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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这么点儿？”
拿着几张银票，韩笑想起先前张三的那高达三千的赏银，不免觉得有些少了。
站在韩笑对面的衙役嘴角抽了抽，尽量挤出笑容解释起来：“这山寨最高的悬赏也就是他们的寨主，赏银一千两，我们衙门小，也报不出更高的价码了。”
“行，没别的意思。”
毕竟，和山寨里的那堆积如山的赃款相比，这四千多两，这就是小儿科了。
“那，这些······人······我们就收下了。”
衙役看着眼前一个个被削成人彘的山贼——
肩并着肩，腰并着腰得“焊”在一起，连成长长的一串，都不知道该不该用“人”来形容。
但想到这些家伙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似乎，他们本就称不上人！
“行了，你们自己处理吧。”
韩笑将银票收进储物袋，便离开了衙门。
呕~
韩笑才一走，衙役便忍不住了，本就有些泛白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一下子将早上吃的饭菜全部吐了出来。
“咱们，这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排排躺的“人彘”已经绝望了，淡淡吐槽了一句。
“居然还能说话？”
本以为这些山贼已经死了，却听到人彘说话，煞白了脸的衙役彻底遭不住了，眼睛一翻，整个人重重倒了下去。
“我去，别倒啊！今天本就少了一人寻街，你再倒，就只剩我一个了！”
身边一个年长些的衙役赶忙上前，扶起这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同袍，眼睛，却不敢看一眼旁边的这排排躺的“东西”······
······
“合欢楼？”
正在县城的大街上走着，忽然间，韩笑见到这么一个牌坊。
初看之时，韩笑以为是看到了“合欢宗”。
合欢楼和合欢宗有什么关系？
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态，韩笑带着刚到手的四千二百两的银票进了合欢楼。
“公子，这还没到营业的时间呢。”
合欢楼的门房打着哈欠，一大清早见有人就要进去，赶忙提醒道。
“那什么时间营业？”
“······”
门房被这个问题惊到了，逛青楼居然不知道青楼什么时间接客？
“公子，您这是第一次来吧。”
“是啊。”
“这大早上，姑娘们都还在睡呢，得到下午姑娘们才开始梳妆准备接客，公子，您还是等下午再来吧。”
门房脸上带着笑，韩笑看着这既职业，又有些轻蔑的笑容，知道对方是有些瞧不起自己的意思。
至于对方瞧不起的，大概就是因为自己不懂风流吧······
“行······”
韩笑刚想转身离开，忽然间察觉到一道灵气波动从合欢楼中传出。
嗯？
刚迈出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
“公子？”看着这人要走不走的样子，门房也有些不解，只觉得这人莫不是来捣乱的？
“嘶~”
忽然间，韩笑像是想起了自己在某个神探狄仁杰的系列里的剧情，弯着腰抱着自己肚子。
“不行了，不行了，茅厕，茅厕在哪里！”
韩笑一把推开身后的门房，便要硬闯合欢楼。
“你这人！”
门房刚想动手赶人，却发现眼前之人伸手在怀里倒腾什么，难不成是匕首之类的武器。
想到此处，门房的手放到了大门处的一根木棍上。
“不行了，就这么点儿纸了。”韩笑临时起意，装作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在手里点了点，“怕是有些不够用了。”
？？？
门房看着真切，这几张银牌里，有好几张面值一千两的，但听这人的语气，这是想把银票当厕纸用？
“爷，您别急，小的这就带您去咱们楼里的茅房！”
这么个有钱的主儿，自己哪儿敢用自己那根大棍子招呼，连忙开门，带着这位三急的主儿往里走。
韩笑查看了下自己身上隐匿灵气的符箓，还能撑上一段时间，便放心大胆得跟着门房往后院走。
“爷，咱们茅房里有纸，您······”
门房说着，眼神不自觉得瞟了眼韩笑手中的银票。
“行，你走吧，走吧，别人看着，我拉不出来。”
韩笑随手塞了两张银票到门房手里，转身便“砰”得一声将如厕的门关上······
门房拿着两张银票在手里打量了了下，瞬间，原本还洋溢的笑容暗淡了下来——
好家伙，那么多一千面值的银票，一张都没落到自己手里，这两张全是一百两的银票！
“算了，二百两就二百两，就当是睡一次‘月影’的钱了！”
合欢楼的头牌，也是合欢楼最贵的就是这位“月影”姑娘了。
“手里拿着什么呢？”
合欢楼的妈妈也是被楼下的动静吵得睡不着，一下楼就看到门房手里拿着几张银票，嘴里还念念有词。
“没什么。”
“我都看到了，拿出来吧，”妈妈飞快地下楼走到门房面前便摊开手，“按照店里的规矩，打赏三七开，要是贪墨这些个打赏，就不是‘三七开’能解决的问题了。”
门房看着两张还没捂热的银票。
想着自己的“月影”姑娘要换成别人了，心里不免有些苦闷起来，不情不愿地将银票递给了妈妈。
“面值不小啊！后面那位？”看着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妈妈不免有些惊诧。
门房则是将韩笑的事情一五一十得说了出来。
“妈妈，这人不会是有所图谋吧？”
“啧！”妈妈砸吧了下嘴，“图谋？图啥，图楼里的姑娘？图老娘这身皮肉？滚滚滚！没你的事儿了，拿着这一百两滚！”
说着，妈妈将一张银票塞了回来。
六十两便成一百两，门房倒也乐意，拿着钱便离开了。
“唉~这大清早的，也睡不着了。”
妈妈捋了捋头发，整理了下衣装，百无聊赖得坐在店里，等着如厕中的那位公子出来。
按照门房所说，这公子身上至少还有三四千两，自己可得好好宰上一笔！
要是可以，只要对方出个五千两银子，自己就把这赔钱货的“月影”卖出去，这二百两银子的价，一个月都开张不了一回，还要各种胭脂水粉供着，一年下来都赚不到一千两，就当是直接卖五年！
其实，四千两倒也能接受······
算了，先把这公子带上去，只要看对了眼，一切都好说，说不定，还能卖出个高价呢！
妈妈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