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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肉兽心满意足准备离开，阿献分出少许青色神光赠予视肉兽。
姜羡鱼不解，问：
“你为何赐它神光？”
“有恩必报是美德，得奖赏。”阿献赞赏地说。
姜羡鱼问：
“你跟谁学的这一套？”
“我自己领悟的。”阿献回头盯着姜羡鱼，“不好吗？”
“没有不好——”
姜羡鱼只是觉得阿献自打寻回青色神光后，就愈发良善和大方，这么一对比她有些自惭形秽。
……
据说只要远远地能看见女几山，便到了女几国境内。女几国有巍峨城门，门外有守卫仔细盘问往来生人，没有文牒一律不许入内，而办理文牒又必须进城才行，这可难倒了姜羡鱼他们。
姜羡鱼正发愁呢，来了个慈眉善目的妇人，自称善德氏，说她有法子整来文牒，不过她需要辛苦费打点走通。
姜羡鱼心领领会，开始翻包袱掏宝贝，
“我有野果、玉石，还有——”
“这些不值钱的。”善德氏笑着打断道，“好妹妹，得要金子！金灿灿的金子——”
原来中元界不流行以物换物，他们看重的是金子。
善德氏很懂得察言观色，见他们不像是能拿得出金子的样子，转而又说道：
“没有金子也不必愁，出女几山有密林，林子里有视肉兽，吃了延年益寿，你们抓一只与我，我保证将此事办得妥妥地——”
虽然包里就有一小只，可姜羡鱼不愿将视肉兽交出去，那样有损她的品德，她不想被阿献给比下去。她思索片刻后，将善德氏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好姐姐，金子再珍贵，也就是货币而已。我有奇货名叫赤皮，加一锅水熬上一日，放凉浸泡三日，再小火焖煮一个昼夜直至软烂出膏，吃上一口可治多年恶疾，吃完一锅可保十年不生病，其功效远非视肉兽可比呢。”
善德氏接过一块红绸反复打量，
“真的假的？这哪是皮啊？分明就是一块布嘛——”
“姐姐若是不信，大可带回家一试。”姜羡鱼拍着胸脯保证道，“若是没有效果，姐姐就当从没见过我。若是有效，还得辛苦姐姐帮忙办理文牒，送我等进城。”
“好说好说，我就试一试——”
善德氏貌似不太信，收了红布后又去招呼其它人。
姜羡鱼回头小声对钦?说：
“一会儿你乘机溜进城去，要是这位大姐出尔反尔，你就啄她一顿，可不能白费了郎君的死皮。我说的你可懂？”
看到钦?点了点鸟头，姜羡鱼才退到一边慢慢等。
辫子里的阿献听到了她和钦?的对话，兴许是觉得钦?办事不知轻重，轻声对姜羡鱼说：
“还是我去吧。”
阿献说若是大姐收了礼不办事，就控制她的身体逼她去。姜羡鱼觉得这样更靠谱些，于是就故意去找守卫理论制造混乱，好让阿献有机会附身于善德氏。
……
阿献控制着善德氏回城后，一大群人巴巴地望着城门，他们跟姜羡鱼一样，都等着善德氏帮他们弄来文牒好进城呢。随着天色越来越暗，不能进城的人们各自寻找地盘，打算就地过夜。
姜羡鱼捧着脸坐路边唉声叹气，据说早前进城不需要文牒，近几年才新出的规矩。
她小声对钦?说：
“若是善德氏搞不定文牒，等天色再暗些，那些守卫困了乏了，你便带我们飞过去，还有好长一段路呢，我不想费时间跟他们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