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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浩南也没再上床不睡觉,快天亮了。
进入空间拔了一把葱、香菜,摘点指天椒,在空间内的水塘边洗干净,出来提起装着各种调味料的箱子往远处祠堂走去。
该给那群熬夜人做早餐了。
由于戒指空间足够大,这一年多来刘浩南能找到的各种调味料香料,各种中药都有种植一些,灵气环境之下品质出现了质的变化,小小的胡椒竟然长成了花生般大小,味道也更好,几十株三七才一年多竟然有拳头般大小了。
一大把来自戒指空间的胡椒碎被刘浩南放入大汤桶内,先把水烧开。
回身开始在桌上切香菜指天椒做蘸水。
辣椒都还没切好,胖胖且高大的八哥开着辆皮卡拉着一头一分为二的大猪,一筐河粉、一筐鲜米粉回来停在侧门外。
旧日英俊的帅脸已有些英年早衰了,经常向他吐槽想要张稍大的单子几乎都是从酒桌上来。
这还是五哥的几个有点职位的好同学对他关照有加份上了。
年轻时八哥可是附近有名的俊后生,迷倒了不少上下村那些大姑娘,小媳妇。
刘浩南小时候偶尔回村住,在伯娘跟前享受着独家宵夜的时候,夜深了经常见到有上下村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在八哥那房间内吹牛,喝酒,打牌,打打闹嘻嘻哈哈,儿童不宜的场面不算少见。
大爷爷传下这一房,男人找女人都不算难,都修炼过《上清五行真经》,如他爹那样从外面带孩子回来没娶老婆的并不少,近年更是越来越多,过年的时候祠堂孩子多,女人少。
八哥到现在也没结过婚,二个孩子分属二个女人所出,现在的女朋友挺年轻的。
也许,这是人的天性。
“昨晚听娘说你小子回来,怎么不过去找我,你一身牛力,过来搬猪,我关节痛,用不上力,这头猪净肉都快三百斤,你来。”
八哥看到刘浩南劈头就笑骂着。
刘浩南在腰包一摸,拿出一个白瓷瓶随手扔过去。
八哥有痛风,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家里一大群堂兄弟几乎都尿酸高,夜生活实在太丰富了。
“将里面那颗药丸吃了,等下身子有点发热,发热过以后就不会痛了,我自己弄出来的,效果不错。”
刘浩南笑着道。
“有那么好,你就不知道早点拿回来给我,明知道我痛了那么多年了又要经常应酬,丢瓶水过来,前晚九爷爷看着不行了,十三叔将我叫回来就忙到现在,眼都没合过一会,困得不行了。”
八哥也不疑有它,倒出药丸,将瓶子丢回来给刘浩南,接过刘浩南丢过去的水瓶,一口就将药丸吞了。
接着道,“我去屋角眯一会,就不帮你切肉了,你赶紧做,祠堂里有不少半夜回到的,没吃东西,就啃了几块饼干,饭都没吃呢。”
走过去一旁放着的那张躺椅上躺下,不到一分钟,就鼻声隆隆。
刘浩南听着笑了笑,将身上穿着做样子的长外套取下,盖了上去。
晨寒温低霜重,他怕八哥睡着凉倒了,他可没有刘浩南这寒暑不侵的体质。
这点温度对刘浩南没有丝毫影响。
“水开了吗,给我仨各来一碗。”
“你怎么穿那么单薄,这么冷。”
五哥,十一哥,十二哥一起从门外走进来。
十二哥看到刘浩南只穿着那单薄的秋衣,马上就脱身上的羽绒。
这仨可以说是目前大窝村走出去在官面上位置最高的仨位了。
一个厅,二个处,都是正的。
年纪比刘浩南都大了不少,不过都还在年富力强的阶段。
二伯混了半辈子,都快退休的年纪了,才在近年升了个处,还是副的。
十一哥是九爷爷的长孙,他得回来捧灵,村里极为讲究这个,可不管你是啥官阶。
也可能都比较讲究规矩,最近这十多年这个小小山村真是人才辈出,发大财的发大财,升官的升官。
“八哥睡得沉,我怕他凉着了,我不冷,十二哥你别脱,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到我不怕冷。”
十二哥穿得最多包得像个粽子,他身体稍差,看到刘浩南身上只穿件秋衣马上就急了。
刘浩南抬压住了十二哥已经扯了一半的羽绒服。
刘浩南被他父亲丢到爷爷汤粉店那年,二伯还在镇上上班,十二哥还在中学读书,早上爷爷忙碌的时候他得天蒙蒙就出来或抱或背着小豆丁刘浩南。
爷爷起来做事刘浩南就跟着起来的,不带他起来就爱闹,兰姐在汤粉店过夜还好,有个人带着,兰姐不过来只能是起来帮忙的十二哥带他。
十一哥和十二哥同班,同宿舍,几乎都会被十二哥拖出来给爷爷帮忙,也省一份早餐钱。
“水开了,八哥刚将肉拉回来汤还没开始熬,我给你们生滚吧。”
“你俩坐,我过去帮忙切点粉肠猪腰子,趁新鲜,去再高档的酒店都不如吃几口廿六做的猪杂粉,哪怕我尿酸高,也馋这一口。”
十二哥重新披上羽绒服,挤到刘浩南身边,拉起衣袖直接上。
他想起刘浩南是个变态,他们三个小时候都练过,刘浩南却一个能打十几个,也不不怕冷,刚才也是一时情急,也好久没有在天寒地冻的日子挤一起了,也有点淡忘了。
他们几个兄弟直来直去,情真意真,可不须半分客气。
五哥对刘浩南这个没爹了的堂弟真的是真心关心,刘浩南大学毕业他准备帮刘浩南找工作的,没想到刘浩南实习就期去了华哥公司,华哥除了让刘浩南做厨房,熟悉之后就开始带着刘浩南跑融资担保上的生意。
十一哥和十二哥更不用说了,半大小子的时候给小豆丁刘浩南把屎把尿的事情没少干。
他们仨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刘浩南更扯不上利益,他们年轻,都有上进心,工作上行业不同,能互相指点着对方在不同领域上的眼界,关系比较铁,是真的铁。
坦白说也就这种送辈分比较高比较亲老人的场合或者清明扫墓能得聚齐他们仨,过年这仨都未必能同一时间回村。
各有各的值班,领导都是过年忙。
刘浩南煮好四大盆粉,他自己也要吃一份。
装好味碟,从空间摸出三个白瓷瓶一人一个摆在他们面,“你们将里面的药丸吃了。”
“廿六,这个有什么讲究?”
五哥第一个打开盖闻了一下,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不过也吞下肚子。
十一,十二哥也望着刘浩南,有些不解,吞下去之后将瓶子丢还给刘浩南。
“我弄出来的,对治疗尿酸高效果极好,以后你们稍为注意一下,几乎不会再复发,你们仨都有这毛病,吃下去过一会就会浑身发热,热过后就好了,以后不再受痛风症折磨了。”
这几个人刘浩南不需要装神弄鬼,看着他们吃就行,他们和大伯娘不一样。
大伯娘虽然没多大的见识,但是刘浩南让她晚上睡前吃她绝对不会留到早上,乖着呢。
这仨都有这毛病,十二哥带队下乡抢险受过重伤的身子刘浩南就不单独提了,反正都会恢复。
那年洪水,十二哥差点命都没了,幸好小时候练过,有职位在身了也没拉下继续当锻炼身体,危急之时超强体力让他逃出生天。
五哥伸出手,笑着道,“效果那么那你再给我一颗,你嫂子也有。”
痛风现在几乎成了普遍病症,要不了命却能让你欲生欲死。
“不行,这东西必须要在我面前服用,有变故我能立即处理,也快过年了,过年你带她回来再给她吃,如果她实在难受我抽时间去趟京城,也就自己人用用,你们不要外传,别让我应付不来,也贵得要死,也有些人会受不了。”
刘浩南笑着说道。
“十二哥,你那后遗症吃了这东西也会不药而愈了。”忍不住,刘浩南还是提了一下,都是过命的兄弟。
这仨互相对了一眼,刚入口才一会,在这寒冬临晨却让他们各自感受浑身温暖,不用刘浩南再解释他们都清楚这药丸不会简单。
互相点了点头。
呼呼炉火声中,从祠堂那边走过来更多的人,刘浩南自顾忙碌着,肉下锅煮熟调好味之后他便轻松了,烫粉来一个人烫一份,再加上一勺汤一勺肉,简单着呢。
一大堆不锈钢盆昨晚就已经洗好扣在一旁了,随用随取,天亮以后各家过来帮忙的婶婶或嫂子会过来清洗。
铅灰色夜空慢慢被晨光混成一片灰濛,天微亮。
十三叔几兄弟一起过来。
“南哥儿,我们几兄弟商量过之后,你九爷爷的金井得你去踩出来,我带人跟着你去,我找风水先生提前封有几处地方,你去看看哪处合适,如果不合适你抓主意,我们一致认为听你的,你九爷爷前些天还反复提过,这事你作主。”
“好,你现在安排好人,我吃饱就跟你去,越早越好。”
刘浩南不推辞,也不会推辞,这事九爷爷活着时私下间和他有过约定。
当年翻葬祖爷爷,二爷爷说刘浩南一生福运极隆,让他随心所属从五个风水先生选出之地踩出一处,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刘浩南不懂风水龙脉,但他有善恶感,心里考虑着整件事,善意感高低就能确认哪一处地方适合,不过非常耗心力,走一趟他几乎会虚脱,一般不帮人搞这个。
九爷爷身后事得尽力,他答应过他。
近些年祖爷爷传下来这一房叔伯兄弟发财的发财,升官的升官,大家都认为和他那年的选择有关。
刘浩南选出爷爷奶奶的墓地之后,他爷爷这一房子孙一年一年慢慢发生着变化,官运亨通,人财两旺,家里那些那些小辈在学校聪明蛋极多。
九爷爷那一房和爷爷这一房人亲近,有些变化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一命二运三风水,村里人信这个。
接下这个任务,刘浩南又煮了一盆粉吃下去,还偷偷加了一盒妖兽肉,这事情既耗心力,也耗体力。
为了避免到时候让人背着他回来,得偷偷先补充一些。
得尽快炼制出回气丹防身,刘浩南现在才知道原来有快速回复法力的丹药,修仙者打架斗法也是可以嗑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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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在十三叔带队下,十几个人往村后山走去。
走到山脚,刘浩南顿住脚步。
“十三叔,九爷爷曾经和我提过他十几年前在老鸦窝你家果园那边封过一个封堆,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那个地方的山沟两边长满了野生黄榄树,有些极为高大,从古早开始就有不少老鸦在那处做窝,被叫做老鸦窝。
近年听一些小孩说有老鹰在沟顶一株老黄榄树上做窝,去摘黄榄看到一对大鹰在树顶上空盘旋。
“知道,多年前我也带一个风水先生去看过,他说不结地,后来我就没再过去修整,有些荒芜了。”
十三叔眉头皱了几下,想了一会,才慢慢解释了一下。
“你先带我去看看,年前我回来,九爷爷还特意和我提了一下。”
老鸦窝离村不算远,在大墇头山脚下那小矮山边,生产队年代还在那里种植着一大片三华李,那座山分山时山脚那片分到九爷爷家名下,李子树也归他们家,他护理得很好,后来他又种上了荔枝、沙田柚、柑桔,果子经常装在裤兜去哄刘浩南,在爷爷粉档前摆卖时,丁点大,刘浩南就经常帮他算要收多少钱。
九爷爷不会算钱,以前是爷爷帮他出了个笨主意,用胶袋装好,一袋多少钱,按袋卖,不拆不称。
众人没再上后山,而是沿着山脚走过去。
走入九爷爷曾经宝贝般的果园,刘浩南也曾经骑在九爷的脖子来过这里,那时整个果园生机盎然,也是他的乐园,果树行间难见杂草,猪屎、牛屎堆在树下。
现在入目有点沧海桑田的感觉,几近荒芜。
杂草杂树丛生,寒风中一部分果树几近枯萎,但有少数顽强的向上生长,越发高大挺拔,从上而下俯视着杂树以及杂草,三华李树那枝头上落满着一串串未开小花蕾儿。
现在的人有钱了,很多当年当作宝贝的东西随意便丢弃了。
一代人有着一代人的轮回吧。
九爷爷不知道叨唠过多少遍,他做梦都想不到他一生能看这方土地能出现现在的生活,懂得什么叫翻天覆地。
他四哥,他爹眼中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战死在战场上,家里曾经只有一座衣冠冢,后来胜利了,几兄弟打听到了他们四哥埋骨之处,将他带了回来,从此,祠堂内多了一位英烈。
被抓壮丁的七哥一身功夫,胜利后写过信回来,后来去打十八国联军,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不知埋骨何处,几兄弟也找过,想让他回归祠堂,摸遍了几大陵园,追问了政府好多年,找不到,只能立个衣冠冢。
天生胆小却没有啥能力只会在土地上刨食的他,却活着见证着岁月剧变。
手机就能见到子孙环绕,爷爷、大爷爷、老祖宗叫声不绝,过上梦里都未曾见到过的生活。
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