黑衣人的身后。
黑衣人带着俩人往僻静的山上走。
山上杂草,荆棘丛生,低矮的荆棘丛和杂草不时勾住姜南和林汐语的裙子和衣袖,乱蓬蓬的草地里因姜南一行人的经过,不时“嗡嗡嗡”的飞出一群不知名的小虫。
姜南和林汐语一会儿要停下去解开挂在荆棘和杂草上的裙裾和衣角,一会儿要挥舞着手臂赶着挡在面前的飞虫,摸样十分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