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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师傅离开的背影,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我想过各种情况,但从未想过会被师傅出卖。
没有人知道师傅对于我的意义,连我父亲也不清楚。父亲给予了我生命,但师傅教会了我人生的道理。
“肆海,你师傅也是有苦衷的,你不要怪他。”父亲劝说。
我能怪师傅吗?我欠师傅的太多了。但被抓后,父亲就不得不上撤离的飞船。父亲的病情前途未卜。
“可是,父亲你的病情。”
父亲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生死有命。”父亲说。
我们父子俩在监狱里待了两天,父亲也劝了我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也想通了。
父亲说如果他和师傅对换位置,他也会这么做的。毕竟为了自己的孩子,谁都会选择走这一步的。
在第三天的清晨,天还没完全亮,一阵巨大的轰鸣和震动地面的声音把我和父亲从睡梦中惊醒。
其实这几天在监狱中的情况并不太好,所以我们也没有休息得太好。总是昏昏沉沉,昼夜颠倒。所以当天快亮的时候,反而容易睡着。
“醒醒,接你们的飞船到了,该出发了。”治安队员敲了一下监狱的铁栅栏。
求情的话已经说了很多,可这个叫做王大庆的治安队员并不会放了我们。
昨晚他耐心地听完了我们的遭遇,也表示了同情,
“怪只怪你们的命该如此,我也帮不得你们什么。帮了你,我和我的家人就会受苦了。”说到这,我也不方便再说什么了。
在知道飞船已经到了的消息后,我和父亲带着一点贴身的东西就出了监牢。当我们重见天日的时候,恍若隔世。一盏探照灯明晃晃地照到了治安队的监牢门口,晃得我们眼睛都睁不开。
“要死啦!这帮犊子玩意!”身后的王大庆骂道。
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是一艘四五层楼高的飞船停靠在监牢门前。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飞船,船身有些破旧。船身上有一排凹陷形成的字体——“激进号”。
激进号的底部落降下来一个悬梯,悬梯直接落到了地面。一道黄色光束顺着梯子照了下来。
我们来到悬梯的前面,那里早已有个船员在那里等候。船员接过王大庆递过去的资料,那船员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
“你就是张肆海,你就是张文翰?”
“他是我儿子,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哼,关照不关照看你们的表现,别跟我油嘴滑舌的,没用!老实点,不然我们这里可不留不老实的人。跟我来吧。”说完,船员就自己顺着悬梯爬了上去。
我让父亲先上,我在后面看着。如果父亲爬不动的话,我还可以在后面把他托住。王大庆没有立即离开,想必也在防止我们逃跑。
虽然我几度幻想过在登船前怎么逃跑的计划,可到了这时,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
别看只有王大庆一个人在这里,我已经看到在隐秘的角落有人影攒动,说不定他们就在等着我们逃跑。
想到此处,我也不好太冒险。
那个船员的动作很快,我们才爬完一半的高度,他就已经进入船舱里面了,还探出个脑袋对我们说,
“快点,你们俩太磨蹭了。耽误了行程,你们俩可要负全责。”
“长官,都怪我体弱多病,爬得慢了点。您请见谅。”
“老不死的东西,快点,废话挺多。”
我正想回怼一句,父亲就回答了,
“是是,我尽快,还希望您多多体谅。”
“哼”,那名船员不再多言,就在入口那等着。
趁着父亲攀爬的功夫,我回头向下望。下面是密密麻麻、鳞次栉比的下十三区。到处都是简易搭建的帐篷屋。
可那里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就算它再破烂不堪,也会让我感到亲切。
想到地球将要面临一场浩劫,这里很有可能不复存在了,心里一阵的难过。但这也是我不能改变的事情。
父亲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上去。
等我上去后,给父亲好一阵捶背,缓了一阵,父亲才喘息平缓了。
“真麻烦。”
船员边唠叨,边把舱门关上。没有交代什么,他自己就离开了,扔下我和父亲在这里发呆。
等父亲缓过劲来了,我才有功夫打量这船体的内部,这一看,吓我一跳。
这哪里是飞船,简直就是一个将要驾驶向太空的难民集中营。
男女老少,各色人等,无论是变异者还是半机械人都拥挤在这个船舱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十分难闻的气味。地面有横流的不明液体,也有腐烂的食物味道,在这里才待了一分钟,胸口就憋闷。很难想象长途星际旅行是什么样。
这层船舱的高度并不高,只有4米左右,但里面的人太多了,人与人并排坐在地上,中间也有人席地而坐,拥挤得不行。
在两排人中间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走道。想要在这里穿行十分地困难。
“不行,这里条件太差了,我去找他们说说。”我帮父亲在一位老人的旁边找到一块空地,就想独自去找船员。
“年轻人,别去了。”这个老人叫做隆曼。
“为什么?”
“中等舱和上等舱都是从尾舱门打开后进来的。我们尾舱的人都是最后爬悬梯上来的,只要从悬梯上来的都是最低等的人,没有机会升舱的。”
隆曼有褐色的皮肤,满脸皱纹就像大地的沟壑。你会惊讶于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深的皱纹。
“他们还讲不讲道理了,我可是治安队员,他们这么乱搞,我可以向上汇报。”
听到我是治安队员,把老隆曼吓住了,一时他也不敢说话了。
或许在隆曼的心目中,治安队员就是拿着鞭子飞扬跋扈的样子吧。
父亲赶紧跟老人道歉,
“你别听他胡说,他的治安队员资格已经被人取消了。”
隆曼老人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年轻人,消消气。坐吧,熬一熬,应该很快就到了。”隆曼说。
我没听从隆曼老人的话,星际旅行,哪有短时间就能到达的道理。我听队长石井龙说过,他乘坐过的军用飞船采用了特殊的星际穿梭技术,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也要几个月的时间,更别说这种民用飞船了。
如果不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受苦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父亲想要拦阻我,不过被我说服了。我踮起脚在狭小的缝隙中往前挪。在尾舱找了大半天,才在通向上一层舱位的地方找到了那个船员,
“你好,我知道你是可以给我们调整舱位的。我也是治安队员,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