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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斗刚拉开序幕的那一刻,集市内的铺子仿佛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店家们纷纷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紧锁门窗,生怕一丝一毫的缝隙都会让那激烈的打斗气息渗透进来。他们紧张地堵住大门,生怕被白狼与胡子头的战斗所波及,那惊恐的神情仿佛要将整个集市都凝固在这一刻。
随后,刘长利带着他那群凶神恶煞的走狗们,蛮横无理地踹开了茶铺的大门。门板在暴力的撞击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惊得周围原本紧闭的铺子更加瑟瑟发抖。
茶铺老板,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惊恐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刘长利嚣张跋扈的走进茶铺,将一张长凳踩在脚下。咧开大嘴嚷嚷道:“老宋头,你瞎了眼了!大爷我来了不知道上茶吗!?还是说你要把大爷拦在门外啊?”
还没等老人回话,刘长利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往自己嘴里灌。茶水刚一进嘴,刘长利就全部喷了出来“呸!什么破茶啊?都他娘的砸牙,敢拿这玩意糊弄大爷?”话音未落,刘长利作势要打老人。
旁边一个名叫“刘二”狗腿子抢上前去。粗鲁地拽起老宋头的衣领,眼神中满是凶狠与不屑。高声叫嚷“我们家大爷问你话呢,老不死的你聋了!?”
三番五次的恐吓之下,老宋头被吓的连连后退。只得对刘长利服软道
“刘大爷儿,老头子我这就给您沏上南疆的好茶叶”说着话,就慢慢往后堂退去。
刘长利根本不看老人,只是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阴阴的说道“算你老东西识相”
刘二眼看主子心情不错,赶忙上前道奉承“大爷,等胡子头把不识相的外邦人和那个野种打死,您可就高枕无忧了”
刘长利听到下人的奉承后哈哈大笑,说道“那是当然。还是刘二你小子会说话,等会胡子头把那两个狗东西的人头拎回来,大爷领你们去红馆。也找个异族娘们开心开心”
“啊哈哈哈!”无耻的流氓们爆发出笑声,仿佛胜券在握。
笑声过后,刘长利眉头一皱,说道“林浩那个野种算不上什么,不过就是那个外邦人有些麻烦。又是力大无穷,又是腾空而起的,怕不是北凌的通天者”
“通天者算什么,就算是北凌白氏来了大爷您的地盘,也得服服帖帖的。”刘二依旧无底线的拍着刘长利的马屁。
话音未落,茶铺的大门猛地被打开。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外。
刘长利不耐烦的扭头朝门口看去,由于屋内昏暗,他只隐约看到一个牛头人身的生物站在门口。
“大爷我还寻思谁呢,原来是你啊,胡子头。那两个杂碎死透了没?”刘长利扭过头一边喝茶,一边询问着。可他却发现身边的狗腿子们表情怪异。一个个呆若木鸡,嘴还都张得很大,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
“怎么了,你们几个混账。跟见了鬼似的”刘长利有些不满的责备道。
刘二浑身颤抖的指向门口,说道“大…大爷儿……”
刘长利疑惑的向门口看去,终于看清了来者的样貌。哪里是什么胡子头,分明只有一个不断滴血的头颅被茕夕高举着。
“啊……啊!”刘二一声尖叫,身子径直向后倒去。直到压翻了茶桌才接受这一现实——胡子头,已经被二人杀死。而现在,他们是来杀自己的。
“刘长利……”茕夕的声音很低,却让刘长利感觉如坠冰窟。他极力的站起身子,但手脚早就变得软弱无力,不听他的使唤了。
茕夕的声音继续传来,像是阎王的审判词一般“飞扬跋扈,你为谁雄!”
但最后一句话吼出后,刘长利只觉得嘴里发甜,胸口发热。喷出一口鲜血后便昏死了过去。
至于那些狗腿子,眼见情况不妙,想从茶馆后门逃跑。打开门后却发现林浩不知何时已经守在了这里。
“我看谁还敢轻举妄动!”随着茕夕一拳砸在桌沿上,一众狗腿子这辈子仅存的勇气便荡然无存了。通通跪倒在地,磕头不止。哪怕磕出的血染红了沙地也不敢停下。
“这位大爷,不干我们的事啊!都是刘长利这个畜生指使我们的啊”
茕夕看着这帮见风使舵的家伙,满脸的不屑与轻蔑,冷笑道:“没事,爷家现在不报隔夜仇了。你们这帮畜生有一个算一个……今天都得死”“现在……我们该怎么处置他们”茕夕心中暗问白狼。
转眼之间,白狼就出现在了茕夕身旁。依旧是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只不过这次他既没有束发,也没有穿鞋。俨然一副疯子模样
白狼冷酷的目光扫过那些跪倒在地的狗腿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它低声在茕夕耳边说道:“忘了告诉你,在西胡的土地上,是没有所谓的政府与衙门的。至于豪绅们所订制的法律,不过是用来欺压百姓的工具罢了。”话说到此,白狼停了下来,反而笑盈盈的看着茕夕。
茕夕听着白狼的话,心中不禁泛起更大的犹豫。在此之前,他连杀鸡都不敢,现如今要他亲手杀了这群人,多少有些难为他。
就在这时,刘长利突然苏醒过来,他见到眼前的景象,立刻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他挣扎着跪在茕夕面前,双手合十,连连求饶:“外邦老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惹您的。您想要什么,我都能给您!财富,地位,还是奴隶?只要您开金口,我什么都可以给您。”说到这,刘长利又指向周围的商铺,接着说道
“就连这帮贱民的性命,也一并交您处置。只要您老高抬贵手放了我……”
茕夕看着刘长利那卑躬屈膝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厌恶。冷冷地说道:“你这种人,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你的求饶,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换句话说,老子什么都不要,只要是没有你这种人,就够了。”
刘长利吓得脸色苍白,他直到这时才明白。眼前的外邦人到西胡不是来发财的,而是来打破他们祖祖辈辈立下的规矩的。眼见利诱没用,刘长利开始了最后的反扑。
“外邦的,你不要不识好歹!等我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就算你是通天者也不行!”
茕夕已经没耐心听他们的遗言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些人留在世上,只会把米价吃贵。茕夕想到此处,就要去拽刘长利的衣领。可他的手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按住了自己,抬眼看去,却发现是白狼。此时他已经整束好了衣冠,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不适合干这种事,交给我来吧。”
说罢,白狼就接过了茕夕身体的控制权。
只见他像拎小鸡崽一样拎起刘长利,将其身上财宝与衣物抢了个精光。交到老宋头手里,用作修缮茶铺的费用。老人口中不住地感谢白狼,却始终不敢接过财宝。
白狼见状,便知道了老人的苦衷。只得长叹一声,将财物放在柜台上,接着向外走去。
又让林浩去包裹里取来绳子与马鞭后,就将刘长利绑到了集市外的拴马桩上。
随后,马鞭暴风骤雨般的落到了刘长利身上。
马鞭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抽打刘长利,他的惨叫声在四周回荡。而藏在店内的商家听到其哀嚎后,是又怕又喜。
怕的是刘家的报复,喜得是刘长利的下场。
不知打了多少鞭,刘长利已经体无完肤,昏死过去。白狼见状,当即叫林浩去取一把刀来。
林浩的声音颤抖着问道:“恩人…您是要宰了他吗?”
“正是,小浩你害怕了吗?”白狼关切的问
“不……不是,恩人。能不能让我亲手杀了他”
听到这话,白狼扭头看去。林浩的眼眶早已经湿润,可他依旧极力的克制着眼泪。
“我…我娘就是被他们害死的……”林浩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眼泪夺眶而出。
白狼心疼的一把抱住林浩,这只坚强的小兽再也无法故作坚强。抱着白狼的身体放声大哭。
“去吧……”白狼无奈的说着“但是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被杀戮污染了你的心”
林浩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双手握着那支短匕,不偏不倚的扎入了刘长利的心脏。随着一声悲鸣,刘长利彻底的死了。
只有林浩自己知道,他为了这一天等了多久,把这个动作练习了无数遍。就为了这一刻的血债血偿。
如释重负的林浩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这一天经历了太多大喜大悲。摇摇晃晃的扎进白狼怀里,昏睡过去。
白狼沉默着抱起林浩,又将短匕擦拭干净,向着集市中的客栈——那家唯一从头到尾开着门的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