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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老者微微抚了抚胡须,看向众人笑道:“正是在下,未能相迎,还请见谅,此间翠林倒是个不错之处,诸位小友不妨待我进去避避雨,也正好解答你们心中疑惑。”
还未等李观棋几人点头,云轩便已搀扶着他缓缓进了山洞之中。
只见,他微微抬手,一张木桌随之浮现,在其之上,一壶热腾腾的茶水,茶杯浮现在众人面前。
见如此,众人一脸的吃惊,云轩则是一脸尴尬之色,那正欲伸手拍其后背,却在此刻缓缓收回。
看着众人那惊异之色,他微微笑了笑,将手中拐杖放于一旁,随即倒起了茶水。
那热腾腾的热茶,与那山间白雾格外不同,飘荡而出,皆都化成了水雾。
“诸位小友,还请行茶。”
语落,他便缓慢地拾起面前茶杯,轻抿一口,看向于那山间白雾,露出一脸惬意之色。
可在李观棋眼中,他却很是眼熟,仔细在脑海中回想,却又记不清他到底是何人。
思索无果,他端起茶杯,微微轻抿。不曾想,这茶水一经下肚,立马就有一股冰雪的凉意,从腹中升起,唇间口舌中却是芬香无比,大有回味无穷之意。
那股冰雪凉意,在体内逐渐幻化成一股灵气,涌入体内各处。
令他深感疑惑之色,目光看向于桌前老者。
可当陆雪儿几人品过此茶之后,却是一脸淡定之色。
上官梦瑶默默地看向老者,淡然道:“北方雪山,幽谷奇兰,阁下这茶当真价格不菲。”
可面前老者却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目光再次聚集到李观棋身上。
见其不语,云轩在其一旁,一边捣鼓着他那根拐杖,一边开口道:“你究竟是何人?此间到底又是何处?”
闻听此言,白胡子老者微微放下茶杯,回应道:“这便是那九龙巨棺之中,老朽,不过只是一个存守此间的守山人。”
“守山人?”
众人目光之中,皆是疑惑,李观棋单手扶着下巴,思索道:“老先生,既然你是这里守山人,那外界之中,九龙条巨龙残骸尾端,为何拽拉着这座巨棺?”
白胡子老者抚了抚胡须,看向李观棋,回应道:“此棺,名为九龙仙棺,外界那九条巨龙残骸,不过只是在护着这方世界。”
眨眼间,洞口外,一片云雾萦绕此山间,朦胧之色,好似一幅山水河图。
白胡子老者口中这份答案,却让众人再次陷入沉思。
陆雪儿微微皱眉,看向正执手饮茶的白胡子老者,其淡漠的目光之中,多了些许疑惑,她开口道:“九龙仙棺?为何外界之中,没有古籍所记载?”
而那白胡子老者却只是淡然一笑,和蔼脸庞,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怀恋之色。
“为证道长生,他攀附高天之上,合并诛仙四剑,欲要成为大道主宰。却又不想流于世间,便焚烧古籍,灭其六域,合为三域,到最后却只剩残灵在此间回荡。”
此声落下,他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却也是令得众人骇然失色,那诛仙四剑,传言之中,执诛仙剑者,掌九州,也被称其为神剑,亦或是超脱于神剑之上。
而面前老者所言之人,焚烧古籍却又不留下痕迹,并且能以一己之力,灭其六域,在众人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看着一脸淡然的白胡子老者,陆雪儿继续追问道:“莫非,老先生所言及的‘他’,便是那古籍之中,记载千年之久的——秦。”
白胡子老者微微点了点头,伸手为其续茶。
众人许久未言,云轩却对老者的言语,半信半疑。
沉默许久,云轩看向老者,直言道:“那他为何不如后辈之人一般,踏上仙路,证道长生。他若真的失败,唯留残灵于世间,怕早已掀起了世间风浪,老先生,这等言语还是勿要再诓骗与我们。”
此刻,那在拐角之处的十八座佛像,却是散发着闪闪金光。
彻底打断了众人心中的猜测,皆都随之望去,那一排排金光闪烁的佛像,犹如睁开双眼的活人一般,逐渐开始剧烈晃动着。
老者双眼微眯,面部皱纹,微微褶皱,微微叹了口气。
眨眼间,那湍急而下的雨,变得缓慢,变得微弱,逐渐停于天际。
那纷飞的白雾,在山间之中回荡,霞光浮现,斜视而下。
于远近的天边之上,形成一条条的弯弯虹迹,或浓或淡,或长或短,色彩却异般的绚丽,就那么互相交错着将整个天地都映上了一抹七彩的光晕,甚至连倒挂而下的天河都浮起了一层华晕流彩。
当众人回头之际,那白胡子老者已然消失不见,唯独留下了那张木桌,在其之上刻着一首诗词:
道非道,人非人,吾我辈,多煎熬。
在那洞口之外,一道泛着红光的传送阵悄然浮现。
韩轻语踏步上前,看向几人一脸沉思的模样,她轻抚红唇,淡然道:“走吧,在此间思索也无济于事。”
收回目光,众人紧跟其后,临走之际,李观棋在其身后回头观望了一眼,对于老者之前的言论,仍在心间萦绕,轻叹了口气,随同陆雪儿一起迈进了传送阵之中。
.......
.......
半盏茶的时间,众人皆都回到了,九龙棺椁下方的方形高台。
四周倘若午夜,漆黑之中,星光倾斜而下。
一道朦胧身影,在不远处,那曾伴随着他们而下的九龙雕刻之上,悄然浮现。
几人目光变得凛然,缓缓随之靠近,随着距离的靠近,其身影逐渐明晰。
是一位身着紫衣长袍的男子,正在上方盘腿而落,似在修炼,屏蔽了感知。
出于好奇,云轩缓缓靠前,可就在此时,晨曦宛若神明降世,映照而起。
面前之人,显露其容,而此人却是风清扬,,云轩单手扶着下巴,在其身前来回行走,让他也未曾料到,风清扬竟会这么快摆脱那匹恶狼,来到此处。
其黑色长发伴随着微风,遮挡了双眸,云轩正欲靠前,风清扬却缓缓睁开了双眼。
其双眸之中,散发出一股恶臭味,呈漆黑之色,缓缓萦绕在其身旁周围。
察觉到诧异,云轩接连退至上官梦瑶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