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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四十斤重的野猪赶到新修建的猪圈,沈东黎刚直起有些酸痛的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汗珠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化作了一缕白气。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砰砰砰!”那声音急切而猛烈,仿佛带着一股子怒气,震得院门上的积雪簌簌而落。
沈东黎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快步走过去打开门一看,竟是身上挂满雪的村霸杨少华,带着一行狗腿子气势汹汹地堵在了桃源居大院的门口。
杨少华的眉毛紧紧地拧成了一团,那眉头皱得如同深深的沟壑,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了,布满了血丝,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满是愤怒和凶恶。
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那抖动的频率就像被狂风吹拂的旌旗,每一块肌肉都在跳动,每一条青筋都在暴起。
他的脸颊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番茄,那表情仿佛要把沈东黎生吞活剥了一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将沈东黎撕成碎片。
他身后的狗腿子们也是一个个横眉竖眼,呲牙咧嘴,嘴里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弥漫。
正当沈东黎不解地想要开口询问他们来意时,原本在元宝枫树上休憩的海东青小白,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睁开了眼睛。它那犀利的目光瞬间变得警觉起来,犹如两道寒光闪过。紧接着双翅一展,那翅膀扇动时带起一阵疾风,径直朝着天际飞去。
由于海东青的动静不小,院门口的杨少华一行人也看到了小白帅气起飞的模样。
杨少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下一個鸡蛋。
他边上的狗腿子拉了拉杨少华的衣袖,声音颤抖着急切地说道:“杨少没错!刚刚在你大院里搞破坏的鹰隼就是这只。”
原来海东青在杨少华家大院见没能找到小野猪的踪影,气呼呼地都往回飞了一半。
不过越飞小白越是忿忿不平,丢失被抱走的那只小野猪,也算得上是小白平时的半个玩伴,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小白海东青在逗着小野猪玩,眼瞅着自己的玩具就这么丢失了,气不过的小白,就重新飞回了杨少华家的大院。
只见小白如一道闪电般俯冲而下,翅膀扇动的声音如同雷鸣。
这一下,吓得杨少华的家人尖叫连连。
杨少华的母亲原本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闭着眼睛一脸惬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眼睛猛地睁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小白扑棱着翅膀,用力地撞向了大院中的晾衣架子,架子瞬间东倒西歪,衣服散落一地,像是下了一场凌乱的“布雨”。
杨少华的妹妹正哼着小曲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着躲进屋里,“砰”的一声紧紧关上窗户,心还在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小白还不停地在院子里盘旋,发出尖锐的叫声,那声音如同利箭划破长空,惊得鸡飞狗跳,鸡毛和雪花一起在空中飞舞。
眼下小白瞅见人家找上门来,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便起了溜之大吉的想法,双翅一振,那翅膀的振动带起一阵旋风,卷起地上的雪花,飞向了天际,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杨少华之所以这么迟才杀到桃源居大院来,原来受到惊吓的杨少华一家,起初还以为那只海东青是深山中受到风雪侵袭没了住处,这才逃窜到了他家大院,受到他家人的惊吓才在大院里大肆破坏。
直至和他的其他狗腿子闲聊时,才知道沈东黎家里驯养了一只凶猛的海东青,他这才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将他的狗腿子聚集了起来,一起赶来了桃源居大院。
杨少华紧盯着海东青小白的背影看了许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才愤怒地转头看向沈东黎,怒骂道:“沈东黎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你的海东青去我家的大院搞破坏。”
“说吧,这一次准备怎么赔偿我们?”
“这事儿要是不说清楚,我这就将这事儿上报到生产队去,说你家的海东青蓄意伤人,看生产队的人将不将你的鹰隼给炖了!”
都不待沈东黎开口回应,似乎感受到杨少华身上的恶意,小白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径直俯冲向了杨少华一行人。
沈东黎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杨少华一行人虽然可恨,却也罪不至死,凭借着小白锋利的爪子,不论是谁被抓到了,必然会身受重伤,万一抓到动脉血管,一击毙命都不是不可能。
沈东黎连忙慌张地一个哨子音将小白给召唤了回来,那哨音尖锐而急促。
小白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落在了沈东黎肩膀上。
此刻的小白,双翅微微收拢,眼神犀利而威严,浑身的羽毛在风中微微抖动,犹如一位凯旋的王者。
它那锋利的爪子紧紧抓住沈东黎的肩头,却又控制着力度,以免伤到主人。它高昂着头颅,尖锐的喙微微张开,仿佛在向众人宣示着自己的威严。
杨少华一行人看到小白的雄姿,瞬间被震撼得目瞪口呆。
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脸上满是惊恐和敬畏。
那十斤重的身躯,在他们眼中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们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筛糠一般。
小白本就和沈东黎心意相通,在沈东黎放话时,小白还配合地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长鸣。
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直击人心。
吓得杨少华一行人再度跌坐在雪地上,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他们的衣服沾满了雪,显得狼狈不堪。有的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有的人则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沈东黎好笑之下,也伸手轻抚了一下小白的脑袋,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它的羽毛,不断安抚着它的情绪。
在外人面前,沈东黎自然也不会表现出他可以开口与海东青交流的本事来。
不过看向杨少华几人时,眼中却也多了几分厉色,他冷声对杨少华训斥道:“你们自己也看到了,这海东青桀骜不驯得很,连我的话都不一定听。要是再说那些破话,到时候海东青生气了,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过你,自己先掂量一下你们脆弱的身子,经不经得起它一爪子。”
杨少华一行人听到沈东黎的警告后,愤怒的情绪犹如即将喷发的狂暴火山,在心底疯狂翻滚,炽热而汹涌。
杨少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似一台失控的风箱,“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嘴里呼出的滚滚白气,如同滚滚浓烟一般,刚一出口就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那双拳头握得紧紧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白色,手臂上暴起的青筋犹如一条条暴怒扭动的蚯蚓,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皮肤的束缚,破皮而出。
他身旁的狗腿子们也是一个个脸色铁青,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捏过。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咬得嘴唇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寒冬里的薄纸,还在微微颤抖着。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沈东黎肩膀上那威风凛凛的十斤重海东青小白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升起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忌惮。
海东青那凌厉无比的目光,如同冰冷刺骨的利剑,直直地朝着他们狠狠刺去。
那目光中仿佛带着能够瞬间穿透灵魂的彻骨寒意,让杨少华一行人仿佛瞬间置身于冰天雪地的万丈深渊之中。
在这犀利得让人胆寒的目光注视下,杨少华一行人虽然心中的怒火燃烧得如同熊熊烈火,却仿佛被施了强大的定身咒一般,僵硬地杵在原地,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杨少华的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大团湿漉漉、沉甸甸的棉花,堵得他难受极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强硬反驳,却又像是被一只无形且力大无穷的大手死死捂住了嘴巴,只能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的嘴唇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黄落叶,哆哆嗦嗦地几次欲张开,最终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声含糊不清、细弱蚊蝇般的嘟囔,那声音微弱得几乎难以听清。
那些狗腿子们更是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有的低垂着头,眼神闪躲,仿佛要把自己深深地藏进脚下那厚厚的雪地之中,根本不敢与沈东黎和海东青对视。
有的则偷偷地用充满哀求与无助的余光瞟向杨少华,目光中满是惶恐和不知所措,急切地想从他那里得到明确的指示,却发现杨少华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憋屈,那表情就像被严霜狠狠打过的蔫茄子,彻底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他们的身体不自觉地拼命往后缩了缩,仿佛想要把自己彻底隐藏在这漫天飞舞的茫茫风雪之中,拼命躲避着海东青那令人胆战心惊的锐利目光和沈东黎那充满强大压迫感的严厉警告。
沈东黎这时才缓缓开口,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对几人问道:“我家大院的院墙无端被破坏了,精心饲养的野猪也莫名其妙地丢了,这究竟是不是你们几个干的好事?”
杨少华一行人闻言也是一愣,那表情就像是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雷电劈中了一般,瞬间呆若木鸡,脸上的肌肉瞬间僵硬得如同坚硬的石头。
随即他们慌乱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仿佛在相互急切地询问着,这事情到底是不是他们之中的谁干的。
几人的眼神仓促交汇,那目光仿佛交织成一张无形的、令人压抑的网,将他们紧紧束缚。
几人相互对视一番后,纷纷拼命摇起了头来,那摇头的动作整齐划一,就像是经过了无数次严格训练似的。
他们手忙脚乱地连连摆手,手臂挥动的幅度极大,神色极度慌张,迫不及待地表示绝对不是自己干的。
沈东黎见状微微皱了皱眉,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怀疑,反问道:“真的不是你们干的?”
他的目光犹如燃烧得正旺的火把,炽热而锐利,紧紧地盯着每一个人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哪怕是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时杨少华忍不住瑟瑟发抖地快速看了沈东黎肩膀上的小白一眼,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坚定地点了点头,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们虽说平日里是做了不少不地道的缺心眼事儿,不过还真没堕落到做了坏事却不敢承认的地步!”
他说话时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风中飘零的单薄落叶,显然对海东青依旧怀着深深的恐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法掩饰的惧意。
沈东黎在脑海中仔细思索了一番,就这一点上来说,杨少华倒是似乎真的没有说谎。
沈东黎目光专注而认真地再次巡视了一眼杨少华一行人脸上的表情,那目光犹如极其精密的扫描仪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丝哪怕是最细微的变化。
他确认几人说谎的概率确实不大。
或许自己大院被破坏,小野猪丢失还真的就不是他们干的,不过如果不是他们那究竟还会是谁?沈东黎紧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和困惑,那神情仿佛被一层又一层重重的迷雾所紧紧笼罩,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这时,一直乖乖待在一旁的汗王犬大头,也欢快地摇着尾巴凑了上来,沈东黎立马有了主意,轻轻拍了拍大头的脑袋,对它说道:“大头,去在这几人身上仔细闻闻,确认一下是否有围墙边上的熟悉气息。”
吃着狼肉干长大的汗王犬大头颇为健硕,它那宽阔无比的胸膛犹如一堵厚实坚固的铜墙铁壁,给人一种坚不可摧、无法撼动的强烈感觉。
粗壮有力的四肢像是四根坚实无比的柱子,稳稳地支撑着它那庞大沉重的身躯,每一步落下都显得沉稳有力,仿佛能够轻易踏碎脚下那坚硬的冰雪。
身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分明,随着它的动作一起一伏,充满了令人震撼的力量感,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强大能量。
它那一身浓密而光亮的毛发,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油亮光泽,宛如一层坚不可摧的金色铠甲。那庞大的身躯,近三十斤的体重,让人一眼望去便不由得心生敬畏。
跌坐在雪地上的杨少华一行人,瞅见沈东黎家里竟然有这么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家伙气势汹汹地凑到他们的面前,心中不由大惊失色,恐惧瞬间弥漫全身。
他们的眼睛惊恐地瞪得滚圆,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慌乱。
他们暗自寻思着沈东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不仅养了凶猛无比的海东青,就连村里常见的汗王犬都能养得这么健壮吓人。
他们此刻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能静静地待在原地,脸色煞白,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得到命令的大头,兴奋地摇晃着尾巴,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杨少华一行人走去。
它那粗壮有力的四肢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大气势。
大头首先来到杨少华面前,它低下头,将湿漉漉的鼻子凑近杨少华的裤脚,鼻翼快速地扇动着,那温热的气息喷在杨少华的腿上,让他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剧烈的寒颤。
大头的眼睛紧紧闭着,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气味,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杨少华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毫无生机的木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头,额头上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急速滑落,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
大头闻了一会儿杨少华,接着又毫不犹豫地转向旁边的狗腿子。这个狗腿子看到大头靠近,吓得嘴唇瞬间发紫,牙齿不停地上下打颤,“咯咯”作响,仿佛牙齿都要被咬碎了。
大头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极其认真地在他身上仔细嗅着,从鞋子到衣角,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气味的角落。
大头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了好一会儿,它的鼻子不停地移动着,仔细分辨着每一丝细微的气味差异。
它的尾巴时而欢快地摆动,时而静止不动,仿佛在根据气味的线索认真思考判断。
沈东黎也是满是期待的盯著大头的一举一动,毕竟那只丢失的小野猪也都养到了三十多斤,就这样丢了说不是不心疼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