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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杀将过去。
眼看着距离窦大王的所在越来越近,在妖刀勿拔的锋芒下又出现一点荧光闪闪。
这是第十个【魅惑】。
殷水流前行的脚步微顿,赫然发现这个【魅惑】不再是【魅惑(美)】,而是首次出现的【魅惑(真)】。
与先前的【魅惑(美)】一样。
这个【魅惑(真)】注入到四肢百骸中以后,殷水流并没有从身体的反应上,感觉出有什么好坏的反馈。
再往里杀出十步。
殷水流听着窦大王的凄呼与哀嚎,以及莫名其妙夹杂在其中的那几声叫骚。
再以左眼看清围绕着他的众邪所化的女子模样。
不觉大吃一惊。
他又在这方穿越世界里,见到了既是陌生又显熟悉的异世人。
而且是不同年龄段的同一个人。
年方二九的青春烂漫,正值韶华的美丽大方,已为人妇的端庄典雅。
如此横跨十多年的容颜幻化。
都是田清。
“狗币和清姐姐在这方奇异世界里也是彼此相识的?”
在前世的那批年少玩伴中,田清比殷水流和狗币大上三岁,待他们二人便如真正的姐姐一样。
其他的狐朋狗友,不知道英年早秃的狗币,为何迟迟不找对象结婚。
殷水流这个发小又如何不知道。
田清婚宴的当日。
便是他也找不着这个狗东西最后去了哪里。
所以。
纵使知道眼前的田清都是魅惑所化。
待妖刀勿拔再残忍无情的斩杀掉一个田清的二十岁幻化,殷水流的清灵台中仍是不免袭来一阵极其强烈的不适。
他下次挥出的刀锋便禁不住为此缓了几缓。
“你是谁?”
窦大王见到持刀杀入的殷水流,从虚弱不堪中既惊且怒的想要挣脱纠缠。
可惜压着他的田清幻化,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便是肩膀都没有让他抬起来几分。
“嫂夫人,有歹人来了,休要再如此。”
窦大王的衣物早便被田清幻化们丢弃在一旁,此际面容枯槁得几乎辨不出他的原来模样。
仅余下皮包骨头的身躯上面,布满着密密麻麻的蠕动凸起,好似正有着数不清数目的鼠虫,正在他的身体当中不断啃食着他的大小器官。
“枪来。”
随着几声既低且急的术语,窦大王的身躯上显出一道又一道枷锁及身般的赤色秘纹。
眼见着将要离体汇聚,一个十八、九岁的田清头颅,从旁边的躯干上断去,落到他的膛前染红了半边面颊。
“大小姐。”
窦大王望着近在咫尺的头颅,目眦欲裂的从口中发出凄厉吼叫。
随后眼神再次渐渐失焦。
道纹亦在慢慢散去。
“大嫂,可否再给我端几盘饺子来,我小时候便爱吃这个。”
这种叫骚声实在是不堪入耳。
殷水流不禁偏眸开去。
他前世的狐朋狗友甚多,交情过命的却只有寥寥几人,时不时来他家里蹭吃蹭住的狗币自然在其中。
他只有在一种情况下,认不出这个狗东西的形象。
那便是对方已经化成灰了。
“滚开。”
妖刀勿拔将压在窦大王身上的邪祟斩开,殷水流刚要将这个将死未死的陌生人拉起来。
倏忽间。
他伸出来的左手又在空中停住了。
窦大王深陷在魅惑们制造出来的真实幻境中,迟迟等不来饺子进口,再在床榻上叫骚着催促时,却又见到了杀气腾腾的殷水流。
顿时。
一道道神秘莫测的赤纹再度在他体表浮现。
“这便是只有高门大族才能修炼的道法么?”
本能的感觉到几分危险。
殷水流退去几步,面色倏地变幻不定,妖刀勿拔在【罪行】的影响下数次抬起,又在清明灵台的驱散中数次放弃。
“他算不得真正的狗币,等他的道纹结成无坚不摧的法器,便是他现在的伤势再重,也不是仅有生门藏九品修为的太易邪童可以抵挡的。”
正在左右难抉。
窦大王身上的一道道赤纹已经渐渐汇聚至胸膛位置,初步凝出一点使人望而生畏的火光枪尖。
殷水流此次重新抬起的妖刀勿拔,再也没有放下。
他知道手中的妖刀勿拔斩将下去。
从窦大王的颈部喷溅出来的必是真正温热的人血,而从四面八方涌来重新缠住他手脚的魅惑们,无一可以拦住他一瞬的时间。
“对不住了。”
“我现在便是想要走也显得迟了,我能够感觉得到你的枪尖已经锁定我了,想来这点残余的道纹力量,便是你迟迟还未死去的缘由。”
殷水流估算好下手的方位和速度。
然后合上双眼。
再无半分犹豫的挥刀而去。
他的耳中先是听到斩落魅惑的异响,待到刀行过半,附身弯腰再往下斩去,便可以将窦大王的头颅与躯干分开。
“饺子。”
忽地一声既显迷茫又显无助的声音响在面前。
妖刀勿拔的刀锋为此霍然停住。
殷水流合着双眼未睁。
亦无任何动作。
他好似一时忘了道纹枪尖带来的巨大威胁,在窦大王又叫过几声饺子和嫂子以后,忽然从停滞状态中噗地失笑出声。
随后笑声越来越大,直至把他的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看看你,还没有从【罪行】的感染中彻底坠入深渊,即便和狗币生得如此一样的人,你也当真能够不带半点感情的去下狠手。”
慢慢将妖刀勿拔的刀脊放上肩膀。
殷水流保持着附身弯腰的姿势,斜乜着窦大王支撑不住的消散枪尖,在神经质的笑声中慢慢擦着眼角的泪。
蓦地。
他的笑容逐步冷去,往窦大王的脸上甩去几个掌掴。
“仔细看清楚。”
殷水流随手抓来一个二十岁的田清幻化。
将她的面颜压到窦大王眼前。
面无表情的低喝。
“你在现实中,能够遇到这么多的同一个人?”
窦大王神情痴呆地望着田清的二十岁幻化模样,难掩眼中的那份慕恋芳华,又带着羞怯的懦弱唤了一声大小姐。
殷水流直起身来便是一刀下去。
头颅当即滚开。
“你和他不仅长得像,便连这幅想舔又不敢舔的币样,也差不了多少。”
妖刀勿拔的刀柄转而狠狠往窦大王的腹部打去。
还没有再次显出的道纹当即颓没。
“这些在他身体里面的脏东西,应当便是我前面喝进肚子里面的‘醉生梦死’。”
殷水流凝神注视着在窦大王的皮肤下蠕动的异物,在他的哀哀凄厉声中再抓来一个三十岁的田清幻化。
“看清楚。”
再一刀下去斩落头颅。
这次殷水流没有放任幻化头颅滚往一边,拿着这个在窦大王眼中真实无比的挚爱之头,强行打开窦大王的嘴巴往里面灌入大量的温热猩红。
在殷水流的右眼中,这些所谓的人血幻象都是空无一物的虚妄,所以任是窦大王再如何痛苦的挣扎,他也没有松开半根手指。
“不呕?”
殷水流再斩再灌。
不堪如此刺激的窦大王已至崩溃边缘,在四肢不时痉挛抽搐中,忽地反胃着从口中连连呕出一团团脏物。
殷水流凑近细看分辨,不觉有些失望。
那里面并无任何小祟的痕迹。
“我不通这方世界的任何法术,也不知道要如何帮你了,现在能为你做的,便是将这些害你的邪祟全部为你斩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