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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竟是这么为自己着想。
崔景珩心中感动,在苏禾注视下缓缓点头。
见状,苏禾内心狂喜,却矜持的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娇羞地靠进崔景珩怀里:“景珩你真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经营珍宝堂,让它成为整个盛京最大的女性用品店。”苏禾高兴保证。
随即,欺身而上。
单手支着下巴,指尖挑逗地在崔景珩胸膛上游离,媚眼如丝:“春宵苦短,望君珍重。”
窗外明月高悬,在大地上洒下一层金光。
草地里虫鸣鸟叫,习习夜风夹杂着淡淡清香吹来。
屋内纱帐随风吹动,烛火摇曳,落下满室春光。
**
三日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顾鸢与苏禾约定打赌的这天。
斗诗阁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其间有文人雅士,也有平头百姓。
还有不少官府的人也来了。
顾鸢端庄立于高台之上,看着底下一众看好戏的人,朱唇轻启:“今日乃我与妙玉娘子打赌,妙玉娘子情深义重,对崔世子一往情深,为了他,不惜用重金做赌注,也要与我一较高下。”
“我为两人“超凡脱俗”的爱情感动,故应下战帖。希望今日之后,不论输赢,我与妙玉娘子都能一笑泯恩仇。”
说罢,顾鸢拍两下手。
采菊与东篱领着四个白发须须的老者上台。
人群中有人疑惑发言:“平阳郡主这是做什么?不是打赌吗?怎么请了四个老先生上台?”
“莫不是平阳郡主觉得自己必输无疑,为挽尊,故找了几个老先生帮忙。”有人坏心揣测。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哄笑一片。
苏禾也一脸必胜无疑的自得。
对顾鸢比不过就请外援的作弊行为很是瞧不上。
双臂环胸,轻蔑地睨着她:“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要是比试开始,你再请外援作弊,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闺阁女子就是闺阁女子,格局小,连输都输不起。
真是丢人。
苏禾一脸不耻。
顾鸢没错过她眼底那抹讥诮与不屑,好笑:“苏姑娘未免小人之心。”
“你不用强词夺理,事实如何,大家有眼睛会看。”苏禾一副不耐烦与她说道的表情。
转而看向坐在比试台左面的四位老者。
“四位老先生,你们年纪大了,我应该尊重你们。可文学容不得作假,你们既是学问届的泰斗,更应该尊重原创,帮人作弊无异于自毁晚年,还请三思而后行。”
苏禾说得义正言辞。
那边四位老者却听得蹙起了眉头,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各自眼里看到了迷茫与疑惑。
还有对于质疑自己品格的愤怒。
她在说什么胡话!
坐在最右边,身穿湖青色暗纹锦衣的白发老者最先反应过来,猛地一拍面前案几,怒道:“信口雌黄,简直信口雌黄!”
“请问我说错什么了?”苏禾已认定他们是帮顾鸢作弊的,一点情面也不留,怒声反怼。
那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从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也不管苏禾是不是女人:“鼠目寸光,狂妄自大,‘妙玉娘子’的名头白瞎了。”
这话说得很重。
苏禾脸色当即一白,很快又涨红起来。
又羞又恼:“那也比你们助纣为虐的好。”
顾鸢不知苏禾怎就断定了四人是自己请来的外援。
眼见着四位老先生被气得不行,顾鸢开口打断:“这四位乃麓山书院夫子,是我请来当裁判的,还请苏姑娘慎言。”
麓山书院……
苏禾呢喃一声,面色顿时变得难看。
冲顾鸢囔道:“你为何一早不说?”
“苏姑娘也不听我的啊。”顾鸢勾了下唇,闲闲道。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不说,想看苏禾出丑。
没想到苏禾倒真没让她失望。
真是个蠢货。
顾鸢越发笃定那些诗句不可能是出自她口。
心中胜算多了两分。
而苏禾不甘心被耍,阴着脸不依不饶:“你就是故意的!”
“你明明知道这四位是麓山书院的夫子,却不告诉我,就是想等着我出丑,顾鸢你好恶毒的心思!”
顾鸢轻笑:“苏姑娘也不遑多让啊。”
“你……”苏禾一噎。
若是顾鸢狡辩两句,她还能引导舆论,将脏水泼到顾鸢头上。
可偏偏人家就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她就是故意的,你能拿她怎么样?
斗诗阁台上台下这么多人看着,苏禾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暂时咽下这口气。
恨恨道:“多说无益,你我稍后便见真章。”
顾鸢轻轻摆弄着右耳上耳环:“好啊。”
说罢,看一眼东篱。
东篱会意,拿着铜锣与棒槌上前一步。
铛——
东篱面含微笑,声音轻缓而温和:“今日乃平阳郡主与妙玉娘子之赌约,麓山书院四位老夫子为裁判与见证人。”
“平阳郡主彩头为:与勇毅侯府崔世子之婚约;妙玉娘子彩头是黄金万两皆作军费。”
伴随着东篱“各位,比试开始”话音落下,众人皆全神贯注看向比试台。
苏禾一扬脸,露出得意的神情。
挑衅似的看一眼顾鸢,随后像只斗胜的公鸡,往一侧香案走去。
拿起毛笔正欲写字。
就听得采菊:“第一局:以一炷香为限,平阳郡主出上句,妙玉娘子对下句,若三息间答不出来即为输。”
话落,苏禾当场石化。
啪嗒——
墨汁滴落在宣纸上。
顾鸢弯了弯唇角:“妙玉娘子还真是心急。”
!!!
苏禾恶狠狠一抬眼。
顾鸢唇角笑意加深:“请妙玉娘子听好。袅袅亭上风。”
这是什么诗?她都没听过。
苏禾蹙了蹙眉,努力回忆书中有关赌约细节。
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顾鸢所作下一句诗。
急得满头大汗。
顾鸢浅笑着等她作答。
眼见着时间快要过去,采菊在一旁催促。
苏禾只得一咬牙:“阵阵竹中雨。”
她这算对上了吧?
好歹平仄是对的。
苏禾心中忐忑,抱着侥幸心理去看比试台左面坐着的四位老者。
只见四人俱是皱眉,先前与苏禾呛声的湖青色锦衣老者冷哼一声:“牛头不对马嘴。”
轰——
苏禾脸涨得紫红,仍嘴硬:“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