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晉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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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精魂享人间香火与祭祀。

晉鼎作为历代晋天子炼制的国运重器。

也如是。

在大晋国运最为昌隆时,有万乘在虚妄中拉着万万丈的晉鼎,从南至北,由东往西,代天子巡视四方。

然而时过境迁。

到了当下。

晋王室已经衰弱多年,便是坊间民众也只知台城九卿,而不知天子为何物。

衰退至千丈的晉鼎,亦再难镇压从暗中不断浮出的魑魅魍魉。

祂与不再能修炼《幽精秘藏修炼图》的天子。

一同困顿于台城。

今日此时。

忽有一缕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东宫下士气息从升国方向传来。

晉鼎对此没有半点反应。

围绕在祂周边只余下三千乘的阴马们,与祂一般大多都在虚弱的沉睡中。

只有一匹瘸着腿的阴马朝着远方望了望。

它在中朝败亡的牙山之战中“受伤”极重,勾连着度朔山的幽精法纹崩坏大半,再苟延残喘一阵便会彻底烟消云散。

许久以后。

见无车奔赴而去的阴马艰难的在晉鼎附近的虚妄中站起来。

它与其他三匹阴马拉的战车早已损坏。

便是去履约也是独马。

也罢。

为虞姓后人灰飞烟灭,本就是它们诞生出来的意义。

阴马似是在幽幽叹息着,以马蹄在邻近同伴的身上轻轻抚摸着道别。

此行以后,它与它们再难相见。

不知扫荡了多少间舱房后。

【罪行】升至二十一,旃蒙第二次复活,【坟冢】的上涨数值亦再有变化,从二百升到了四百。

殷水流颇为紧张的情绪再次缓缓放松下来。

【晋中军风扫伍长】对【罪行】二十一的感染,仍然显得得游刃有余,浑不见半分颓状。

在这期间。

他又见到了十多个前女友与她们的真善美,并抢来五个紫色机缘拥有者的杀生令牌。

至于其他的金手指术。

倒是有六个。

三个签到地点都是【浮岚河段的甲丑船】的【大签到术】,给的签到奖励都是【秘方·五方散】。

对比也是重复捡到两个,却让骨台碑面为此多出两行信息的【大面板术】,这三个【大签到术】除了修复骨台碑面的损坏外,再无他用。

【主公:殷水流】

【性别:男】

【状态:一键托管中,暂时不能提供暂停服务,全部交由主公自行管理】

【身体:主公年纪轻轻便有点虚,注意节制房事】

【神通:魅惑(可有效降低主公的修为真实度)】

【寿元:18/66】

直至此。

殷水流方才明白从那些前女友身上拿到的魅惑到底有什么用途。

至于让他先是充满希望,然后极是嫌弃的【大抽奖术】。

他现在都不想打开储物囊。

若非没有任何浪费的坏习惯,从【大抽奖术】中抽到的【可以装饰的白狐之尾】早便让他丢在了甬道上。

在撞开下一间舱房前。

殷水流忽又想到那声从极远的虚妄中传来的马蹄声。

“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来?”

重光也完成第二次复活过后,殷水流已经彻底不抱有希望可以见到连学姐。

孰料便在这种面有哀戚下。

惊喜忽然而至。

“我恨你,姊夫!”

刚进入一间黑气弥漫的诡房,便听着一声悲愤交加的娇斥。

殷水流立即激动万分的将手指间捏着的一方散打开,欲要再次将黑黢黢的黑影往前铺开的阴影诡物,便在瞬息之间去了伪彼岸。

“我阿姊并非暴病而亡的是也不是?她是被你下令鸩杀的是也不是?你当我身在览缳便完全不知道么?”

“我自少便与阿姊有着感同身受的心灵感应,纵使身在极远之外,随着修为的不日增加,也能够感受得一清二楚。”

“她死前的心在你的面前不住碎裂,因为那里好痛好痛。”

“她最爱的夫郎在新婚时牵着她的手,在众宾客的道贺中,与她相约着一道白首偕老,孰料她最后盼来的结局,却是夫郎冷酷无情的赐死之毒!”

连学姐的幻境里正在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

沿着曲折廊道往前。

还未至尽头。

便见着了在云气蒸缭的湖畔之侧,任着水榭帘外如何雨声潺潺,也没有半点心思偏眸望去的连学姐。

她不再是那副女扮男装的的摸样。

此际在风卷屏幔雨声急的凭栏处,云鬓上方并未结髻,穿以一袭彩袖翩翩的华服,足下再趿着一双高齿屐,由此好似入了一幅临湖屏幔仕女图。

种种悲恸怫郁,并未使她的颜色减去几分,反倒使人感觉到她离人间愈发的近了。

便连见惯着她颜色的殷水流也不禁要称赞一声。

真是有容乃大。

她的姊夫在临湖水榭中,跽坐于焚有几缕清香的席间,并未再去拨动面前的琴弦,沉默着不发一声。

以殷水流的角度,仅能见着这个玄服男子的一点背影。

随后画面迅速切换。

在形状扭曲得似是而非的一间书房中,连学姐持着手中的利刃连连捅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玄服男子。

一方散的丝丝缕缕便在此时蔓延而至,从口中不时发出凄厉哀叫的连学姐就此去了她的伪彼岸。

那是无污无垢的云端。

她穿着美得不可方物的盛装,赤足踩在层层叠叠的云上翩翩起舞,脉脉含情的目光所及之处,仍然是跽坐在旁欣赏着她曼妙舞姿的玄服男子。

这次殷水流的视角,能够对着他的容貌。

虽然模模糊糊的看的不清切,想来应当是个翩翩佳公子。

“难怪纵使如此恨着你的姊夫,你也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去见他。”

万花丛中过的殷水流如何看不出连学姐的心思。

真是造孽。

此间的邪祟头目实力偏弱,在妖刀勿拔的锋芒下没有撑住几十刀,便沉迷在伪彼岸的强烈幻觉中消亡了。

倘若是前世的连学姐,此时一把搂着腰便抗着走了。

奈何。

面前的女人纵使是真的连学姐,也不全然是。

殷水流在前世从不主动做曹贼行径,也不主动做施放牛头人的黄毛,但是具体是做了还是没做,他实在不清楚。

他本来便是打着最烂的渣男人设,哪里还能要求与他切磋技艺的女生们,人人都有这么纯粹的道德层次。

“这要如何带走?”

正当殷水流思考着怎样将连学姐从房中扛走时。

连学姐的伪彼岸幻境忽生变化,碧如翡翠的天穹在云端上方寸寸碎去,仿若从深渊底处而来的一间前世酒店客房渐渐浮现而出。

“殷水流,你这个混蛋!”

这一声薄怒娇嗔。

让殷水流呆愣着停下所有动作。

而后。

他在低下头的恍惚间,似是看到记忆画面中的一个拳头要向着他打来。

那是苦苦追求连学姐多年不成的李学长。

他在狗币面色不善的阻拦里,依然在精神病院里面,悲恨交加中的指着殷水流破口大骂。

“她这个总感觉别人已经杀了她的妄想症,现在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你那么爱放荡,那么爱自由。”

“那你倒是继续放荡,继续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