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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老李该是个严谨且一丝不苟的人。
可我没想到这个已过不惑之年的中年大叔,一场谈话,给我一个未成年留下了这么多疑惑。
我能听的出来老李对自己这个侄女的拳拳关爱。
可偏偏,今天的老李说什么都是欲言又止,什么话都只说一半。
因此,直到出了门,我还是有种明明他跟我说了很多,却偏偏又觉得他什么都没说的错觉。
虽然我还没能完全参透老李话中的玄机,却知道他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因为看着门口这个外表装的很坚强,蹲在墙根,却仿似一只受伤的小猫般的李思雨,我总会有种莫名的冲动,想将其护在身后。
可我也清楚,这不可能是哥们儿间才有的冲动,
我觉得这应该更像是对妹妹的呵护,
嗯,也许吧.....
“那个,你头发似乎长长了点?”
我知道这种搭讪很尴尬。
但我现在真是脑子宕机到语言组织能力比景德镇的破窑头还穷呢。
“嗯,懒得剪,回家吧。”
然后,我们就去我家,一直狂欢到深夜......
那天,我们喝了这辈子第一次酒,
那天,王鑫哭着喊着说,自己就TM是缺爱,怎么了。
那天,小丫头喝的一直很沉默,几乎一句话也没说,但我就是能感觉出她内心的挣扎和难过。
那天,我的脑子被系统吵得不行,但依旧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那天,在世界的某个孤独却温暖的小窝,有三个醉鬼,彼此明白,兄弟一场,有多难得。
那之后,我们居然都很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并没有再联系。
没几天,小丫头就说自己要出去玩一段时间,开学前再回来。说要不然可能这辈子都出不了这个城市了,太亏了。
可我很清楚,这个傻丫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短暂的分离,才傻傻的选择了躲过。
而我也是在她离开的那两天,依稀闪回了些记忆,才隐约想起。
小丫头的爸妈似乎就是在她上了大学后,最终选择了各自开启了新的生活。
再结合那天老李的欲盖拟彰,和小丫头最近举止的反常,我其实大抵也猜出了一些前因后果。
所以,为了不影响她游玩的心情,我在算着她大致快开学的时候,才发了条短信给她,内容其实也很简单
“钥匙在你手里,你还有个家。”
我很清楚,以这丫头死要面子的倔劲儿是不会回我的。
但我只是想着,在她最无助的那天来临的时候,能想到还有这么个属于我们三个的小基地。
能想到,还有我,愿意无条件的帮她。
当然,在李思雨走了之后没几天,我也以出去打工为由,四处玩了几天。
虽然周游世界的梦想没能实现,但终归我还是去看了看国内的一些大好河山。
尤其是当我亲眼看到京都里那些真正的榫桙建筑时,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岁月留下来的震撼和冲击感。
就像我虽然也独自搭起来过一座几乎可以算是一比一复刻的祈年殿,也算对其中的各中关键有了些浅薄的了解。
可真当我去亲手触摸到每一根柱子的质感时,我才明白,所谓设计,不光有技巧,还需要色彩,周围空间的搭配等等因素的配合,才能有最完美的呈现。
总之吧,这一次的旅行虽然不长,也没那么远,但是,确实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读书固然重要,如果有时间和金钱,其实也可以出去看看。
也许现实所呈现出来的那份真实,会比书本里的更为立体,也更直观。
至少这次的旅行,就让我这个曾经土生土长的穿越客,对当今这个时代的华国风建筑,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和更多的了解。
也让我心中思量着,也许上辈子的失败其实并不冤,毕竟当时的我只懂得闭门造车。
可上辈子的自己穷的别说旅游了,连吃饭都很困难。
不过原本的计划还是有了一些出入。
原因就是王鑫那个铁憨憨要去的大学军训要提前,所以走的比计划的时间要早了一点。
为了和好兄弟走前再见上一面,我还是选择把一些无关紧要的旅行取消了,提前回来。
临行的前一天,我们自然是又去胡吃海塞了一顿。
用王鑫的话说,这么好的生活,到了那边儿可不见得有了。
毕竟他爸明确表示,如果他不回来复读,就坚决不给他提供任何经济支持。
可终究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不掌控经济大权的王伯母终究还是背着自家老公,偷偷给儿子藏了一些私房钱在行李箱里。
我们俩点了一下,其实也就大致够交学费的。
我虽然跟他开玩笑说,等他到了那边实在走投无路了,出卖个男色什么的,也是一本万利。
但也偷偷在他皮箱很隐蔽的夹层里留了一万块钱。
之所以是藏而不是直接给,是因为我太了解自己这个兄弟了。
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可是真到原则问题时也是个一根筋的。
直接给,我有十足的把握相信他是宁死也不会要的。
另外我也真害怕这货有了钱,就去给他那个小女友乱花,起码得让他知道赚钱的不容易之后再告诉他。
至于钱会不会消失,其实说心里话我也没底。
但我还是固执的认为,既然钱是我的,我送出去了,应该也算消费的一种,就不应该消失。
当然,我得承认,这可能也是我最终选择把钱藏起来的原因之一吧。
不出意外的,他爸妈那天因为要跑车请不下来假,并没有来送自己儿子一程。
所以送站的依旧只有我。
本来一路上,这货还装的很happy的样子,可到了要发车的时候,我这个中二的弟弟依旧还是感性了。
“怎么,做了三年同桌还没坐够啊!”
“艹!浪费感情!”
“整那么煽情干啥,又不是见不着了,就算暑假回不来,过年总能见得到吧,再说不是还有手机嘛。”
他一手提着行李箱,想最后装装帅,背身挥手时,身子却不争气的抖了又抖。
而我直到看着火车彻底驶离了站台时,才小声的呢喃了一句
“一定记得,兄弟如手足啊......”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真的!!
但是那天,月台带起的风真的有点大。
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