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旃蒙将要第二次阵亡的时候。
【罪行】升至十二。
柔兆复活。
此时已经将要奔到蛇衙役房间的殷水流,诧异的感知着骨台碑面竟在连接旃蒙的同时,也在一并连接着柔兆。
“这岂非代表着我可以同时使用他们的修行之力?”
这算什么?
双倍攻防?
再看到柔兆从复活中睁开妖异眼眸,即在棺椁中迅速“恢复”生门藏修为,并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直入生门秘藏第十三重门户。
殷水流自是更为放心了。
他正要将柔兆要命的桃花瓣还回去。
不料。
又以极快速度再次打开幽精秘藏的柔兆,却在棺椁中慌不迭的拒绝这种归还。
其肢体神态好似在说——便是打死他,他也不敢接过这朵已经属于殷水流的桃花瓣,并在上面留下上下级的羁绊。
再邀功也似的以幽精手举起了新的【晋中军风扫卒】。
表示他又有了。
殷水流愕然片刻,不禁道了一声沃草。
这些太易邪童复活以后不止修为清零,连不知道来自哪里的三魂七魄也能换了?
“难道他们这些要命的桃花瓣便要一直跟着我了?”
偏生在接下来的时间中。
每有太易邪童阵亡,他还要为了抵抗【罪行】的感染继续抢。
…
…
施展《箭步》奔到蛇衙役的房外。
殷水流不作丝毫犹豫。
挥刀便斩。
不同于以往的两两修行之力,让他不用目测门缝的裂开程度,也能清晰无遗的察觉到两个太易邪童给予而来的大幅增强。
他一时不知当如何形容。
称之为双倍暴击虽不准确,却也相差不远。
“我背着这个强得可怕的诡东西一路掉头回来,便是想让它来会会你的妖蛇。”
毫无疑问。
与他在甲丑船上结下深仇大怨的蛇衙役,是他最想要借助阴影鬼物的诡力除掉的人。
可惜从劈开的门缝往里望去,见到的却是映出几分空空荡荡的房间摆设。
“他应当没有【大机缘术】,竟能带走青铜钥匙?”
殷水流撞开房门进去。
再三检查。
仍然没有找到分毫青铜钥匙还遗留于此的痕迹。
“前面有些空荡的舱房也没有青铜钥匙,难道没有紫色机缘任务的人,也能凭借青铜钥匙引来暂归舱降临?”
殷水流皱眉片刻。
尔后走到外面的甬道上,去分辨蛇衙役有否留下足迹。
“他出来以后,走的是与我相反的方向。”
没有过多时间可以用于浪费在此。
殷水流在走开前。
未防狗币房间上的裂缝消失,再连连挥去几刀,才往下一间舱房撞去。
他不知道这种扫荡什么时候会有一个尽头。
或是阴影诡异死在更为强劲的房间邪祟手里,连带着他也一并死在船上,又或是真要走到与阴影诡物同归于尽的那一刻的最终到来。
而在这之前。
他需要迫切的打开一间又一间的诡房。
便在这种持续扫荡中,又见着了两个前女友与真善美,旃蒙纵使是在柔兆分担伤害的前提下,也没能撑住多少间便关上了棺盖。
如此再给殷水流一份想还也还不了的【晋中军风扫卒】。
强圉的复活还不知道何时到来,柔兆又变作了单一连接的太易邪童。
…
…
再开一间时。
殷水流这次还没有站稳便已经在勃然色变。
“这间舱房中的诡物竟然如此离谱。”
霎时间。
殷水流便感觉到背上的压力骤然松去,自从被阴影诡物缠住以来,他还是首次感知到阴影诡物在放开如此让它垂涎欲滴的躯壳。
显而易见,阴影诡物也在刹那间感应出了此间的恐怖。
想要仓皇逃窜。
可惜撞开的门扉明明近在咫尺,对于此时的殷水流与阴影诡物而言,便如遥不可及的一方仰望天窗。
这里是甲丑船上遍布着无穷无尽的诡房之一。
房间中但凡有邪祟存在。
谁也别想走。
门。
便在他们眼前以一种极慢而又极快的矛盾速度阖上。
从此破釜沉船,再无退路。
“嗨!”
“嗨!”
“嗨!”
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诡雾在此间弥漫。
乌烟瘴气也似。
从中发出的鬼哭狼嚎不是一声两声,既显尖锐难听也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凝滞,由此汇聚而成的邪异声浪在震耳欲聋间,总使殷水流有汗毛倒竖的诡异感觉。
料想当中的邪祟攻势迟迟没有到来,而阴影诡房在门扉阖上以后,也并没有再次缠来殷水流的背上。
殷水流在门口缓缓转身,终于见着了阴影邪祟的模样。
果然是诡非人。
黑压压倒垂下去的长发,将阴影诡物的面部完全遮去。
而这,是阴影诡物最为“真实”的部分,余下的躯干四肢在渗人的黑里仿若并不存在。
房中在此时忽然传来一声极其沙哑的亢奋尖叫。
“艾维巴蒂一起嗨,让我看到你们的手,跟着我的节奏一起摇摆!”
弥漫在此间的浓重色彩好似在这一声过后炸开了,整个诡房从而愈发扭曲得是雾非雾、是形非形。
棺椁中正在为殷水流抵挡伤害的柔兆,已是将它妖异的眼瞳半眯着,傻兮兮的咧开嘴露出渗人的憨笑。
再欠揍地捏着两个小拳头,耸动着两边的小肩膀。
“太易邪童当前最怕的便是无可抵挡的强力物理爆破,最不惧的便是可以为棺椁消弭影响的精神伤害。”
殷水流见柔兆的棺盖没有再闭合的趋势。
遂而放下心来。
他此时无暇顾及那声“艾维巴蒂一起嗨”是从何处发出来的,持着妖刀勿拔便斩向近在身前的阴影诡物。
这个将他缠得疲于奔命的邪祟,此际竟也浑然忘物的在原地扭着。
唰。
他试着将妖刀勿拔自上而下的一记斜斩,从中穿过阴影诡物的影体没有遇着丝毫阻碍。
再换作幽精魂手举着【晋中军风扫卒】出来。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有机会用肉眼见到在度朔山的帮助下照见的幽魂手。
不同于他的真实人手。
这只从他胸膛前伸出来的幽精手,甫一来到阳世人间,纵使在三朵桃花瓣的助力下,也如陷入了阻力重重的泥潭中。
须得费去不少功夫,才能推动【晋中军风扫卒】在泥泞中前行。
以左眼看来。
似极了被灯光拉拽着倒映在墙面上的影子手。
随着移动。
人魂手也在时长时粗的作着变化。
再看往前直去的【晋中军风扫卒】,在幽幽冷光中仿若带着三抹桃花瓣的影子。
原本不过尺长,现在却已在掠夺下增至三尺。
可惜。
遇着如此碾压舱房邪祟的阴影诡物仍显太弱了。
纵使在虚妄中刺着了阴影诡物的发丝,却如遇着坚不可摧的磐石也似。
又有什么伤害可言。
“日!”
殷水流在愤愤下一时竟是有些进退维谷。
“嗨!”
“嗨!”
“嗨!”
诡房中带着割裂与扭曲的灯光,于忽明忽暗间落至殷水流的左眼中。
喧嚣狂野的各种异声沸反盈天,能将整个诡房掀翻也似。
殷水流将面前的一层薄薄黑烟拨开。
便似打开一扇玻璃推拉门。
映入眼帘的男男女女,在五彩斑斓的光柱照耀下无不穿着奇形怪状,彼此围着一个悬挂着刺眼彩灯的凸台,在舞池中疯狂摇摆着上肢与脑袋。
殷水流的目光微微凝住。
在群魔乱舞的诸多邪祟中还有一个活人,甚至于殷水流都能从中嗅到一点人的血腥味道。
是她么?
“嗨!”
“嗨!”
“嗨!”
从酒吧舞池中央引领着如此狂暴迷幻的女生。
以后门的角度,看到是仅能是她的背影。
切换右眼。
在酒吧中如癫似狂的男男女女,立时变作迎着节奏摇摆不定的邪恶须手,密密麻麻的遍布在诡房中,每根的须手形状长短不尽相同,却根根都带着无数尖利异芒。
女生足下的酒吧舞池中心,便是将它们分裂出来的始源地,那是一团表皮滑腻腻,尚还留着各色液体的硕大浓包。
“有些像是章鱼,却又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