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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这个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秦沐神色平静,看着眼前身影。
这是他还留在这里的原因,他原来对这个世界的观念似乎只局限于表象。
从之前那几人对于这些事情完全没多大在乎的情况来看,似乎,情况与他预料的有些不同。
贺裴随手将长枪插入地面,漫步走到殿内桌前,取下杯盏倒入酒水,向后方丢去。
秦沐抬手接下,但是没有要喝的意思,依旧看着眼前的人影,等待着他的回复。
对此,贺裴也没有在意,直接对着酒坛就饮了起来。
咕噜——
随手擦拭了嘴角溢出的一丝酒水,贺裴瞥了秦沐一眼。
“从头说起就有些复杂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所以懒得讲,反正你后面都会明白。”
“至于真相,你要是真的想要知道,可以去北境最深处那边看一下,自然会清楚。”
贺裴眯着眼睛,有些深意的说道。
见他没有要多说的意思,秦沐思虑过后,旋即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皇帝对于你们来说,究竟算什么?”
秦沐有些不解,从那几人动作来看,完全不在意云文乾的生死,而且随意的安排一个人登基。
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京城的情况也有些不对劲。
商学林一死,京城诸多官员就如同一团散沙,根本上不了台面。
从皇帝驾崩后,就开始有些失去常理。
对于下一任的皇帝人选,未免太过于儿戏。
就算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不在乎,他们这些负责崇明朝各大机构运转的大人物,为什么也这样一种态度。
从他进入京城起,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逐渐偏离了秦沐自身的认知。
“皇帝就是一个工具。”贺裴全然不在意的随口道。
“工具?”
秦沐神色微动。
“没错,用来稳定天下的工具,只要有皇帝在,这个世界就还算稳定,不至于彻底崩塌。”
贺裴点点头,再次抬手大口大口饮着酒,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什么意思。”
秦沐有些难以理解,他说的话有些晦涩,皇帝和这个世界的稳定又有什么关系。
皇帝最多只能影响一个皇朝,对于这个世界,乃至崇明朝之外的疆域,又有什么影响?
“我说了,这件事有些复杂,单是听我说你可能很难理解,真相就在北境最深处,你去看一眼就明白了。”
贺裴端坐在大殿台上,神色从容,视线始终落于下方的身影上。
见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秦沐只能先离开了。
他转身朝着大殿外的方向走去。
“对了,我的那块令牌你可别搞丢了,那是我的凭证,无暮那老不死的要是想跟我抢人,我可不会让给他。”
贺裴略带醉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秦沐并未回复,脚步不停,渐行渐远彻底消失在大殿内。
直到过去了好一会,贺裴闭上眼睛,等再次睁开双目的时候,眸中已经是一片清明。
酒水对于他的影响,只要他想,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就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那东西就会再来咯。”
贺裴半报怨半自语般的说了句。
.........
崇明新历30年,崇明朝新皇帝,云文承登基即位。
宣号善佑文帝。
京城内,阳光倾洒在朱红色的宫墙与巍峨的城门上,街道上有孩童和小贩争相报喜,
茶楼酒肆内座无虚席,人们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谈论着新皇帝仁德施政和对未来生活的期盼。
短短一天,新皇帝的仁德似乎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他们在意的是,新皇帝登基后,京城内的动荡也彻底迎来终结。
钟鸣声从远方传来,隐约传来宫内昭告天下的告示。
云文承衣着金色华服,承载冠冕,站在高台之上,仰望下方群臣百官。
难以形容的感受在他内心翻滚不止,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
无论之前如何,现在他要做的便是昭告天下。
云文承深吸口气,沉重出声,旁边有文官在替其记录。
“朕以寡德,承蒙天命,登此大位。今日既为新君,定当不负祖宗基业,不负万民所托。
朕观天下,百姓尚多流离,民生多艰。朕之心愿,乃使世间万民皆有所依,再无饥寒之苦、流离之悲。
朕将倾尽心力,为天下万民请命,愿舍朕之一身,换得百姓安康、社稷昌隆。
朕在此立誓,定当夙夜匪懈,励精图治,若有负万民、负社稷,朕愿受上天责罚。
愿我朝千秋万代,江山永固;愿我民安居乐业,福寿绵长......”
声音还在继续,秦沐的身形远远站在皇宫边缘,眺望着高台之上的那道身影。
好一会,他转身离去。
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差不多了结,现在,再离京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秦沐拿出了怀中的那封信件。
封口已经被拆开,里面的内容只有一行字迹。
“清韵宛一聚。”
遵循着脑海中的记忆,他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那是他之前初次入京时去过一趟的地方,没想到,这次离京之前还有再去一次的机会。
.........
清韵宛,上房包厢内。
茶桌前,两道身影对视而坐,已经泡好的茶水放置在二人身前,冒着缕缕热气。
只是,他们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茶盏上。
秦沐看着眼前的人影,略感有些意外。
他身形单薄,一袭青衣,脸庞苍白如纸,似是久病未愈。
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白色丝带随意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为他增添了几分病弱。
青年眼眸幽深,嘴角噙着笑意,在秦沐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秦沐。
除了气息有些令秦沐感知不到外,无论从外貌还是身形来看,这就是一个病弱的文士。
“秦兄不如先品尝一下茶水,我们的事情,稍后再说也不迟。”
青年笑了笑,将杯盏推至秦沐面前,露出的手指修长而纤细,骨节分明,肌肤同样苍白。
“你究竟是谁。”
秦沐平静说道,视线并未移开。
“倒是在下孟浪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弘志才。”
他依旧噙着笑意,轻声说道:“同时也是墨客中的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