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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和卢致离开青竹楼就直奔平阳城东门。
入夜时分,街面上人影纷纷。
但到了城边缘,由于这里多是贫苦人家居住。
没有必要的事情。
连蜡烛都不舍得点。
因此显得十分寂寥冷清。
拿着令牌,和守城的士兵打好招呼,沈离和卢致就钻出城,到了外面。
东城之外的景象,和北城山、南城水的布局不一样,这里是通向其他城的必行之路,道路四通八达。
老仵作打这个方向逃跑,很快就能离开平阳城辖境,到时候就真是海阔凭鱼跃了。
沈离和卢致蹲在地上,查看着杂乱的车辙。
“这要怎么追啊?”
卢致瞅了眼面前岔道,以及不知道多少的小路,毫无头绪。
沈离也是头次犯了难。
这么多的路,想要判断老仵作选的哪条路,无异于水中捞月。
除非沈离长了天眼,不然根本不可能。
不过按现在掌握的信息,也不是完全不能缩小范围。
首先老仵作走的时候一定是很着急。
工具箱和日常用品都来不及带走,可见离开得匆忙。
又是雇马车离开,显然想要尽快远离平阳城。
东门外的小路虽然多,但崎岖驳杂,又穿山过林,马车通行不便。
选择走开阔又平稳的官道可能性最大。
沈离瞧瞧官道的两头。
一路向北、一路向东南。
剩下的就是猜老仵作会选择哪个方向。
对于这点,沈离就没什么可分析了,完全是凭运气。
不过好在现在是两个人,可以试错。
“咱们两个一人一个方向往下追,按老鸨子说的时间,咱们已经追不上,
但是小仵作出来的时间还不久,他们如果是同谋,应该要会和,就可能停在某处等,
一个时辰为限,如果什么都没找到,就返回。”
简单的安排下去,沈离把画有赤红小鸟的纸塞了两张给卢致。
【异画】作为信号的方便,沈离在虎头山就已经展现过。
卢致自然也是知道这个东西的使用方法。
收到怀里,卢致的心脏“嗵嗵”直跳。
虽然已经是捕快了,但是他还没有独自追捕过逃犯。
新人难免紧张忐忑,眼神有些发呆。
沈离把手放在卢致的后背,轻轻拍了一下。
卢致抬头,和沈离平静的眼神对在一起,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眨眼过后,卢致的眼中浮现斗志。
一挽袖子,露出并不多的肌肉。
“大人放心吧,要说速度,我可是捕快选拔的第一。”
说完,起身。
沈离也站起来,一点头。
两人分别朝两个方向飞驰而去。
沈离还回过头看了眼卢致的背影,忍不住腹诽。
和虎头山的时候相比卢致长进明显,多见见世面,以后说不定是个当捕快的好材料。
收神凝息,沈离的脚重重一踏地面,身形就如同黑豹一般,沿着官道狂袭下去。
而在沈离这边加速离去的时候,卢致这边也把速度提升到极限。
修习过一些拳脚的卢致在新人捕快中实力不算强。
但是如果单说速度,卢致则是非常有自信。
他一路朝北追下去,最初的十里地几乎是一口气。
但毕竟实力气血摆在这,卢致连后天的门槛都没摸到。
先前的兴奋劲消散以后,靠脚追赶的疲惫就涌上来。
断断续续跑了半个时辰,卢致的面前依旧是月色下的荒芜,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不得已靠在石头上歇了会。
边休息,卢致心里边盘算。
能不能追上老仵作这件事,全看运气。
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比较清晰的,运气一般,猜拳十次九次都输。
默默祈祷沈离那边能有收获。
喘口气,卢致起身准备接着跑。
但刚起身,脚下就是一滑,险些摔倒。
好像踩到了一团软糯的东西,卢致低下身子探查究竟。
结果发现那竟然是一坨粪便,还相当新鲜。
“运气差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告诉我吧?”
低声骂了一句,卢致无奈地在石头上蹭起脚板。
但刚蹭了两下,他忽然发觉不对。
又低头回去看那坨粪便,借着月色,那很显然是马粪。
不会吧……
卢致想起一种可能。
这粪便会不会是老仵作逃跑驾驶的马车留下的?
思路一出现,就越是让人往那个方向想。
卢致揉搓着下巴,看了看之前行进方向的官道。
前方大片漆黑。
他又看看粪便的位置,指引的是一条岔出来的小道。
短暂思考以后,卢致决定赌一赌运气。
哪有赌徒天天输。
自己该走运一次了。
于是卢致立刻改变追击的方向,朝着小道疾驰而下。
而当他在小路尽头的一座破烂瓦房的破窗缝里。
看到屋内火光下一老一少、一女人的时候。
卢致知道自己赌对了。
“咯哒咯哒”的水车声响个不停。
小河边早已被废弃瓦房内。
老仵作正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面前的小仵作和红楼花魁、小桃红磕头。
“徒弟啊、徒弟啊,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就带师父一起吧,
我偷尸体换来的钱都给你们了,现在没地方去了,我给你们当牛做马好不好,
只要能伺候小桃红,我做什么都行!”
“啪!”
老仵作的哀求声没有打动小桃红,反而是惹怒了小仵作。
一个巴掌拍在老仵作的脸上。
老仵作直接被扇得摔在地上,疼得用手捂脸,脸颊立刻红肿起来。
“你也配?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一天三遍打,你哪里当我是徒弟?
先前答应你和你一起走,都是我们编好的骗你,
我娘子现在是自由身了,还要你有什么用?
让我娘子受委屈陪你这么多天,这一巴掌就是替她打的!”
眉眼含丝看着这一切的小桃红,依偎在小仵作身边。
粉红骷髅,挺着酥胸,满面春光,对着老仵作娇滴滴一句:
“别用手挡,这可是郎君替妾身打的,你还不感谢他~”
“啊?嗯!谢谢、谢谢,我该打、我该打,我自己打、我自己打!”
老仵作受了欺负,却一点不气,反而在小桃红的话下变得十分开心,几乎病态的求索着小桃红的欢心。
脸上堆着笑,一个劲扇自己巴掌。
见了这犯贱的模样,小桃红又朝小仵作贴了贴。
指着跪在地上的老仵作,对小仵作说:
“郎君~你看他,好像一条狗啊!”
两人哈哈大笑。
卢致趴在窗外,偷偷看到这一幕。
恶心得连昨天的饭都要吐出来。
这哪里是什么师徒,分明是奴仆,而且还是变态的那种。
从刚才的话来看。
整件事是小仵作和小桃红计划好的。
利用老仵作对小桃红的讨好。
让其偷出冷室尸体,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换来钱。
最后用这笔钱赎小桃红出来,骗老仵作说打算双宿双飞。
结果,这个美好愿景被小仵作捷足先登,老仵作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