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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城很大,大到李修不知道现在身在城中何处,定安城也很小,小到卢家家丁当街抓人的事情在城中不胫而走。
卢景泰,作为卢家嫡系少爷和核心成员,享有无比崇高的身份和地位。他不仅出身于名门望族,更天资聪颖、才华横溢,因此深受家族长辈的喜爱和器重。他更是被视为未来可能接替家主的重要候选人之一,肩负着家族的重任和期望。
尽管卢景泰在家族中地位显赫,但根据卢家的家族传统和家规家训,凡年满十五岁的男子,都必须返回卢家发迹之地度过一年的时间。
此刻卢景泰正坐在奢华的书房内,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书房内摆满了各种珍贵的古董和书画,但此刻的气氛却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手中紧握着一封刚送来的密信,信上详细描述了家丁们当街追捕李修,但最终却让李修逃脱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悦和愤怒,仿佛要将这封信烧出洞来。
“容叔!”卢景泰怒喝一声,声音在书房内回荡,震得书房内的摆件都微微颤动。
他满脸怒容,双眸仿佛喷火般盯着容叔,语气中满是质问和不满:“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卢家的家丁居然当街被人打了,去抓人还能让人给跑了,而且这事已经传遍了全城,唯独我这个当家少爷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吗?”
容叔静静地站在书房的一角,面容保持着惯有的恭敬与沉稳,但眼中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虑。他深知卢景泰的火爆脾气,因此此刻格外小心谨慎地应对着。
“少爷,”容叔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事情确实有些出乎预料。本来这些琐事,我是不打算惊扰少爷您的。”
卢景泰闻言,怒火更盛,他猛地一拍书桌,厉声喝道:“琐事?你也敢称这是琐事!卢家的颜面都被丢尽了,你居然还说是琐事!”
卢景泰站起身来,走到容叔面前,眼神中透露出威胁的光芒。““容叔,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仗着卢家对你的恩宠,觉得这么多年翅膀硬了,不仅不把我放在眼里,更不把卢家放在眼里了?”
容叔在听完卢少爷的话后,脸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汗水缓缓地从鬓角滑落,打湿了他灰白的发丝。他急忙低下头,深深地弯下腰去,行了一个恭敬至极的礼。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恭敬,他小心翼翼地回应道:“少爷,老奴万万不敢,老奴自知身份低微,能够在卢家效力已是万幸。这些年来,我一直对您和卢家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地做事,绝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请您相信,老奴的心始终是向着卢家的。”
卢景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他逼近容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告诉你,如果这件事若不能妥善处理,我不仅要你滚出卢家,还要让你为整个卢家的脸面付出代价!你听着,我限你一天之内,把那个人给我抓回来,无论用什么手段,必须把他带到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你明白了吗?”
容叔的心中一紧,他深知卢景泰的性格,知道他此刻已是怒不可遏。他不敢抬头,声音中充满了惶恐:“少爷息怒,老奴有罪。老奴一定会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将那个人抓回来,并查明事情的真相,给少爷一个满意的答复。若是无法完成少爷交代的任务,老奴甘愿承担一切后果。”
卢景泰强压下怒火,冷冷的问道:“卢孝全现在知道这件事情吗?”
容叔擦了擦头顶的汗水小声说道:“回少爷,二老爷那边应该还不知道此事。他平日里都在府内深居,鲜少过问家族之事。”
卢景泰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冷漠:“二老爷?他那种对家族利益毫不在意的人,也能被称为二老爷?”
容叔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卢景泰的脸色,生怕再触怒这位少爷。他轻声说道:“少爷说的是,但二老爷毕竟是家族的长辈,若......”
卢景泰冷哼一声,打断了容叔的话:“好了,不要再说了,马上给我把人找出来!”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了书房,留下容叔一人站在原地,面色凝重,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而与此同时,在定安城的另一处角落,光着上半身的李修,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谨慎。他环顾四周,这片区域与他之前所见的定安城景象截然不同。房屋破旧不堪,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街道两旁的店铺也是大门紧闭,鲜有行人往来,与李修过去熟悉的繁华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继续前行,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迫感。虽然暂时逃离了卢家的追捕,但他深知自己仍然处于危险之中。这片区域虽然人烟稀少,但难保不会有卢家的眼线潜伏其中。
伤口的疼痛不断提醒着李修,他急需找到医治之处。此刻,他感到迷茫,按常理,他本应卖完果木归家。想到父母可能在家中焦急等待,他心中满是愧疚与担忧。
叮铃~叮铃
正当李修茫然无措之际,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忽然响起,如同山间清泉敲击着他的心弦。他循声望去,只见远处桥上有两人缓缓走来,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若隐若现。
此刻的李修,心中充满了警惕与不安。他不敢与陌生人有过多的接触,生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迅速环顾四周,目光锁定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然后悄无声息地躲了进去。他紧贴墙面,屏息凝神,生怕那两位道士发现他的踪迹。
随着两名道士逐渐走近,李修清晰地看见了他们的面貌。那位年轻的道士,身着灰色道袍,身形挺拔,面容俊秀,气质非凡。他手中握着的竹竿顶端悬挂着铜铃,每走一步,铃铛便轻轻摇晃,发出悦耳之声。
另一位小道士则与李修年纪相仿,同样穿着道袍,但显得稍显邋遢,鼻涕挂在脸上。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灵气,让人无法忽视。
随着两名道士逐渐走近,李修隐约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他身边的小道士,一脸闷闷不乐,鼻涕挂在脸上也顾不得擦,不停地嘟囔:“师傅,你这卦是不是算得不准啊?那些女子来时满心期待,最后却都气冲冲地走掉,害得我们到现在一个铜板都没赚到!我都快饿死了!”
年轻道士闻言,一身灰色道袍随风飘动,面容洒脱哈哈一笑,轻轻拍了拍小道士的头:“小文啊,你要明白,卦象只是天地间的一种玄妙表达,它反映的是可能性,而非绝对。我能做到的只是根据卦象如实相告,但人心复杂,每个人的期望和接受度都不同。或许,我说的太过直接,没有顾及到她们的感受吧。”
小道士依旧一头雾水,嘟囔道:“师父,那你就不能稍微变通一下,多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她们开心吗?这样我们手头也能宽裕些,不至于经常饿肚子嘛。”
年轻道士听了,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小道士的头:“你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挺实在,怎么一提到吃就那么多心眼了。钱财这东西,当然是好东西,但它不是我们修行的终极目标,知道吗?我们道家讲的是顺应自然,随遇而安。你看那些有钱有势的,整天提心吊胆,勾心斗角,哪有我们活得自在?”
小道士委屈道:“可是师傅,道书上说了顺其自然是修行,可没说挨饿也是一种修行呀,再说了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也没看出哪里不自在。”
年轻道士正要回应小道士的疑惑,桥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形瘦弱、衣衫不整的男子正领着几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朝这边走来。那瘦弱男子面色蜡黄,头发蓬乱,显然是营养不良且长期缺乏打理,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而那些大汉则个个虎背熊腰,一脸凶相,一看就像是经常混迹街头的不良之辈。
当他们看到年轻道士和小道士时,立刻加快了脚步。其中一名大汉走到年轻道士面前,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们两个道士,有没有在附近看到一个小叫花子?”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和不耐烦。
年轻道士眉头微皱,心中虽感不悦,但还是礼貌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到过什么小叫花子。他注意到那瘦弱男子一直在一旁焦急地插话,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那些大汉用眼神制止了。
大汉显然对年轻道士的回答不太满意,他回头看向瘦弱男子,怒气冲冲地说道:“王沛!你个癞皮狗,是不是为了骗钱去赌博,才哄弄我们哥几个?说什么在这里看到了小叫花子,结果呢?”
“冯爷”真名叫做冯强,原本是定安城城西的一个不学无术的闲汉。此人虽无甚学问,却颇具野心,善于结交同道中人。在城西这块地界,他纠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闲散人员,共同组建了一个赌场。
冯强出身低微,心狠手辣,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慢慢的将赌场发展壮大,使得不少人纷纷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名叫王沛的瘦弱男子吓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他连忙辩解道:“冯爷,我真的没有骗您啊!我刚才在河边的时候,确实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叫花子从那个排水口里钻了出来。后来我在赌场里无意间听到你们在谈论要找一个小叫花子,我觉得可能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才赶紧告诉你们。”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颤抖,眼中满是哀求之色,生怕眼前这位凶神恶煞的“冯爷”一个不高兴就对他下重手。
冯强,听完他的话后,眉头紧锁,一把抓住瘦弱男子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男子顿时感觉呼吸困难,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双手在空中乱抓,想要挣脱冯强的钳制。
“敢骗我们,你就死定了!”冯强恶狠狠地威胁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他猛地一甩手,将王沛重重摔在地上,对着周围人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找呀!”
周围的壮汉们一听到冯强的怒吼声,他们纷纷行动,有的迅速钻入幽暗的巷子,在错综复杂的角落中搜寻;有的则蹲身仔细察看灌木丛,另一些人则沿着河边蜿蜒的小径寻找。
小道士紧张地观察着这一切,他悄悄靠近年轻道士,低声问道:“师傅,他们好像在找一个小叫花子,我们怎么办?”
年轻道士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不要管他们,我们走。”
说着他们二人就要转身离去,冯强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与急切。他刚想开口询问,突然,一声兴奋的呼喊声传来:“大哥,人找到了,我在这里!”
冯强猛地转过身,目光顺着那声呼喊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不远处的房子墙角处,一个壮汉正激动地挥动手臂,他的身边,一名醉醺醺的汉子手持木棍,摇摇晃晃地站着。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蜷缩在角落的瘦小身影上,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