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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殷水流前世对待前女友的纯真分作十份。
八份给了楚涟,两份给了祝小妹。
殷水流与楚涟相识在大学,与祝小妹的相识则是在高中。
这个从偏远苗寨中走出来的姑娘,与大少数同寨的人一样,将小名用作身份证上的学名。
纵使日后成长为都市丽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修改名字。
还好她的小名,不像其他同学曾山鸡与陈老二那般。
殷水流在高中时,与她说话的机会不多,抑或是说,除了同校的同寨人,她与任何人说话的时候都不多。
纵使祝小妹是那所高中有名的女学霸,但是常年穿着洗得浆白的旧衣服,让她经常极为自卑的低着头。
那个时代,偏远落后地区的校园痞子多。
这个苗寨姑娘再是如何营养不良,也能瞧出她的丽质天生难自弃。
如若殷水流不是她的班长,她的高中生涯定然难以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
高中毕业时,他与她大学不同校,本以为从此天各一方,再难在以后有见面的机会。
孰料在多年以后。
殷水流望着面前完全认不出的都市丽人问道:“祝小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她在通过应聘后笑着不答。
父亲走后。
叔叔经营的公司每况愈下,有他这种志不在此的浪货参与进来也是无济于事。
如果不是有祝小妹在后来代为掌舵,不靠谱的叔叔再难追求他的浪荡艺术,而他恣肆放荡的荷包也要日渐干瘪。
这是他本不愿意招惹的女人。
所以。
有时候喝酒真的误事。
在祝小妹怀有身孕后,他那时尚还觉得两个人的婚姻过于神圣,抗拒着说:“小妹,我们能不能先不急着结婚,先把孩子生下来?”
祝小妹并没有任何失望,仍然在他面前笑得那般大方自信。
时隔多年以后。
她又以高中时期的班长称谓来称呼他。
“我花了十年时间,拒绝了所有的诱惑,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自信的站在你面前,让你知道我是祝小妹。”
不同于多年前的自卑。
她在他面前骄傲的仰起她的美丽面庞,绽放出让他再难忽视的风采。
“与你结婚与否,对我而言不重要,我一个人也可以养大这个孩子。”
那时的殷水流还不知道。
这次的拒绝,将让他永远欠她一场婚礼。
六个月后。
她带着腹中还未出生的女儿遭遇空难。
…
…
“嬢嬢不知道去了哪里?”
缩在角落里的祝小妹紧张不已的盯着繁花馆的门口,纵使因为害怕而让她的娇躯一直都在瑟瑟发颤。
她也没有想过要回去道观。
街道上的人来人往给予她莫大的恐惧感,她俏脸惨白着在角落里眼中噙泪,像是走失在繁华城池里的可怜弃儿。
纵使屡次鼓足勇气,祝小妹在怯弱下依旧踏不出,到繁花馆门前去问问的那一步。
惊艳于她花容月貌的觊觎目光,在她眼中仿若恶狼般可怕,将她吓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所幸祝小妹身上穿的是张宿观的道服,让欺软怕硬的泼皮们也不敢随意造次。
再有面相憨实的食铺大叔,有意无意的护在她身旁,并奇怪的低声问她:“夭夭小娘子,你怎会来此?”
祝小妹摇着头不敢说话。
心下却奇怪。
为何这个食铺大叔,与殷叔叔和庄阿姨一样,都将她称呼为陈夭夭。
繁花馆门口在她的等待中,急匆匆的奔出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
“班长。”
祝小妹好似迷途的幼鹿见到了族群,由此迸发而出莫大勇气,让她既是害怕又显期待的向着殷水流奔近。
田斧在肩舆旁惊诧的说道:“怎会是夭夭小娘子?”
殷水流失声道:“什么?”
短短的一段距离,对于祝小妹而言,好似咫尺天涯,她来到殷水流面前时,浑身都在难以抑制的战栗。
“你是不是班长?”
不同于那个都市丽人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十七、八岁的祝小妹说的县城里的西南方言。
殷水流不敢置信的望着这张烙印在记忆深处的面庞。
“你知道我是谁?”
祝小妹越到人多的地方,便越是感到紧张害怕。
她眼中的泪珠已经滑落到嘴角,却仍然没有低下头,在满怀期待中锲而不舍的问道:“你是不是我的班长?”
殷水流见多了成熟版的祝小妹,在他面前雷厉风行的模样。
有些不适应见到她这种我见犹怜的年少版。
“我是殷水流。”
殷水流说着便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来,为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痕道:“你是祝小妹还是陈夭夭?”
祝小妹的身体在猝不及防下僵住,旋即害怕的往后退去几步道:“你可不可以莫要摸我啊,班长,我是祝小妹。”
殷水流怎会有尴尬的情绪涌上来。
前世睡都睡了。
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祝小妹在这方世界里如果是妹妹,那原本是妹妹的陈夭夭又是谁?
“班长,你在这里见到我们班其他的同学了吗?”
“你说什么?”
殷水流极为惊讶祝小妹能问出这番话来,随后又连连摆手道:“先别说这些。”
此地人多眼杂,不适宜讲这些涉嫌穿越的话题,又问她道:“你这些天住在哪里?”
祝小妹嗫嚅着说道:“我和嬢嬢住在道观里。”
殷水流知道这个嬢嬢指的便是他家太后,当下纵使有再多疑问,也不好当众问她,母亲在她眼中是人是鬼。
他现在心急火燎的要回殷宅看看情况如何,便指着肩舆道:“你上来坐着,随我回家,我妈……”
人前不宜这般称呼。
他又将这个称谓改为阿娘,最后为了方便祝小妹了解并接受,又补充道:“和你住在一起的嬢嬢,或许也在那里。”
“不不。”
祝小妹忙不迭的的摇头表示拒绝。
殷水流知道行事如果不霸道一点,任他在繁花馆门前再怎么劝说,极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祝小妹也不会轻易上舆。
便一把上前拽着她的胳膊。
借着酒气发作。
“叫你上来便上来,推三阻四的做什么?”
天可怜见。
祝小妹从未见过温文尔雅的班长,在她面前这般粗鲁过,吓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流。
“班长,你捏痛我了。”
被殷水流不容拒绝的推到肩舆上,她又委委屈屈的直掉眼泪道:“你莫凶我好不好?”
这幅模样的祝小妹不觉的让殷水流想起,自己前世收到她噩耗时的那种难以承受。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粉嫩脸蛋。
轻声笑了。
这般欺负还活着的祝小妹,竟让他感觉着难以形容的美好。
他不知道前世的祝小妹在分别的十年里,是如何破茧成蝶的。
自从她来到公司叱咤风云。
他别说凶她。
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