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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宽的住宅方圆一片狼藉,在昏暗中还未走近,便已能望见残垣断壁中的金手指荧光。
一连串的太易章提示,随着单仑叔侄的前行蓦然浮现出来。
其中。
有从未见过的【大天赋术】与【大加点术】。
“这些人得到金手指的时间太短了,不然不会这般轻易的死在此地。”
殷水流回忆起单删在牢中的突破表现。
不免突发奇想。
“单删在牢中修炼生门藏的天赋异禀,实在是过于卓越,倘若他拥有了这个【大天赋术】,便不难解释了。”
殷水流焉知他的猜测是否准确,最先捡起的便是这个【大天赋术】。
单仑叔侄在遍地的尸体与猩红的血迹面前。
战战兢兢的不敢再往前。
“叔父,这里左右皆无人,若是遇着单删,焉能还有命在?”
单南持着灯笼辨清足下正踩着的一截断肢。
冷汗更显涔涔。
“休说这些晦气话,族人现在皆道是我们惹下的祸端,倘若寻不到八兄遗下的金瓜锤,回去只怕便会被你大父活生生打杀了。”
单仑忍着浑身颤栗的畏惧,停足在又一具遭到雷劈也似的尸体前。
便在此时。
贪婪之虺吐着猩红的蛇芯向着西面示警,一直在密切关注它的镜水月当即出声。
“那藏在暗中的阴物寻来了。”
她的藏匿术《月下影》能瞒过单氏的所有人,却阻断不了从甲丑船上下来的诡物对于殷水流的感知。
话声刚落,周遭似乎更黑了几分。
单南颤颤惊惊的望着灯笼下的死人脸,带着几分哭音说道:“叔父,我实在是瘆得慌。”
倘若有选择可做,单仑早便掉头就跑了,此时却还要颤着声音安慰道:“死后亡灵都往度朔山去了……”
他还没说完,忽地神色大变道:“怎地又起雾了。”
交锋。
在他们叔侄二人见不着的视野里已经开始。
由远处铺开而来的黑压压影子。
顷刻即至。
望舒斋的《月下影》是涉及空间的玄妙法门,纵使单仑叔侄知道四人所在的位置,在他们眼中《月下影》也不过是抹如影随形的月色罢了。
既摸不着,也看不穿。
阴物则不同。
它的黑影一挨着这抹《月下影》的月色,便可在覆盖之中渗透进去,只消撕开足够的口子,便可以将阴气森森的阴躯扭曲着钻入其中。
镜水月面色凝重的感受着阴诡的逐步施压,这次与模拟时空中不同,她并未分出太多的望舒之力去极力抵御。
窦、连两人立即感觉周边阴寒大作。
殷水流知道这是极其要命的关头,紧张兮兮的捏着先前偷偷拿出的一方散,只待窦、连二人稍有不济,便将阴物拽去伪彼岸再说后事。
蓦地,他的眸光微凝。
阴物黑黢黢的邪恶影子将要沾上单仑叔侄时,单删放在他们体中的狰狞血色倏地蔓延开来。
镜水月在《月下影》中等候的便是此刻。
一抹月色瞬间远离。
…
…
单仑叔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眼见着大片遮去视野的雾气从黑暗中弥漫再来。
正在大感惶恐,一抹月色又已缓缓照来身上。
“叔父,方才的那般大雾,莫不是单删来了。”不过是几瞬时间,一切复归正常,单南仍是害怕得直打哆嗦道。
“尚还好端端的,休要胡说。”
单仑亦是紧张的左右张望,又慌里慌张地催促单南道:“我们手脚须得快些,在这里搜寻八兄的金瓜锤越久,越是危险。”
镜水月直到此时方才缓缓舒出一口气说道:“藏在暗中的阴物被单删迫退了。”
“这诡物还会再来么?”
殷水流见她通过模拟经验拟定的计划可行。
实在是心下欢喜。
镜水月摇头回道:“模拟中不曾遇到过阴物去而复返的情况,不过它的黑影被单删的步障残识一击而退,想来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来造次,应当是没有机会来识破我们的狐假虎威。”
顿了顿。
她仍然戒备十足地说道:“纵使如此,没到上船之时,仍不可大意,乌承的肉身死后,在这方圆遗下极其恐怖的污染源,走在外围尚好,深入其中必会殒命而亡。”
说话间。
殷水流已经在《月下影》中随着单仑叔侄,被动捡起了附近的第二个金手指荧光【大重生术】。
在附近匆匆忙忙到处找寻金瓜锤的叔侄二人,即便慌得再如何心急如焚的想要离开此地,也不敢随意漏过任一方寸之地。
如此一来。
又让殷水流在十多息之后,无从拒绝的捡起第三个金手指荧光【大叮咚术】。
在单仑叔侄的这般搜寻下。
很快。
第四个金手指荧光【大签到术】也已在望。
…
…
殷水流捡起第十一个金手指荧光时,太易章忽然发出提示,前方发现【太始化身】。
“这是?”
殷水流正在惊诧。
单仑叔侄已在一片狼藉中不敢置信的猛地停足。
他们手中的灯笼光亮可以照见。
在前方。
不论是倒塌的房屋,还是青砖垒砌的道路,无不在一种不可名状的邪异变化中,沉入裂开的黑缝间,发出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蓦地。
黑缝中爬出来一具模糊不清的人影。
向着这边望来。
“鬼!”
叔侄二人的眼瞳急剧瞪大。
齐齐惊叫一声。
一时间哪里还管得单飞的金瓜锤,险些连手中的灯笼也惊吓得丢飞了,转身向着后面便是夺路而逃。
“那是什么诡物?”
连霓裳亦是不免瞪圆了眼睛,回望着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黑缝诡影。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乌承的亡灵在死亡点徘徊不去。”
镜水月如临大敌的准备祭出望叔女神。
这是超出她计划之外的变数。
窦弼的燎原心法对于阴诡亡灵的感觉尤为敏锐,在提防中面色凝重地说道:“乌承的亡灵好似随着我们来了。”
连霓裳闻言色变道:“乌承生前的修为那般邪异惊人,连藏在暗中的阴诡也惧他十分,现在当如何是好?”
窦弼又皱眉说道:“那紧追而来的感觉又消失了。”
镜水月望向缩在殷水流的袖底,对此全无反应的贪婪之虺的说道:“殷郎君的灵蛇也无任何警示,想来乌承的亡灵并未真正追着我们,只是想要将我们从污染源附近迫退。”
连霓裳轻舒口气道:“如此便好。”
瞥见殷水流无来由的伸出手来,将缩在袖底的贪婪之虺打了一记,不禁嗔道:“好端端的你打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