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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吉闻讯前来的时候,见着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场景。
缕缕青烟消弭不散,道中群魔乱舞。
窦右曹与连君尚且好些,被殷郎君拿着割来的一截衣角塞住嘴巴,又被左搀右扶的没有闹出什么大不雅。
反观他的十多名族人们,实在是叫得羞煞爹娘,在道中又扭又舞的难堪入目。
他们是听到庄园大门的尖叫以后,最先赶到此地支援的单氏族人,不料冲入烟雾弥漫当中,便纷纷放飞了自我,沉醉在一方散提供的伪彼岸中不可自拔。
“阿爷,儿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当日为人看不起的尾丘少年,如今已经成为升国执政官,为君上号令六郡八十一县。”
“左右,与我拿钱物砸下去,将她们都给我砸死在胯下。”
“我要这天再也不能遮住我眼……”
随后。
再有其他的单氏族人赶来时。
已经塞住窦、连二人嘴巴的殷水流,方才高声大喊让人休要再靠近。
听罢族人的解释,单吉半信半疑的隔远向着道中喊道:“殷郎君,你确定窦右曹与连君不是遭了邪祟迷惑?”
殷水流此际又要拦着连霓裳不让她扭动着走远,又要遮掩窦弼向着空气撞击的不雅姿势。
正是苦不堪言的时候。
闻声回道:“请单翁稍等片刻,窦君施法前曾经与我说过,他们到了时间,自会好来。”
他并不清楚受绣衣台在地方郡县上设下了多少地方禁忌,既在现实人间释放了一方散,岂会胡乱作答为窦弼惹来麻烦。
所有的一切,他都表示不清楚。
有事请找窦弼。
“在你死前,好教你知晓,我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因为我得上苍眷顾,前世死亡以后,回到了今生的晋王介四年。”
去了伪彼岸的单氏族人中,又传来让殷水流颇为侧目的叫喊,旁人听了他的如此胡言乱语,只当是与其他人一般的痴人说梦,哪会当真。
殷水流则不同,暗忖着只怕又是一个【大重生术】。
而且还是相同的晋王介四年。
前面的连霓裳在左右摇摆,后面的窦弼在横冲直撞,殷水流不禁幽幽叹息着思忖道:“这方世界到底是一种什么位面?”
此时弥漫在单氏庄园中的雾更大了,抑或是说血色更浓了。
殷水流纵使是以右眼四处搜寻。
也不知邪祟的去向。
他有些疑惑。
“这个邪祟拥有如此迅疾恐怖的速度,他倘若想要从我手中抢夺一方散,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为何他当时只是在一旁看着?”
而且,殷水流总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有几分似曾相识。
他,难道认识他?
殷水流再望着大门方向皱眉思索时,连霓裳的青色绳索忽然出现在他的颈部。
然后,是连霓裳想要脱口而出的怒斥声。
可惜全部被塞布堵住了。
殷水流往下望去,果然见到小猫也似举爪趴在他胸膛上的连霓裳,此时已经仰起她欲要喷火而出的眼眸。
啊!
啊!
啊!
我要杀了他,谁也不能拦着我。
连霓裳在清醒状态下实在是羞愤欲死,正要不管不顾的将殷水流就此吊立在空中勒死。
窦弼的手掌倏然从旁伸来抓住阻止道:“连君切勿冲动,有单氏的人看着。”
他当下的难堪与尴尬并不比连霓裳少去一分。
伪彼岸的逍遥快活虽好,但是回归现实以后,见到如此群魔乱舞的一众单氏族人,便可轻易推测出了他方才的表现如何。
这种尴尬性死亡,实在是让人难以抵挡。
虽然他的秘密早就为殷水流所知晓,此时仍然不免一阵面红耳赤,顾不得先问邪祟如何,大是后怕的说。
“水流兄,以后你的其二,还请对我们慎用。”
殷水流低声安慰道:“你们口中的声音,有布塞着,他们没有听着一声。”
“你当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
连霓裳左右环顾几眼,仍然不打算放过殷水流,恶狠狠的吐出口中塞布道:“那你抱着我干甚?”
殷水流无奈道:“连大哥,是你先抱着我的。”
啊!
啊!
啊!
我要杀了他,谁也不能拦着我。
可惜连连运劲,皆被窦弼的燎原道力压制下去,连霓裳只能冷笑连连的先行反驳殷水流的先抱之说。
“你占便宜就占便宜,还恬不知耻的说我先抱你,真真是臭不要脸的腌臜货。”
窦弼无奈的低头拿左手遮住眼睛。
不然会辣痛。
不论连君在他表现得如何儒雅得体,但凡与殷兄弟纠缠在一起以后,就会变得异常失仪。
此时不应当先行商议紧要事情么?
现在偏到哪里去了。
“等等。”
连霓裳眼珠滴溜溜转去一转,猛地揪着殷水流的衣襟,气呼呼地问道:“为何我与窦君,以及他们这些单氏族人,沾上你那其二烟雾,都会陷入到那般幻境中,独独你会没有?”
殷水流胡诌道:“白发老翁在我体内留下了抵御法门,一般情况下不会受到侵染。”
连霓裳瞪圆了眼睛说道:“又是那位老翁。”
窦弼问道:“那邪祟去哪了?”
殷水流摇头道:“他的速度极快,我手中的烟雾方起,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们这一番小声交流过后,单氏族人们的伪彼岸时间也已结束,连霓裳再是如何愤愤,稍稍冷静下来,也不得不暂且收绳。
单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道:“窦右曹与连君可安好?”
窦弼回道:“单翁且过来说话。”
对于单吉的疑惑,他的回答便比殷水流专业多了。
借由去年擒获的一名元见藏妖人为由,道这一方散是那名元见藏妖人之物,不论对人还是对邪,均有强烈的迷幻效果。
可惜此次的邪祟过于狡诈,未能困着对方不说,反倒是他被迫中招,只能在最后关头施法保住殷水流一人不受影响。
“这种乡下小地方便也算了,换作是有其他绣衣使者在场,又或是人多眼杂的繁华之地,做不到将所有人尽数灭口,水流兄便不要再将这个甚二放出来。”
向殷水流传音的同时。
窦弼从私囊中取出一枚丹药服下,最后再为殷水流的一方散,作出一番半真半假的掩饰。
“单翁,此番在你府上作乱的妖邪,实力不容小觑,我羲和道专克阴邪的大日煌煌法门,对他并无多少压倒性的优势。”
“仅我一个绣衣使者,只怕是极难应对,不然方才便不会用到元见藏妖人的迷幻青烟,可惜最后仍然奈何不了他。”
说着,面色凝重的望着宿雾弥漫中的大门方向。
提醒单吉做出最坏的打算。
“今夜里起的雾也不寻常,应当与他的邪术相关,倘若他此时已经施法困住方圆,将我们视为瓮中之鳖,一旦你们单氏的图腾纹术驱散不了这等宿雾,只怕你们的玄鸟传书也飞不出去求援。”
单吉闻言不禁勃然色变。
急令左右。
“阿填,看看能否先将附近的宿雾消了。”
从升国的穷山恶水中生存下来的本地氏族,传承至上古的图腾纹法门,多能克制遍布在山河间的雾中毒瘴。
“唯。”
领命准备的单填是单氏的大宗族人。
小宗岂有资格修炼这等族术。
“你们过来。”
窦弼想起一事,指着守在庄园门口的单氏仆人。
单吉不知窦弼意欲何为,在心烦意乱下,不禁暴躁地大喝道:“你们几个还不速来。”
几个单氏仆人慌忙跑过来跪下行礼道:“小人们见过窦右曹。”
窦弼让他们起来说话道:“方才,你们中有人,见着了那个邪祟的模样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