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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直接进来，没锁门！”
呵呵。
尹一在推开门的时候，不由笑出了声。
最近进出实验室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有事没事都在往这里面跑，之前工作都没这么勤快。
真是…
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小白递给尹一一个小物品：
“笑什么？”
小白递过来的物品，大约3毫米厚、直径不超过1厘米，以白色和金色为主的圆柱体。
尹一摇摇头，掂了掂手里的东西：
“没什么。这是什么？”
小白微微一笑，建议道：
“你用力捏一下试试。”
尹一将信将疑的捏了一下。
没反应。
“用点力！”
尹一渐渐收紧两指之间的距离，这次小物件终于产生了变化。
它变成了一副眼镜！
再捏一下，它变成了耳机！
再捏一下，它变成了带着耳机的眼镜！
小白解释道：
“可以变上百种形态，够的你玩一会儿。没事的时候给它晒晒太阳就可以了。”
“什么做的？”
尹一霎时来了兴趣，开启了捏捏乐的游戏。每捏一下，就会变成一种新的形态。
“嗯…之前发现的一种新材料，暂时叫它‘小分子’，你手里的那个大约由5亿多个小分子构成。”
“神奇啊！”
尹一简直对它爱不释手。
尤木转过来，拿过尹一手中的分子模型，快速的调节出一种形态，又递给他：
“就这个形态吧，待会儿用。”
“好…谢谢。”
尹一接过调节好模型，被突然不知道从那个角落冒出来尤木吓了一跳。
他现在看着就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脸色苍白，眼镜无神…怪瘆人的。
比小白还像机器人。
……
“哈喽！好久不见。”
一句清亮的女声从脑袋里传来。
尹一茫然的看向周围。
人呢？
不对！
声音是从小分子模型传出来的。难道没有显示图像的功能吗？
“咦？尤木，你交新朋友啦！”
刚刚的女声听起来似乎很惊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尤木闭上眼睛，转向尹一的位置：
“白川，快出来。”
一道呼吸扑在尹一的后颈处，他猛地回头。
就看见一个短发齐耳的小姑娘浮在半空中，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手里还捏着同样形态的小分子。
“你是…”
这样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尹一的心狠狠地跳了几十秒。等他缓过神回来，小姑娘已经站在地上了。
“你好！我叫白川，白色的白，川流不息的川！”
小姑娘大大方方的向尹一介绍自己。她说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少年的青春活力。
尹一不自然的捏捏耳垂：
“你好，我叫尹一…尤金的考试搭档。”
“原来是你啊，很久就听尤金提起过…”
白川突然靠近尹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道：
“你的眼睛真好看。”
看着近在咫尺的卡哇伊大眼睛，尹一的脸瞬间爆红：
“谢谢。”
一大把年纪了，还会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调戏到，老脸实在挂不住。
尤木在临时空间里拉开一张长桌，将他俩隔开：
“都认识了，那就直接开始吧。”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安静落座。
……
“因为新朋友对我可能不太了解，我想先正式的介绍一下。”
白川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的是尹一的眼睛。
“我和尤木一样，都是布莱恩的学生。在生物领域，我在虞渊排第一。大概就是说，我的话就是权威。”
又是一个天才。
果然，天才的朋友也是天才。
“希望你能信任我的研究。”
白川补充道。
尹一继续保持得体的微笑，来回复白川小姑娘的问候。
尤木皱了皱眉，催促道：
“差不多了，空间支持不了多久，先交换信息。”
“昨天一共收获4只机械蜂，没只的拆解模型已经分别传给了白川。我们也收到了小师姐的数据反馈。”
小白没有出现在空间里，只有声音回荡在这里。
“这4只机械蜂中，1号生产的时间最久，已经有7年了。2号、3号是在四年前被启用，4号时间最短，1个月前。”
为了方便解说，小白给每个机械蜂分别编了号。
尤木拉过4号的拆解模型，指着它的腹部道：
“其中4号比较特殊，它的制造工艺和之前的三个有些许差异…它更精细，甚至可以模仿真蜜蜂的工作行为。奇怪的是…”
白川接过尤木的话：
“它却没有自毁功能，对吗？”
“对，本来应该有5只，但有一只自爆了。爆得太干净，没有查到痕迹。”
小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遗憾。
自毁程序。
这应该很正常，一般追踪都会用到。
就是，怎么只爆了一个？
全部爆完，不就没有痕迹。
“等等…我觉得应该先听一下我的报告。”
白川站起来，走到投影中心。
“专业角度来说，1号和4号是同一个品种，以第二太阳系K03星球上的矮脚蜂为参照。”
“而2和3号才是一个品种，是以虞渊本土的小型蜂为参照。刚好，这两种蜜蜂的外形非常相似，比较难以区分。”
白川将模型的局促放大最大，指名这两者的区别。
停了大约几十秒，白川补充道：
“不过…5号，就是那个爆掉的。估计可能是残次品。”
尹一托着下巴思考…
刚刚的分析已经说明机械蜂的制作不易、性能很好。如果是能够回收使用，确实没必要自毁。
他点点头，表示认可。
白川看到后，对尹一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确实，我们也有过这个怀疑。”
尤木也表示赞同。
“但我们是基本于一个前提，1号、5号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2号、3号是出自另一人之手。对于4号，我们还需要时间去判断。”
尹一突然道：
“4号和2、3号是一批次的吧。”
尤木和白川相视一眼，不太明白他得出这个判断的原因。
“你们看些地方，4号的工艺虽然比之前都精细，但是它模仿的痕迹太重了。”
尹一走上前去，将那些不和谐的地方圈出来。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数据太少…”
尹一将5只机械蜂的推测重量计算出来，分别是：
1号2克。
2号2.5克。
3号2.5克。
4号1.5克。
5号2克。
当看到这些数字的时候，尤木隐约明白自己忽略掉的东西是什么。
这两组机械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