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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张彦青站在众人之前,气势凛然。他微微扬起下巴,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们,还放不放人?”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充满了威严。
李修躺在一旁,双眼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陌生人。他原本已经放弃挣扎了,认为自己已经再无逃走的机会,只能任人宰割。他甚至开始祈祷,希望自己被卢家处置时能痛快一些,只是心中对还在家中等待自己归来的父母充满了担忧和愧疚。
他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这一切都如同梦境般不真实。仅仅半天的时间,他就从一个平凡的挑柴少年,沦为了阶下囚,被捆绑在这里无法动弹,他简直无法相信,在这绝望的时刻,竟然会有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愿意冒险来救他。
他的心情从绝望到惊讶,再到感激,犹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
另一边,冯强被彻底的震慑住了,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背后的一把匕首,手指触碰到那把匕首时,他感受到冰冷的金属质感,仿佛传递着一种刺骨的寒意。这种寒意瞬间传遍他的全身,让他的头脑变得清明,心中的慌乱也稍微镇定了下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自从他发家以来,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难以接受当前的困境。冯强迅速扫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不远处的李修身上。他发现,自己与李修仅有五步之遥,而张彦青却远在十多步之外。这个发现让他心生一计:如果劫持李修,或许能以此威胁张彦青,迫其退离。这个念头一经萌生,便在他心中熊熊燃烧,点燃了他扭转局势的希望。
想罢他猛地站起身,拔出匕首紧握在手中,朝李修冲去,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心中已经想象出张彦青因李修的安危而妥协的画面。
就在冯强即将触及李修的瞬间,一阵凌厉的风声如晴天霹雳般炸响在他耳畔。他心头猛地一颤,本能地抬起头,只见张彦青的身影已如闪电般,突然之间横在了他和李修之间。
冯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一股狂风已扑面而来,裹挟着张彦青那硕大的拳头,直直朝他面门轰来。那拳头所过之处,伴随着擦破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冯强瞳孔骤缩,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然而,就在那拳头即将触及冯强面门的刹那,它突然停了下来。冯强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撞击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如同被巨锤击中,向后踉跄退去。他心中惊恐万分,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此时,冯强才看清了张彦青的脸。那张脸上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冯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直接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豆大的汗水顺着冯强的额头滚落,与空气中的尘埃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污浊的痕迹。他的心跳如同擂鼓般狂乱地敲击着胸膛,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惊险。
“放还是不放?”张彦青低头,目光锐利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冯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瘫坐在一旁的冯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放。”
张彦青听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向躺在地上的李修,蹲下身子,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开始小心地扶他起来。当看到李修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张彦青叹了一口气。
扶起李修后,张彦青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还能走路吗?”
李修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他抬起头看着张彦青,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与感激:“谢谢你,道长!”随后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张彦青说着,便搀扶着李修离开。
一旁的小文,看到师傅扶着李修缓缓走来,抱着道袍和竹竿,快步迎了上去。
满脸喜悦的小文一见到李修,目光却立刻被李修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所吸引,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小施主,你怎么身上这么多伤,是被他们打的吗?”说着,他愤怒地瞪向一旁傻站着的王沛等人,眼中充满了怒火。
张彦青从小文怀里拿出自己的道袍和竹竿,沉声道:“小文,不要再惹事,我们先离开这里。”
小文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听从了师傅的话,他“哦”了一声,又狠狠地瞪了王沛等人一眼,转身扶着李修离开。幸好此地人烟稀少,并没有引来太多的注意。他们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林间小道,朝着安全的方向走去。
这边三人刚刚消失在林间小道的尽头,那边冯强才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身旁的一群人低垂着头,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冯强满眼的怒火,死死地盯着那三人远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他用力攥紧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跟我去卢家!”冯强突然一声怒喝,打破了周围的沉默,他转身朝着卢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众人被他突然的命令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纷纷跟在他的身后。
张彦青带着李修和小文来到了一处位于林中的一片隐蔽的地方。这里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遮蔽了外界的视线,给人一种安全宁静的感觉。
张彦青随地而坐并示意李修也坐下,然后关切地问道:“小友,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惹上那群人?能否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
李修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介绍完自己后,开始详细地叙述他这一天的遭遇。他先是讲述了自己被满月楼克扣工钱,原本应得的劳动成果被剥削。接着,他又讲述了因为没有足够的钱,在药馆里连最基础的方子都开不起,无法为家人购买的药品。
回去的路上,李修提到自己闻到了一股果木的香味,这个细节让他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满月楼克扣工钱。最后是在卢府门口发生的事情。
当李修讲到卢府门口的那一幕时,小文已经完全被愤怒所点燃。他听到李修被那些家伙欺负,心中义愤填膺,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插嘴道:“打得好!这些家伙真是太可恶了!”
李修讲述完后,疲惫地靠在一棵树上:“小道长,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勤劳肯干,就能在这城里谋得一份生计,让家里人能够吃饱穿暖,可是现实再怎么努力劈柴,赚多少也只是别人的一句话。”
张彦青则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等李修讲述完毕,他才缓缓地开口道:“还是太年轻,这个世道就是这个样子的,哪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言,你今天觉得不公平的事情,是很多人每天都要经历的。即使是想反抗,也要有实力才行。不然人人都像你这样不自量力,岂不是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李修听了张彦青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说道:“道长说的是,多谢两位道长的救命之恩,我会记住这个教训的。”
张彦青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客气,我们既然遇到了,自然是有缘。你现在身上有伤,我先帮你疗伤吧。”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瓶药物,轻轻地洒在李修的伤口上。那药物一触到伤口,便发出一阵清凉的感觉,让李修疼痛大减。
接着,张彦青又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李修说道:“这是内服疗伤的药丸,你睡前服下,明日应该就能恢复不少。”
李修接过药丸,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抬头看向张彦青,诚恳地问道:“道长,今日得蒙相救,感激不尽。还不知道长和您的同伴尊姓大名,李修希望能记住这份恩情,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张彦青听了李修的话,豪爽地摆了摆手,笑道:“李修小友不必客气,我等修道之人,行侠仗义乃是本分。贫道张彦青,这位是我的徒弟,名唤石文。今日相遇,亦是缘分,不必再说回报之事。”
石文也在一旁附和,大大咧咧的笑道:“李修大哥,我看你比我年长几岁,你叫我小文就行了。我师傅说得没错,我们帮助别人从来不是为了回报。”
李修看了看身高比自己还矮半头的石文,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问道:“小文,你今年多大了?”
石文一听这话,急忙用衣袖轻轻擦了擦鼻涕,然后努力挺直腰杆,回答道:“我十二岁了,虽然年纪小,但我已经跟着师傅学了不少本事呢!”
听到这里李修眼前一亮问道:“在下一直听闻修道之人能够驱鬼降妖、施展法术,不知两位道长可曾遇到过什么奇异之事?在下心中一直对此充满好奇。”
听完李修的问题,张彦青和石文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张彦青缓缓开口道:“李修小友,你所听闻的修道之人能够驱鬼降妖,那多半是世人夸大其词了。我们道士,更多的是驱邪祈福、解厄除病,算命卜卦之类的。至于降妖捉鬼,那不过是传说和小说中的情节,现实中哪有那么多的鬼怪妖魔。”
石文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是啊,李修大哥。我们道士很辛苦的。至于那些奇异之事,听听就好,别太当真了。”
李修听了两位道长的解释,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也明白了他们所说的道理。他感慨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修道之人真的能够降妖捉鬼呢。不过,如张道长所说的,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李修充满好奇地追问:“张道长,你刚刚展示的是何种武功?看起来好厉害,轻而易举地就把对方震慑住了。我一直听闻江湖中流传着一些神奇的武功,但从未亲眼见过。直到今天早上,一个麻子脸的人用武功把我打倒,我才真正相信这些武功是真实存在的。”
张彦青听后,挠了挠头,笑着解释道:“李修小友,实不相瞒,江湖中的确存在各种各样的武功,但刚刚我所展现的,并非什么神奇的武功,而是我多年锻炼所积累的力量和速度的体现。武功固然神奇,但更重要的是修炼者的心性和毅力。只有通过不懈的努力和修炼,才能真正掌握武功的精髓。”
说到这里,张彦青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夕阳已沉,夜色渐浓。他转头对李修说道:“小友,现在天色已晚,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你家在何处?我观你今日所遇,恐怕外面仍有不少人在寻找你的下落。”
李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道长,实不相瞒,我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我原想在这城里谋得一份生计,好让二老安度晚年,可今日之事,我也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先回家去见见父母,看看他们的意见再做打算。”
张彦青听了李修的话,脸上露出理解的神色。他点了点头,说道:“小友,家中有父母需要照顾,自然要先回家看看。不过,你也要小心,外面可能还有人在寻找你。回家之后,你暂且在家中躲避一阵,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不必多虑,那位身材高大的道长只需与我切磋一场,无论胜败,我均能保他安然无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张彦青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劲装少年缓缓走来,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少年的接近,心中不禁一阵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