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琴韵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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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和萧皓瑾对视,又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

“一人在外,又遇杀手追杀,不想引人注意,被他人调查来处。

想隐去过往,以新的身份和名字开始新的生活,你觉得可好。”

“你所言甚是,新的身份和名字肯定更安全。

那你想好了什么身份和名字?”

“叶清,我的新名字。我在山间长大,不知道王府都有什么身份,这个听你安排吧。”

“叶清,是个好名字。至于新的身份,容我再想想。”

管家杨伯来报,琴韵阁安排妥当。

“清儿,我送你去琴韵阁。”

“好的,以后都喊我,叶清。”

经过一段曲曲绕绕的房屋、庭院,叶清跟着萧皓瑾来到琴韵阁。

琴韵阁,一处单独的院落,院落四周有竹林环绕,几棵树干粗壮的柳树混杂其中,四层阁楼矗立,是一处幽静怡人的清修之地。

进门是一楼正厅,向阳宽阔,陈设古雅,前后和四周都开设门窗,开窗能静观园外美景,正厅两侧还有其他厅堂。

除了木桌、木椅的基本陈设外,还有便于休憩的卧榻,饮茶的矮几,在正厅的西北角窗前放着一架古琴,梧桐作面,梓木为底,通体紫漆断纹较多,且多处跦漆修补痕迹,定是流传久远的名琴,大概这座阁楼的命名由来。

“一层是待客之处,你的闺房在二楼,沿着楼梯拾级而上就是。

等你身体养好些了,再下来弹琴不迟。”萧皓瑾看到叶清认真看琴,以为她想弹奏。

叶清心想,别说我不会弹琴,即使会弹琴也不敢弹呀,这哪里是琴呢,明明是盛世古董,博物馆藏品好吗?

叶清沿着楼梯来到二楼,粗略数了一下,大概六个房间。

萧皓瑾径直走到为叶清准备的卧室,珍珠垂帘,绮窗锦幕,木床几榻,不染纤尘,房栊幽静,清雅绝俗。

这是仙子住的地方吗?叶清心里咆哮地问,物件不多,但件件皆非凡品。

无奢华的雕金挂银,简雅却精致的日常物件摆设,显示着屋主的出尘。

“不知你的喜好,外加收拾时间仓促,没有添置太多的物什和摆件,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跟管家杨伯说;

如果库房没有,马上去采买。”

“知你喜静,只留了四个丫鬟,两个粗使丫鬟负责洒扫收拾阁楼等院子里的事情;

两个丫鬟近身服侍你,洗衣送饭,端茶倒水等活计。

杨伯嘱咐过他们,尽量不要吵到你。人手会不会太少?”

叶清摇摇头,“够了,不用再添加人手。”

“你有要采买的东西,或是想要的东西吗?”

“没有,这里都有了,谢谢。”

“你记得按时服药。明天晚上你来这里,继续给你施针。”

萧皓瑾离开,叶清独自一个人在二楼。

不敢想象,竟然一个人住在帝都黄金地段上百平的阁楼,那就住下吧。

萧皓瑾安置好叶清后,回到书房,把管家杨伯叫来,开始吩咐。

“杨伯,通知南宫来见我,有事情交待他去办。”

“拿我的名帖给穆阳家人送一份礼金,跟他家里人说,王爷安排他出一趟远门办差,大概要一年半载,差事太急,来不及跟家里人说,王爷安排告知,请家人不用担心。”

“穆阳,他人……”杨伯,望着萧皓瑾,欲言又止。

“是的,如你想的那样,他不会回来了。

跟我同去的其他侍卫,也回不来了。此次在路上遇到了伪装成山匪的杀手,我侥幸逃脱,被人救了。”

“王爷此次出门的差事,知道的人很少,王爷平时不理朝政,一介闲王,怎会有人想杀您?”

“此事甚是蹊跷,尚不知敌在何方,所以不要声张。

与我同行的侍卫,按战死沙场的规格安置,好生抚恤他们的家人。”

“王爷,那你身边加派人手保护,不能再让刺客有可乘之机。”

“不必,此处是京城,应该无人敢在这里动手。

安排侍卫悄悄保护好灵儿,尚未说出口,想到她的新名字,赶紧改口,叶清,我带回来的那位公子。”

“无事,不要让任何人去打扰叶公子的清静,“他”的所有要求,全部满足。”

杨伯点点头。

“叶公子,是何来历,身份?”

“救命恩人。”

杨伯对视萧皓瑾凌厉的目光,下面要问的话就咽下去。

“老奴记下了。”杨伯退下了。

萧皓瑾安排完长舒一口后,感觉气血流转不甚顺畅,身体有些疲累,就回房歇息。

浅眠调息后再次醒来,外面光线黯然,应该是酉时。

唤人来洗漱穿衣,简单用了些晚膳后,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萧皓瑾来到永平坊的一间医堂门前,远远看着一位而立之年的坐堂医者在烛光下梳理药方。

一个药童在药柜从不同的药匣子取药,一个大约十多岁的小童看见萧皓瑾,

“今天药铺要关门,马上要宵禁了,公子赶紧回家,明天赶早再来看病问诊吧。”

“我不是来看病,是来找人的。”

“今天的病患看完病,都已经回家了,没有你要找的人了。”

小童一边说着,一边想关门送客。

医者听见小童催促声,走到门口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

“我是来找人,不是看病。”看见医者过来,萧皓瑾说道。

抬眼看了眼侧着半个身子在门外小药童,医者又看了眼萧皓瑾,转头说,

“你回去吧,我来关门。”

“我是来找你,郑太医。”

医者面容一怔,眉头皱起,转头对上他视线,

“公子认错人了,这里你哪有太医,只有我一个郎中。”医者说着,忙着关门避客。

“你还记得杨家三郎吗?”萧皓瑾拉住医者的衣袖。

医者又片刻怔住了,面色立显悲戚之色,衣袖里的手开始颤动,眼里泛着光,哽咽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杨家还是不肯放过我,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么多年的债还是要还的。”

“能否允我一事,我死之后,放过药铺里的其他人,

他们只是药铺的伙计,与当年的事情无关亦不知当年发生的事情。”

医者含着泪,用颤巍巍声音说道。

“先生误会了,不会伤害你和药铺里的人。

我孤身一人前来,只是有些私事向太医请教,还望太医答疑解惑。”

萧皓瑾屈身行了拜礼。

医者愣住了,不知如何搭话。

“太医可容我进去再细说缘由。”萧皓瑾推推门。

“屋内杂乱,稍等片刻,草民回去稍作收拾,再请贵人光临。”

门虚掩着,医者转身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