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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辰在马车上改进了一下原先的计划,等他完善了计划后,就听到小厮说已经到地方了,于是他便收敛了情绪,下了马车。
紧跟其后的燕昭也下了车,二人一同来到了醉仙楼前。
此楼是有名的西域风格酒楼,消费颇高,一桌需千百两,三楼雅间更是近万两白银。
醉仙楼所处内城,一墙之隔是外城,有勾栏瓦窑和贫民住所东厄巷等。
离这里最近的冀州旱灾致大量灾民流窜京城,内城乞丐增多,这楼边也有贫民卖身葬父。
那位卖身葬父的姑娘,蓦地扑至燕昭跟前,紧紧扒着她的腿,哭泣着乞求她的怜悯。
燕昭随手掷几两银子予一卖身葬父的姑娘,姑娘叩头谢恩,誓随燕昭为奴为婢,燕昭亦不差此一两个婢女,便让姑娘跟在其身后。
此时已走至醉仙楼门口的燕辰见燕昭在散发她那无处安放的善心,本就憋着火的他出声喊道:“大善人,该走了。”
心情欠佳的燕辰还恶狠狠瞪向那姑娘,姑娘惊恐地躲到燕昭身后,不敢与之对视。
燕昭无视燕辰的阴阳怪气,径直踏入醉仙楼。
入门,奇异香气便扑鼻而来,西域风格之装饰尽显别样异国风情。
继而向内深入,绕过屏风,首先映入眼帘为一圆盘状平台,数位波斯舞娘正弹着琵琶,舞动着妩媚婀娜之姿。
艳丽老鸨笑迎,引他们上三楼雅间。
燕昭身后姑娘如鹌鹑,缩脖前行且好奇张望。
燕辰略带厌恶地望了一眼身后胆怯的姑娘,嘴上埋怨燕昭何必带个累赘进来,燕昭但笑不语。
至三楼尽头雅间,老鸨开门,内有三位公子盘坐饮酒谈笑,闻声转头看来。
他们只见燕昭身着青衣,如瀑长发仅以简单玉簪轻挽,更显随性洒脱,她面庞白皙,五官精致,凤眸含星,璀璨明亮,鼻梁挺直,樱唇红润,恰到好处,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端详。
燕昭就静静伫立在那里,便如绝美画卷,令人移不开眼,微风拂青衣飘动,更显其出尘,仿若不属尘世,令人失神,如痴如醉。
“咳咳咳!”燕辰坐在位置上,看到众兄弟们因燕昭而看痴了眼,不禁咳嗽以提醒他们莫要忘了正事。
众人回过神来,心中暗恼自己竟对着一个男人失神,未料到燕辰与燕昭虽同父异母却长相天差地别,燕辰虽俊逸,与燕昭比却少了天然的高雅华贵和正经时的威严。
“燕世子,上位坐。”礼部侍郎嫡次子顾君安邀燕昭往主位坐。
这里数燕昭身份最尊贵,她未推辞,走向主位盘腿落座。
礼部侍郎嫡次子顾君安坐最下,依次帮她介绍起来。
顾君安早就听闻燕昭到京城后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京城贵胄送的拜府帖子如石沉大海无回应,经此一见,燕王府世子可能不像传闻中那般纨绔草包!
燕昭右手托腮,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她右下方是二弟燕辰,即长公主嫡子;再下是礼部侍郎嫡次子顾君安;左方仅次于她座位的是永平侯府嫡次子柳元烨,再下是定远将军嫡次子赵怀。
柳元烨是柳氏哥哥,其妹昨日在她府中受辱,故而与她二弟勾结到一起。
其他人中,礼部侍郎属大皇子阵营,可上辈子顾君安却与二皇子走近,定远将军属大皇子,其次子赵怀却与永平侯府柳元烨熟稔,看来,大皇子一方细作不止一个。
燕辰从坐下后便和永平侯府的柳元烨还有定远将军府的赵怀眼神互动。
他们似乎在眼神交流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燕世子,真是久仰大名,见你一面都比宫里的陛下娘娘还要艰难,”柳元烨上来就给燕昭一个下马威,言语中满是讥讽。
燕昭闻柳元烨暗讽她架子大难请,她只是淡然一笑,回应道:“柳公子这话说得,本世子初至京城,身为王府世子,府中诸多事务自然是要妥善料理,这才分身乏术。”
她半抬眸淡淡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哪能如柳公子你这永平侯府嫡次子这般清闲自在,每日除了斗鸡走狗,便是听曲斗蛐蛐,这般悠闲的日子,我可是望尘莫及啊,自然是见我一面要艰难许多了。”
她把次子二字咬的极重,轻飘飘地两个字却戳中了在座的所有次子,毕竟只有嫡长子才可继承家里爵位财产,而次子浑浑噩噩健健康康地过一生,不和嫡长子争权夺利便是家里所愿。
柳元烨听了燕昭这一番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却又不好即刻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悦。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燕世子可真会说笑,我哪有您说的那般不堪。”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怨怼,显然是对燕昭的回怼深感十分不满,可又碍于面子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在心里暗暗憋着一口气。
定远将军府的赵怀见柳元烨吃了亏,赶忙找回场子附和道:“早就听闻燕世子的父亲战无不胜,英勇无比,可自燕世子进京后,不是对外称生病,便是泡在勾栏瓦舍,真是公务繁忙,一点也没有王爷当年的风范,您这世子之位也是名不副实啊!”
闻言,燕昭冷冷地撇了赵怀一眼,眼中的寒意更甚,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反问道:“哼,赵公子,你父亲定远将军,那可是有勇有谋的一代名将,而你呢,空有一身腱子肉,头脑却如此简单,简直是给将军抹黑!”
“你这般行径,真能确定自己是将军的纯正血脉吗?还是说你其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冒牌货,在此处大放厥词!”
燕昭朝右方拱手,言语犀利道:“本世子乃陛下亲授,你这般毫无根据地质疑本世子,简直是大逆不道。赵公子若是质疑本世子的身份,那现在就一起进宫面圣,请陛下来给你一个说法?问一问陛下我这位世子是否名不副实!本世子倒要看看,在陛下面前你还敢不敢如此信口开河!”
赵怀听了这话,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瞬间显露出一丝慌乱之色,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闪烁不定,连忙不迭地说道:“燕世子您说笑了,我哪里敢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呀,真的只是和您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绝无其他任何意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此时,一旁的柳元烨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懊恼。
他心中暗自埋怨赵怀的冲动言语,明明是想找回场子,却反倒把事情弄得更为糟糕。
柳元烨轻咳一声,想缓解尴尬气氛,便强笑道:“燕世子,赵公子就这性子,您别和他计较。”说完瞪了赵怀一眼,赵怀低头,满脸懊悔窘迫。
柳元烨担心燕世子真的会较真去面圣,连忙解释:“我们都是对燕世子敬重有加,希望燕世子别误会。”
他边说边观察燕昭表情,只希望这件事能尽快平息下去,不然会坏了燕辰的计划,同时,他在心里也对赵怀愈发不满了,觉得他实在是太鲁莽行事了,尽给自己找麻烦。
燕昭冷哼一声,完全不去接茬。
礼部侍郎的嫡次子顾君安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出来打圆场道:“燕世子,您别往心里去,他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您身份尊贵,自然有过人之处,我们今日请您前来,也是想与您结交一番,日后还望您能多多关照。”
顾君安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看了看燕昭,又看了看柳元烨和赵怀,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真是说什么不好,非得质疑陛下的决议!鹰卫司的人无处不在,他们也不怕今日大逆不道的话被传入陛下耳中!
在场的只有顾君安没有坏心思,加上他是二皇子的人,燕昭和他又没有什么大的矛盾,所以她这才和颜悦色了一些。
永平侯府的柳元烨看燕昭的脸色缓和了些,连忙举起酒杯道:“燕世子,都是我等的不是,我自罚一杯,请原谅我们的失礼。”
他说罢率先喝了一杯,然后又倒满酒朝她敬酒,其余人也都纷纷举起了杯子。
燕昭手指摩挲着桌上已斟好的酒,单手托腮,目光扫过众人举起的酒杯,接着拿起杯子摇晃,美酒香气飘散。
她微启唇,在他们满含期待时将酒杯送到嘴边,刚碰到却又稍挪开一点,他们三人眼中顿时露出浓浓失望。
只见主位上的燕昭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笑容,他们对上她那能洞察人心的凤眸时,心中猛地涌起心虚,赶紧慌乱错开视线,佯装镇定无事,可那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们此刻的心情。
燕昭打量着身边坐着的二弟,他的表情比柳元烨还要精彩,看样子她的酒杯里添加了不该有的东西了。
嗯,是迷药呢,还是让人意乱情迷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