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转瞬即逝已三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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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酒楼中有人谈论道“嘿……你们知道吗,听说齐云山玉虚宫老宫主玉虚青松真人于坐化之际最后放手一搏,竟然真的搏出了一条光明大道,成功突破后天大限功达先天,从此享寿三百载”!

靠窗边的位置上有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举起酒杯轻饮了一口,喃喃自语道“一晃都过去了三年……如今的沧元大陆龙蛇起陆,人杰并立,我想这就是您想看到的吧”!

这时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人,看到谈论的几人之后顿时眼睛一亮,大声道“你们还有空在这里吃酒?走走走……玉虚宫发告,将在七日后举行玉虚大典,这云阳县虽然距离齐云山不算远,但以我们几人的脚力如果动身晚了的话恐怕到时候连残羹剩饭都吃不上,更别说喝丹酒了”!

桌上几人闻言顿时站起身来“丹酒?你说的可是那传说能够伐毛洗髓的丹酒”?

那人翻了个白眼“那当然,除了玉虚宫的丹酒,还有什么酒能有资格被称为丹酒”?

说罢,几人风风火火起身离桌,要赶去那玉虚宫参加玉虚大典。

赵寒拾起身,往桌上丢了一粒碎银子也离开了酒楼。

望着熙熙攘攘的大街,看到有人掀摊子推搡着摊主收保护费,青年摇头“虽是人杰地灵,狗屁倒灶的事情也紧随着多了起来……”。

天下初定的前两年还好,人们都还安分守己,可渐渐的有人吃得太饱就觉得撑得难受,终是按耐不住心中阴暗角落里的那些蝇营狗苟,对于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赵寒拾懒得管,也管不过来,他要做的就是给这个世道画一条“线”,既然有人自认为超凡脱俗,那么他就要那些自认为“超凡脱俗”之人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仙凡有别!

这时店小二从酒楼后院牵来一匹黑色骏马“小店已经用上好的草料喂过了,只是客官这马……”!

赵寒拾微笑道“忘了我交代的事吧”?

店小二疑惑的挠挠头,突然一阵尴尬“那个……不好意思啊客官,要不小的这就牵回去给您重新喂”?

赵寒拾摆摆手“不用了”。

随后解下挂在马鞍旁的硕大黄皮葫芦连同一角银子递给小儿“去帮我装满就行了”。

赵寒拾看似漫无目的的驱马走到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官衙门前。

立即就遭到了守卫大声驱离“此乃官衙重地,任何人不得在此逗留”!

“让此地县尉出来见我”赵寒拾甩出一物。

“大胆!”那守卫瞬间抽出长刀就要劈碎飞向自己的物件。

只是当那守卫看清飞向自己是一面腰牌时,他的瞳孔猛然一缩,竟是直接跪了下去双手接住腰牌。

“云阳守卫嵇康拜见巡狩使大人”!

赵寒拾抬手“起来吧,现在是否可以去叫县尉出来见我了”?

“可以可以,下官这就去叫县尉大人”嵇康捧着腰牌连忙起身快步跑向府衙内。

没一会儿,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一手托举着腰牌,一手拎着官袍踉踉跄跄跑出府衙跪倒在府衙门口,高声喊道“下官李珲跪拜巡狩使大人,不知大人亲临未曾远迎,罪该万死”!

如果没有那块腰牌,不管上面来了何人,县尉李珲都不必如此,更不会因为未曾远迎就说自己“罪该万死”!

关键是那青铜腰牌正反面各有四个鎏金大字,分别是正面的“代天巡狩”和背面的“如朕亲临”,这八个字所拥有的分量实在太重了,大秦无论你是手握兵权的封疆大吏还是内阁一品大员,见此腰牌不拜者轻者以大不敬罪论处杖一百,流放三千里,重者直接以谋逆之罪夷其三族!

“代天巡狩,如朕亲临”正如字面意思,手持腰牌之人所到之地,如同皇帝亲自驾临,谁敢不尊,谁敢不敬?

当然,如果一心想要造反的人除外。

从李珲手中收回腰牌,赵寒拾淡淡道“罪该万死倒不至于,昏聩无能,治下无方倒是属实”。

李珲闻言顿时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巡狩使的这个评价,对为官之人无疑是相当于五雷轰顶!

赵寒拾可没管瘫坐在地上的云阳县尉李珲,继而道“治下出了滋扰百姓的地方黑恶势力已是大罪,念你年老,本使便不向陛下上疏参你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李珲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磕头道“下官多谢巡狩使大人,下官这就向朝廷上书请辞,请朝廷另派贤能之人来云阳接任县尉”!

拒绝了县尉李珲的邀请,赵寒拾正准备策马而去,却又收住缰绳,偏过头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县尉意味深长道“陛下雄才大略,近来所选所用皆是刚毅之人,新任县尉到来之上你最好将屁股擦干净”!

随后也不理会身后李珲的磕头道谢,策马出了云阳城。

俯身从路边田埂上拔了一颗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之所以最后会愿意特意提醒县尉李珲一句,还是因为之前就调查过李珲,此人在云阳县当了一辈子县尉,前半辈子倒还算可以,不仅没有贪赃坏法,还将云阳县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皆安居乐业,只是后来上了年纪心力不济,才出现治理松懈的情况。

大秦虽然治官严苛,但还是有一定的容错率,李珲的罪可大可小,赵寒拾是怕新任县尉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愣头青,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把李珲给“烧”死了,所以才提醒一下。

抬头望去,微风袭过,弛道两旁,粟浪随风滚滚。

赵寒拾顿时心情大好,就想在弛道上策马奔腾,奈何胯下“大哥”不给面子,关键时刻却雄不起来了!

知道这是在耍小性子呢,一天三顿小烧酒雷打不动的规矩被破了,今天一顿都还没喝上呢,在酒楼之所以不进料,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好了,这就满足你”赵寒拾摘下黄皮葫芦拔掉葫芦塞,一股浓烈的酒香顿时在田野上弥漫开来。

胯下马儿头一歪,直接叼起酒葫芦酒仰起头喝了起来。

赵寒拾捋了捋黑亮浓密的鬃毛“好了好了,大哥你慢点喝”!

当赵寒拾抢过酒葫芦一阵摇晃后“啪”的巴掌拍在马头上“不讲武德的家伙,你愣是一口没给我留啊”?

一声嘹亮的马嘶,紧接着便是四蹄奔踏如雷鸣,异常神骏的马儿载着青年在田野间化作一阵黑色旋风远去。

半年前,赵寒拾路过一处荒山野岭时,一匹皮毛油亮的黑色骏马跑到跟前围着他转圈,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附近有人路过那里解马休息时不慎走丢了,在原地等了两天依旧没见有人找来,最后赵寒拾觉得这马也算是跟自己有缘,干脆就带着一起上路了,并为其取名“乌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