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冠军鸡扰人清梦,老捕头誓破投毒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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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众人还在熟睡,小红欢快的叫着。男寝内鼾声大作,秀才捂着耳朵,辗转反侧,终于忍耐不住将书扔向大嘴:“又是打鼾,又是打鸣,还让不让人睡了。”

小红又叫,老白忍无可忍,起身以菜刀相指:小红,我告诉你啊,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啊,我告诉你,再叫我就斩立决。再叫,再叫,诶,这就对了,守着夜跟着捣什么乱呢。”刚刚躺下,叫声又起,老白从桌子上爬起来,走向后院,撂下狠话:“这就怪不得我了。从窝中将小红一把抓起,:“小样的,我让你叫。我还治不了你,我让你叫。再叫再叫……哎呀妈呀,还敢叨我。”吃痛之下老白随手将小红出,恰巧扔入井中,于是在哀鸣和挣扎中升天了。

午餐时分,邢捕头端坐等菜,小六在旁边翻大明律:“这都多长时间了,菜怎么还不上来啊?”

小郭:“哎呀,你们先喝点酒嘛。大嘴出去找鸡了。”

老邢拿着杯子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呀,一转眼就是两年啦,我说话你能不能上点心啊,小六子。”

小六小六呆呆的望着他:“你说嘛。”

老邢:“我,算了。就你这智商,看书吧,看书。”

小六:“师傅,您是不是又嫌我笨了?”

老邢:“没有啊。”

小六语气中带着哭腔:“那您为嘛说话就说一半?你又怕我听不明白吧。”

老邢赶紧打岔:“不不不,为师的意思是说,两年前,我和你一样,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捕快,人要奋斗,要进取啊。”

小六:“师父,您也当过捕快?”

老邢:“废话,不当捕快怎么当捕头啊。”

小六傻笑:“师父,那您当年是怎么当上捕头的?”

老邢:“两年前,我亲手逮了一个,人称盗神的江洋大盗。”

老白:“哎呀你拉倒吧你,还你逮的,当时吓得腿都走不动了。我…我…我腿软。”

小郭:“啊?老邢你还有这一出呢。”

老邢:“我当时那是激动的,是兴奋,你想啊,这么凶残的罪犯,头一次见到,能不激动兴奋吗?”

佟湘玉也走过来插话:“小贝,出来吃饭吧。咋凶残了?你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额炸晕了。”

小贝刚刚坐定,不以为然道:“什么被你炸晕的?是被我打晕的好不好。”

老白:“行了行了,你们娘俩啊,什么玩意儿,那要不是被我点了穴,你们能动他?”

掌柜的倒了杯酒递给他:“那不管,反正把他交给老邢之前,他已经傻了。”

老白坐下搭茬:“哎,老刑啊,自打那次以后,就再也没破过什么大案吧?”

小六拍桌高喊:“你不许侮辱我师父。”

老白:“谁侮辱他了?不信你问他。”

小六:“师父。”

老邢起身大喝:“我那是没有机会。再说了,在我管辖的范围内,谁敢乱来,谁敢乱来。”

老白环顾食客反应,拉住老邢提醒道:“吃饭呢。”

老邢察觉之后,更是得意:“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这叫防范于未然。”

大嘴从后院奔来:“完了!完了!我那鸡肯定是让人给偷啦。”

众人看向老邢,刚吹完牛的他霍然起身:“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鸡摸狗还有没有王法了?啊,你放心,这件事情儿。”

大嘴抢答:“包在我身上了。”

老邢:“你什么意思?”

大嘴:“我的意思是说,我一定协助你把这个小偷给逮住。”

老邢:“好,很好,那就分头行动。”

众人:“行动啥呀?”

老邢:“协助调查,赶紧走吧。”

小六:“师傅,咱们终于遇到大案子了。”

老邢拔刀一顿乱挥:“两年了,这把宝刀也该出鞘了。看为师如何破案,走!”

后院满地鸡毛,老邢带着众人转了一圈分析案情:“这是个惯犯,而且武功很高。”

老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邢:“请注意这里。”

众人:“啥呀?”

老邢:“鸡屎。”

众人:“我们知道啊。”

老邢:“你们知道?你们不知道。一只鸡,一只骄傲的公鸡,怎么可能在正常的情况下,拉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这么多屎来,换句话说,它一定是受到了朱砂掌之类的重击,才会情急无奈,大小便失禁。”

大嘴:“您接着说。”

老邢捡起鸡毛:“还有,请注意这根毛,软的。”

掌柜的:“废话,鸡毛不软,还是硬的呀?”

老邢:“这根特别软,你摸摸。”

掌柜的:“软滴很,这能说明啥问题嘛?”

老邢将鸡毛交给小六:“这说明它在掉毛以前,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据我所知有一种武功叫七伤拳,打中树之后,七天之内,从根到叶全部枯萎,与这个情况,惊人的相似。快结案了。”

小郭:“照你这么说,金毛狮王再现江湖。”

老邢:“很有这个可能。”

小郭质疑心满满,微微讽刺道:“哎呀,那他老人家拼着老命重出江湖,就为了偷只鸡呀?”

老邢:“我也没说一定是他干的。再说了会七伤拳也不光是他一个人。”

大嘴:“那还有谁会啊?”

小郭:“崆峒派,那是他们的看家本事。”

老白:“崆峒派我熟,离这儿两千多里地呢,为了只鸡真不容易啊。”

小六:“废话,谁会在自己家门口偷东西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是吧师父?”

老邢:“孺子可教呀。”

小六终于露出微笑:“谢谢师父,那我回去马上收拾收拾。”

老邢:“收拾啥呀?”

小六的脸上写满了认真俩字:“收拾被卧,准备长途奔袭崆峒派。”

老邢:“伙计,快出徒了,出发。”

然而师徒二人还未行动,田寿背着竹筐从后门进入:“哟!都在呢,啥事这么热闹啊!”

秀才愁眉不展:“你咋才回来,小红被偷了。”

田寿闻言没有丝毫在意:“嗐!一只鸡丢就丢了呗。”

老邢此时来了精神:“小田,你这话我可不同意,正好你回来了,一起去前面做个笔录。”

小题大做也没有这样的,田寿最不喜欢他的就是这一点。不悦道:“老邢,老毛病又犯了,别老上纲上线。”

小六的痛点就在这,哪能忍:“我不许你侮辱我师父!”

佟湘玉见得情况不好出言劝阻:“行咧,都是自己人,不要内讧,都去大堂,就当帮帮老邢了。”

田寿无奈只能点头跟在后面,又看向老白,只见他坐在井边想了又想,拿个簸箕盖住井盖儿,奔大街而去。

驱赶了大堂的食客,有些草率的审讯开始了。

小六:“姓名。”

秀才:“吕轻侯。”

小六:“怎么写?”

秀才:“双口吕,轻重的轻,王侯的侯。”

小六没有知识的缺点完全暴露出来:“我只听过猕猴马猴金丝猴,这王猴是个嘛猴子?”

老邢:“这你都不知道,王猴就是猴中之王,猴王。”

秀才:“不是的不是的,这个王侯。”

老邢阻止还未出口的解释,抢先说:“年龄,年龄。”

秀才:“二十四周岁。”

老邢:“他说是周岁,不是虚岁。住址。”

秀才:“同福客栈后院。”

老邢:“他说是后院不是前院,记上。

小六:“等会儿,岁数还没写完呢。”

秀才:“我来我来。”

老邢:“坐下,这是你的事情吗?你个嫌疑犯,还有你们。你现在的事情,就是老老实实,彻彻底底的交代你的犯罪事实。”

秀才:“是是是,我冤枉啊我。”

老邢:“他说他冤枉啊,写上。”

小六:“冤枉的冤怎么写?”

老邢沉思,把笔递给秀才:“真笨啊,又丢人了。上面一个宝盖,下边…你来写。你第一次见到那只鸡是什么时候啊?”

秀才咬着笔回忆:“让我想想啊,我第一次与小红邂逅啊。”

老邢:“啥是邂逅?”

秀才:“就是碰见,通常是指男女初次见面。”

老邢:“亲娘咧,你还有作风问题啊?”言罢老白从门口走进,突然在包袱中传出一声鸡叫。“什么声音?”

白展堂一阵猛咳,哑着嗓子道:“是我,嗓子坏啦,慢慢聊啊。”说完转身溜上楼。

秀才:“你不会真的是怀疑我吧?”

老邢:“不光怀疑你,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犯罪嫌疑。”

秀才:“我真的冤枉啊,今天早上鸡丢的时候,我跟李大嘴正在屋里睡觉呢。”

老邢:“真的?”

秀才:“真的。”

老邢挺身大喊:“李大嘴。”

大嘴从后院跑来:“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老邢:“我问你,你不要说话。那只鸡丢了的时候你在哪里?”

大嘴:“在院里呢。”

老邢:“哈哈哈哈!记住,他掉凳了。一个说在屋里,一个说在院里,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秀才从地上爬回凳子:“我跟你说不清楚。”

老邢:“说不清楚,那就跟我走一趟吧。结案了。”

秀才:“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今天早上,大清早天刚蒙蒙亮,我就听见一声。哎,就这个声音。”

后院传出鸡叫声小贝跑出来惊喜道:“不用找了不用找了,鸡回来啦。”

众人:“啊?”

大嘴:“怎么回来的?”

小贝:“就从房顶上飞下来的。”

众人:“飞?”

小贝:“就在外面连飞带扑腾,鸡毛洒了一地。”

秀才:“哎哎哎,这案子还审不审了?”

老邢:“这有可能是个错案,亲娘咧,影响仕途啊。待我看过当事人鸡之后。”

众人:“恩?”

老邢:“啊不不,当事鸡之后,再做决定。”

众人被老邢小六一前一后押着来查看那只回来的鸡。大嘴抱起查看,发觉不对:“这不是我的小红啊。”

老白比谁都想早点结案,以至于语气不善:“你好好看看,看仔细点儿。”

大嘴一听更委屈了:“真不是小红啊。它尾巴上没两根红毛啊。老板娘不信你看看。”

掌柜的真是心累,当时咋就嫁到这来了,指桑骂槐道:“我不看,你给我放回去,就为了一只鸡,纠缠了这么长时间,还让不让人开门做生意了,这一大家子靠啥吃饭呀?不就丢了一只鸡吗?还真当个案子办,光白吃就吃了多少只鸡。拿个鸡毛当令箭,吃饱了撑的吗?你吃饱了撑的吗?”

老邢:“哎哎,这话我不爱听啊,鸡虽小,但是事儿大。”

掌柜的:“大能大到哪儿去?”

老邢:“大到哪儿去,我已经充分认定,这件事情是你们家贼干的。”

众人:“家贼?”

老邢:“你们想想。这只鸡明明不是你们丢的那只,却平白无故地出现在犯罪现场,这说明什么?”

小六:“不知道。”

老邢:“知道你当捕头了,说明有人故意放烟雾弹,他想利用这只鸡,诱使本官迅速结案,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掌柜的:“什么目的?”

老邢:“什么目的?那就说不清了,无非就是奸淫抢夺,杀人放火。”

老白推开众人,跟他辩驳:“说什么呢?谁奸淫抢夺,谁杀人放火了?”

老邢:“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呀?”

老白复又冷静下来:“我急了吗?”

大嘴:“急了,你刚才是有点急。”

老白:“刚才有点急啊。”

老邢:“我问你,我给秀才录口供的时候,你上哪儿去了?”

老白:“我嗓子疼,找大夫看病了啦。”

老邢:“当时你怀里抱的什么?”

老白:“药啊,治嗓子的药啊。”

老邢:“把药拿出来看看,拦住他。”

老白转身要走,小六上前阻止,无意间将井口的簸箕碰到地上,“亲娘咧,这什么味儿?这么难闻,什么味儿。”

小郭耸着鼻子追寻:“哎,是从井里散出来的。”大嘴打眼一瞧,悲痛欲绝,那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是杨慧兰掉井里了。

众人捏着鼻子讨论,大嘴抱着鸡呆呆的坐在门口。

刑捕头单手扶刀,瞎掰道:“罪犯光是杀害小红也就算了,他竟然将小红的尸体残忍的抛到井中,这个举动,显然说明他并不是为了解谗。”

掌柜的:“那还能为了啥嘛?”

刑捕头:“这口井,直通地下水,地下水又直通西凉河,他把小红扔到井里,就是为了让它腐烂,产生鸡瘟,使咱们全镇的老百姓都要遭殃。”

“我下毒会使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吗?”众人的目光齐齐射向田寿,以至于不得不解释。

小郭不知道哪根筋动了,想出办法:“哎哎,这件事情我可以帮忙,我回家让我爹多派点人过来。”

刑捕头:“那敢情好啊。”

小郭:“四大名捕够不够?”

刑捕头:“够了,够了。”

小郭:“好,我回屋收拾一下,即刻上路。”

刑捕头:“好好好。”

掌柜的没想到事情会往这方面发展,出声阻止:“哎,谁允许你回去的?”

刑捕头:“干什么?”

掌柜的:“她还欠额不少银子呢。”

刑捕头:“那是你们的事儿,快走。”

老白:“掌柜的,快来。”

掌柜的:“咋了嘛?弄的神神秘秘的。”

老白:“掌柜的,实在对不住了。小郭要走,我也得走了。”

掌柜的:“为啥?”

老白:“你想啊。她这一去把四大神捕都带回来了。到时候我逃都逃不过来了。”

掌柜的:“你逃啥嘛?额忘了,你是盗圣啊。”

老白来掌柜的到床上,拉下帘子:“掌柜的,来。”

佟湘玉双手捂住胸口:“展堂,你要干啥嘛?”

老白:“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是我最值钱的了,它比生命都重要。”

掌柜的:“这是个啥嘛?”

老白耐心解释:“这是盗业同仁们为我特意制作的,天底下就这一块,业内人士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你把它收下,有什么情况你就亮牌子,一般小毛贼不敢碰你。”

掌柜的:“怎么贵重的东西,额咋能要吗?”

田寿正好推门而入,见得如此情形,转身便走:“我啥也没看见,你们慢聊。”

白展堂起身直接拽下他的手,严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四大名捕都要来了。”

听得此言田寿只是嗤笑一声:“走不了,小郭出镇子我就迷晕,再扛回来不就完了。”

掌柜的摇摇头道:“不行,这样太影响团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从老邢下手。”

黄昏时分,小郭收拾好行装,准备回家,众人相送。刑捕头拱手相对:“郭女侠,那就拜托了。”

小郭:“要不要把我爹也请过来。”

刑捕头:“那敢情好,他的盘缠不用我们报吧?”

小郭:“不用,朝廷每年都给钱。”

秀才:“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郭:“最快一个月吧。”

秀才:“怎么久啊?”

小郭:“大哥,我是用脚走的。”

秀才:“你不会买匹马去啊?”

小郭:“呵,你给我钱啊?买马,亏你想的出来。”

掌柜的带着俩跑堂的从楼上下来:“小郭,你不用回去了。把行李放回去吧。大嘴准备准备,吃晚饭了。”

小郭本想趁着回家拿银子给自己赎身,哪能同意:“为...为...为什么呀?”

掌柜的:“因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干的。”

大嘴:“那你为啥对小红下毒手啊?”

掌柜的:“因为它烦人嘛,每天天不亮就嚎。嚎起来就没有完,额一着急一上火,就下了毒手。”

刑捕头:“佟掌柜,委屈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六儿。”

小六上前按住掌柜的的肩膀,田寿袖中长针露出半截,俨然是要阻止,不料此时白展堂直接开口承认,毕竟混过江湖这点担当肯定有:这只鸡是我杀的。

大嘴:“那你又为啥啊?”

老白:“我什么也不为,它自己扑腾到井里去的。”

大嘴:“那你咋不救它呢?”

老白:“我也不知道鸡不会游泳啊。”

大嘴皱眉,还想就继续追问:“不是,那……”

刑捕头摆手阻止:“好了,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六儿,《大明律》念念。”

小六拿出书猛翻:“有了,根据《大明律》第四卷第七十九条明文规定,凡于闹市虐杀牲畜者,斩立决。”

刑捕头:“没事吧,我看看,亲娘咧,书你一页一页的念,重念。”

小六:“凡于闹市虐杀牲畜者,罚银三两。”

老白从大嘴身上起来,给自己顺气:“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刑捕头:“你以为你没事了?要么一手交钱,要么跟我们走。”

小六上来拿住老白,田寿直接一针飞去。老邢每天巡街不停,他看在眼里,所以能有些面子,这小六嘛——呵呵!

佟湘玉没有理会疼的嗷嗷叫的小六,只是平静出声:“好吧,额跟你们去。”

刑捕头不解道:“他犯事你凭什么去啊?”

掌柜的:“因为这件事情发生额们酒店里,他是额滴伙计,额知情不报,包庇罪犯。”

刑捕头:“好,这话留到公堂说去吧,走。”

掌柜的:“走,额还要说个够,一桩桩一件件。包括你刑捕头,额都要说。”

刑捕头:“我,我,我怎么了?”

掌柜的:“你咋啦?堂堂九品淄衣捕头,朝廷的公务人员,经常在我们饭店白吃白喝,欠债不还。”

刑捕头:“你这这话咋说的。”

掌柜的:“秀才,拿帐本。”

秀才递过帐本交到老刑手中:“这都是街坊邻居的,有话,商量着嘛。干嘛说翻脸就翻脸呢?”

老白严肃道:“这不都跟你学的吗?”

刑捕头:“我改,我改行了吧。要不这样,小红的案子,到此结束。这总行了吧。”

掌柜的:“不行,既然来了。说走就走吗?”

众人:“你还要干什么。掌柜的。”

掌柜的:“吃完再走,今天是你上任两周年的纪念,总得庆贺庆贺吧。”

刑捕头面色一红,有些害羞但却不客气:“还搞这个形式主义干什么?大嘴,杀鸡。”

大嘴反问:“还杀鸡啊?”

佟湘玉现在只想让事情快点结束,无所谓道:“杀吧杀吧。”

刑捕头赌咒发誓:“你们放心,我把前面欠的账全部都还上,行了吧!”

众人进门后,大嘴手里拿着刀准备杀鸡:“别怪我,来世变人吧!”至此,这个对小红爱的深沉的男人,又杀了一只它的鸡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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