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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清路听着电话,脸色黑的彻底,身旁还有一个男人,背头西装,领带散开,脸色同样难看。
“王彦哥,赢哥…我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小阳他…他在学校…就…没了。”
王彦清路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依旧没说话,赢松把茶几上的酒一口干下了肚摔门而去。
随着H市的小弟汇报完所有情况,挂断了电话,王彦清路捂住脸低着头。他总是觉得很奇怪,一切都这么莫名其妙,他觉得自己快成为一个神经病了,似乎总有什么在困扰着他。
………
H市警局中,赢松做着笔录。
“你是赢青阳的叔叔吧,听说你和赢青阳的舅舅在C市做生意,这些我们也不多过问,我们这次主要是想多了解一下赢青阳。”
“我很好奇的是,赢青阳的父母在一年前先后赶往了埃及………”
赢松做完笔录后就前往了H市二中,学校已经解封,但宿舍楼已经被锁起来了,配合学校过完程序后,去了医院。
看着死亡报告,和自己侄子的尸体,他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死亡报告上解释,无症状死亡,原因归结了一大堆,什么心脑血管疾病,什么心脏猝死……最后解释为压力过大,或者是积劳成疾…总而言之,睡死的。
看着自己侄子的尸体,他感觉无比的荒谬,十七岁的年纪,还没见过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就这么死了。
心中的一股悲意再次涌上心头。
他想帮小阳子发泄死亡的冤屈,却无从下手,他与王彦清路在C市的地下称王,可是…那又能有什么用呢。
王彦清路也来了,买了棺材下地,埋葬,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赢青阳这个人了。
………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祂就在我眼前,而我也早已残破不堪,下半身已经没了,存在的也只是骨架与内脏,别再让风吹过来了,我已经所剩无几了。
但是,风,又来了。
我已经做不到去痛苦了,我即将消磨殆尽,我只是想在最后的余晖中去触摸这伟岸的存在。
我的脸已经被搓没了,剩下了半个头骨,上面挂着一颗摇摇欲坠的眼球,我拼尽了全力去接近这座神圣的存在,让我碰到祂,求你了。
风又来了,将我所剩无几的残躯吞没殆尽。
茫茫的沙漠一望无际,数百米的巨剑上留下来一抹淡蓝色的指印………
………
“爸!我要爱坤机器人!你给我买!”
“熊羔子,我数三声,再不起我甩你脸别哭唧!”
“我不!给我买~”
超市的家电区又出现了和睦家庭的经典一幕………
“晚间新闻为您实时播报,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在2144年的今天7月十三日的凌晨再次出现了与去年的4月28日相同的超自然现象,海洋在今日又出现了违反潮汐的回流,根据科学研究表明这可能是来自海沟的内部大范围坍塌或者地壳运动所导致的非常理现象,在此………”
大西洋的某座荒废的海岛的沙滩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白发老头,身边还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
“你这糟老头子…拼什么命啊…哈…哈哈,死了吧,这么大岁数了…你也不亏了…”
“………在……东方……咳咳…”
“哈?你说啥?”
“在…东方……也出………出现了…交给…瑞……日…”
“东方?也出现了吗…仅仅一天,出现三个,我契约的整个月才出现三个…最近真是…越来越频繁了。”
“老头,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哟,断气了。”
“唉,算了算了我自己找吧。”
那年轻人向大海漫了过去,消失在海面上。
黑暗狭小的棺材里,不知过了多久,赢青阳有了意识,这并不是大脑的作用,是来自灵魂的意识。
“又…死了……吗,好冷…”
“砰”“砰”“砰”
“我的…心脏?”
随着心脏的跳动,浑身的死血爆出体外,整个身体从心脏开始…慢慢复苏,身上脱落的身体组织和棺材里的枯草败花混在一起。
整个身体从心脏开始更替了一遍。
他感觉四周极其狭小,自己与一堆粘稠的尸块混在一起,虽然是他自己的。
棺材中的氧气几乎全部消失,感受着四周的空间,眉头一皱说:“我这是被埋了?在棺材里?我…回来了?”
狭小的棺材里拥挤的只剩下浓浓的尸臭,感受着周围的空间,他准备逃出去,自己身上这具新的躯壳似乎强大了许多,在这个无氧的环境中足以挣扎一段时间。
“现在这个状态应该是老舅老叔把我埋的,那个好人下葬不火化…唉,不过也幸好,火化了估计就真没了。”
赢青阳一边抠着棺材里的缝隙一边自言自语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算死了还是没死…不管了,能出去再说。”
他把一只手扣在缝隙里,另一只手向上用力,膝盖也用上敲击着棺木,试图找到棺木脆弱的地方。
“我去,这棺木质量也太好了吧,老舅老叔还真是疼我。”
握紧拳头,向上挥去,身体爆发出来巨大的力量,但是赢青阳自己似乎并没有发觉到,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不断的挥拳。
“砰!”
“断了!…不,只是裂开了,就快了再坚持一下。”
坚持努力下,一个实心棺木被拳头硬生生的凿开,泥土从上面灌了进来,他用力掰折棺木也顾不得拳头上的几乎露骨的伤口血迹,挖开泥土向上爬去。
“好难受,再坚持一下…”
赢青阳刨着泥土感受到了大量的潮湿。
“快了,就快了。”
某处荒野的地面,一片土壤上下涌动,一只满是血与泥的手掏了出来。
感受着外面的雨水,刨开烂泥,探出脑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雨水洒在脸上感受着水滴在脸上的滑落。
“我…活了。”
看着周围的荒野,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叔舅给自己葬哪儿了。
在旁边的河里冲刷的身上的泥巴与污垢,沿着河边一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