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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
眼看钦?紧跟着飞去了山巅,姜羡鱼彻底没了主意。阿献却说她瞎操心,故友相见自然是相谈甚欢,有什么可担心的?
姜羡鱼还是放心不下。
阿献于是故意问道:
“怎么,你还想上山营救他不成?”
“这——”
姜羡鱼心想自己何德何能,敢说出营救钟山神这种大话?一番权衡后,她选择原地等待,她深信钟山神有能力摆平岑山神,届时他们又能一道上路了。可等了一个昼夜,也不见山神的踪影。钦?也没下来报信,姜羡鱼满满的信心逐渐被掏空。她再也坐不住了,决定亲自上山探查。
阿献不愿跟着去,
“我在山下等你,你自个儿当心点。”
“你真不去?”
“不去。”
阿献又说峚伯凶狠,上山恐被迫害,毕竟峚伯没有钟山神好说话。这是她头一回口头上承认钟山神随和良善,姜羡鱼有些惊讶,叮嘱阿献若有变故不得不临时走开,就在树上刻箭头指明方向。
……
有采摘之道通向岑山山巅,姜羡鱼伪装成新来的山奴,跟着采丹木果的人来到山中。有人来监工,姜羡鱼借口要方便,跑去和那些浇灌丹木的山奴套近乎。姜羡鱼从他们口中得知,山神住在岑山颊谷,临近云端的凹陷处。
于是她往陶壶里灌满玉膏,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路上有山奴盘问,便谎称是为了浇灌那最高处的丹木。大家都知道浇灌山顶丹木最是辛苦,其它山奴也不乐意干,以为她是新来的想表现,就没当回事。
她足足花了一夜才抵达颊谷,四下是土堆积成的方台,藤蔓交缠出巨型屋顶,遮风挡雨的同时也不影响欣赏美景。她心想往后回到琳琅丘,倒是可以借鉴一下,搭一个类似的院子观景赏星星。眼看岑山神不在,她大摇大摆走进去,很快便注意到了被土掩埋只露出头的钟山神。
她快步跑到山神跟前动手挖,
“这岑山神怎么这样啊!您没事就好,幸好我没在原地等,我这就挖你出来——”
然而钟山神拒绝她帮忙,并要她立刻下山,于山下岔路口等他。姜羡鱼起初不理解,直到刚刨出来的坑当着她的面自行填满,她才意识到此事不简单。
她从没见过能自行生长的土,
“难怪您挣脱不开,这不是一般的土!”
“这是息壤。”
“息壤是什么?”
姜羡鱼不理解,仍旧埋头刨不愿独自离去。
钟山神劝道:
“峚伯不在,归来时恐会苛待于你。”
姜羡鱼听了后心中颇为感动,山神都这样了心里还挂念她的安危,她更不能弃他而去了!“放心,我有分寸的!”于是双手刨得更卖力,坚信只要刨的速度大于土的生长速度就能救山神出来,不曾想突然从土里钻出一只土手,将她也拽进土里埋了起来,只露出脑袋来。
不等姜羡鱼作出反应,峚伯板着脸闯入她的视线,
“汝竟敢闯我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