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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离她远远的,好像蛇毒会传染一样。
岳泠夏只当没他,咬的咯嘣碎。
吃完一个又一个,直到四个全下肚,才稍稍舒服了些。
“皇帝大人,我该走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就要拜拜。”
举起没被咬的手,潇洒挥挥,闭眼靠山石,等待穿回去。
“虞政,大虞朝第二代帝王,朕的年号启隆,生于启兴三十六年,于启隆三年驾崩,只做了三年皇帝,刚过双十年纪,只育有两个儿子,遗憾啊···。”
岳泠夏愣了,不过是随口问的,想在离开前,记住曾经杀毒蛇,让自己多活一会儿的人。
坟墓凄冷孤寂,不论是人是鬼,也会寂寞的吧?
难得他还告诉这么多。
“嗯,虞政,你咋不叫嬴政呢?成为第一帝王,史书上你排在第一个,多威风啊。
我叫岳泠夏,未来世界一个底层小人物。
咱们也算有缘,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还能在这里认识。”
“此处不是朕的真正的陵寝,朕的陵寝如若这样简陋,不合规制,朕就把现在的皇帝拉下来砍死。
朕是外出途中,被人毒死的,因为是盛夏,所以才埋在此地。···”
岳泠夏插嘴,“哦,原来是你尸体已经臭烂,到不了陵寝啊。”
虞政气的倏尔站起,猝地,肚内绞痛,跌坐地上。
岳泠夏也同时捂住肚腹,斜靠在山石上,等待‘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绞痛过去,岳泠夏睁眼。
与此同时,虞政也缓过来,直起身子,朝她瞟来。
忽地,他听到肚子里有人在说话。
惊愕中,朝目瞪口呆的岳泠夏,指肚子。
岳泠夏见他没了先有的淡然神色,大概明白,两人这是遇到相同的怪事。
【两位有缘人好,恭喜你们,成为搭档。
相思果生长守候三百年的宿命,总算完成。
而两位,无论何时何地,必须要在彼此五米之内,不然会肚烂肠穿。】
忽地,那棵看起来无甚稀奇的果树,瞬间果落叶掉,枝干倒伏,化成黑色腐叶土。
猝不及防中,两人竟然都沉默。
岳泠夏甚至在嘴边囫囵的无数问句,此刻,只能全都咽下。
因为,肚内的声音,消失了。
就好像只是她的臆想,看着那片不到十平米的黑土,她才知道,不是梦境,也不是虚幻。
“虞政,这···这该怎么好?你离我远点试试。”
虞政蹙眉,脚下走的稳健。
哪知,刚走五步,脚下便如同灌铅,肚内再次绞痛,额头冷汗滴滴滑落。
他,实在走不下去。
就像前世中毒时的症状一样。
岳泠夏也亦然,扬起招呼他回来的手,还未摆动,肚内已经翻江倒海的疼,实在忍不住,抱住肚子,在山石旁左右摇晃。
等感觉稍好后,两人又重新尝试远离,每次结果都一样。
慢慢任命的两人,开始商量后续。
“我要报仇,衡阳郡的樟县县城,我家家产尽数被占,族里人还要卖了我到青楼,我便逃出来了。至于亲生父母,都未养过我,不找也罢。”
“朕要回皇宫,找出当年下毒真想,督促不孝无能子孙治理国家。”
“那,咱们···”
“回京都,派人查清之后,一封圣旨下去,家产绝对归你。身世之谜,只能慢慢查找。”
“得咧,你官大,听你的。”
岳泠夏不纠结,只要完成原主心愿,就成。
一拍屁股站起来,“走啊,下山凭你的身份弄点酒席吃。”
虞政摇头蹙眉,说话没遮没拦,形态粗鲁不堪,毫无淑女形象,可见那商户之家,教养不够。
可怎么办呢?必须的捆绑,天意如此。
只怪自己出来的不是时候,遇见的是她。
自己应该比她虚长年岁,就多包容吧。
既然要赶路,必须有盘缠,岳泠夏指他爬出来的坟墓口,满眼贪婪,“虞政,我觉得还是需你进去,把所有陪葬品拿走换银子才好。”
虞政蹙眉,说的凛然,“朕,不去,朕已经出来,岂有再爬进去的道理?”
宽袖负后,走的潇洒。
岳泠夏思忖:他的棺材里肯定有好东西,能换不少银子,可她虽然贪心,看那黑乎乎深邃的洞口,好像一个随时会吞噬人的深潭,再想要宝贝,她自己最后也不敢进去。
也罢,虞政是男人,又是口口声声的自称‘朕’,自己就紧跟他,吃香喝辣吧。
不死心最后望了眼,胡乱扯了几根大树杈把洞遮住。
希望自己还有再来取宝的机会,恋恋不舍跺脚跟上。
下山走的快,不到日落,已经到达一处小镇。
岳泠夏嫌弃他穿的招摇寿衣,也忍不了路人投来的诧异目光,见到一家小小的成衣店,直接让虞政进去。
至于银子不银子的,自有他去想法子。
可惜了,她逃走时身上还带了些钱财,落水时,都掉水塘里。
托腮沉思间,虞政换了衣裳出来。
湖水碧的布衫,腰上装饰只有一根同色布带,连最简单的纹饰都没绣。
虽然比不上龙袍繁贵,可也算是另一种化繁为简的清雅素淡。
算是个正常人,岳泠夏觉得很顺眼,至少,距离感减少许多。
她也愿意多和他说上几句。
“虞政,你有银子么?店家怎地让你换?”
“朕把玉佩押上了,还把换下来的衣裳让店主收好,顺便要了店家二十两银子当盘缠,回宫后,自会派人来换取。”
虞政一脸成竹在胸,看到岳泠夏竖起的大拇指,笑得轻浅。
有钱好办事,虽然不多,可回京城,应该足够。
找到镇上唯一的客栈,要了两间房,同时也要堂倌准备一桌酒席送来,各自洗漱后,聚在虞政的房里,大快朵颐。
两人浑然不知,那成衣店家看到押寄的龙袍和玉佩后,左思右想,最后赶紧连夜去县衙。
私藏龙袍是大罪,他们可担当不起。
所以,当两人酒足饭饱各自睡去时,半夜,客栈被包围,虞政酣足的瞌睡被打断,起床气让他在房门被推开时,床边小桌上的茶盏扔过去,正中衙头宋强的脑袋,当场血流不止。
宋强气急败坏,问都不问,手掌一挥,众人齐上,直接对他五花大绑。
岳泠夏处境稍微缓和一点,可也是反手背后缚住。
“我说大人老爷,我们没犯事,为何要抓我们?虞政,你这是···老爷大人,大人老爷,他真是皇帝,不信你们去调查。
虞政,你倒是解释啊。”
岳泠夏急的满头大汗,可被捆缚的虞政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真要被关牢房,狱卒一盏茶都能毒死,即便是真皇帝又如何,调查下来,随便一个理由都能搪塞过去。
不行,真要犟下去,真有可能没命。
该死的虞政意识不到,还拽的二五八万,这掉面子的事,只有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