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篇:明恒帝国内战(2)红川之战-张平荣的往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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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提到,大谷的散兵队长请求段树琨的支援,结果被李德龙直接截住。在李德龙和段树琨的对垒中和谢周、杜国荣将军拒绝散兵队长的支援请求后,队长很快建立起了一个稳固的防御范围,为段树琨将军提供了保障。而于此,他们为段树琨创造了一定的后备条件,段树琨也可以毫无顾忌地指挥战斗了。

正当段树琨率兵前往散兵位置准备支援的时候,李德龙领主的第二股以阴铁重装斧手为前锋的部队突然冲出前哨,与段树琨位于右翼的天启盾墙遭遇。

天启盾墙是凤凰帝国兵种树中级别最高的持盾战士,他们那轻巧但异常坚固的盾牌前方有短而锋利的尖刺,且步伐稳健、武功超群,以手半长剑为主,也配备多少不齐的重型飞斧。训练有素的士兵随即快速反应,他们意识到敌兵来袭,迅速变阵防御,钢盾和尖刺、利剑马上逼停了那些疯狂的斧手,而置于他们左侧的板甲投掷手则与盾墙配合,立刻投出了巨大而致命的投枪,扫清相当一部分了鲁莽的敌兵。

而后,段树琨望敌人战旗林立、人数众多,立刻将利用其部队正东南方的散兵据点依托部队阵型组成了防守反击范围。就像运长英一样,他也命天启盾墙站成环形,圈圈层层之中皆有投掷手、步兵和战戟手相互交错呼应,不过在那之前他先命置于部队阵型后侧的重骑兵和前侧大量板甲卫士为前阵,披甲长弓手为后阵清扫敌兵。

因为李德龙的部队组成没有长枪手和足够的投手,只有盾墙和斧手,导致他的部队在面对凤凰帝国威武的骑兵时非常吃力,且骑兵们依托段树琨的命令迅速掠过,只为破坏盾墙和斧手的阵型而不恋战迂回着重新回归了队伍。披甲长弓手随即放出箭雨,李德龙的第二支进攻队伍大败。随着板甲卫士紧密衔接的收割,让李德龙的部队彻底溃退,四散而逃。

于此,凤凰帝国得到了排兵布阵的时机。他们行进的阵型经过朱韵成的改良,可攻可守又方便快速变阵、驻扎,所以他们很快完成了对于阵型的部署。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阵中每一圈层都好像一个小阵,数层外阵共同组成一个大阵,前后呼应环环相扣,无懈可击。

李德龙在高处拿望远镜见状,感到非常不安。他的进攻方向被如此阻断使得其抓耳挠腮。不过,他麾下的一名尉侍名叫张平荣向他谏言道:“领主,我们的第二支进攻队伍被如此阻断事出有因。第一,企业矮楼小广场内部的第一支先锋部队遭到暗算,导致我们的进攻力量受阻、出现空缺,从而给了他们插空反击的机会。目前我们暂时沦为被动,段树琨将军的阵型一旦构筑完成,势必会对我们的前哨进行反击。此时我们将彻底被动,失去大局。”

李德龙领主听后哀叹道:“唉!看来是这样的,那么你有什么见解呢?”

张平荣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的兵力尚且充足,且因着萧远山领主的支援大可不必担心之。我们应专门针对段树琨将军的部队组成召集士兵、组成阵法、呼叫支援。因为段树琨将军的部队相当精锐,他的驻防必然是给凤凰帝国其他的反击力量提供基础,所以迅速攻破段树琨将军乃反击策略之一。”

“其二,我们必须要保证我们的进攻态势,不仅是战略上,更是战术上。据我刚刚观察,凤凰帝国的谢周、杜国荣将军主攻咽喉要道,可自从您的精英卫队洒下烈火,我便再也不见他们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披临时画上特殊纹章的凤凰帝国副将级尉官充当指挥。不过虽然我们的奇袭非常成功,被烧焦的半数凤凰帝国的部队仍散发着烤肉味道,但幸存的半数部队已经和运长英尉侍打成一片,且运长英尉侍的形势不佳,险有落败可能。不过尽管如此,我们仍可以迅速从谢周、杜国荣将军进发的位置,也就是南侧出兵,构建进攻分力,再命谭一恒尉侍出兵佯攻凤凰帝国西北前哨,实则派出分力帮助我们、同时牵制敌人北部防御力量,如此一来三线作战,且在此之前应将全线部队皆调整为专门针对段树琨将军的攻击型兵种,势必可以使段树琨将军疲于奔命,彻底溃败。”

听着,李德龙点了点头,连连称赞道:“此计甚妙!我任你为南部分力主攻,依照你的计划向萧远山请求支援,我去协调谭一恒尉侍和正面战场的部署,我们必须要快!段树琨这傻逼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话毕,张平荣领命前去。

和谭一恒与李斌尉侍一样,张平荣也曾是北永校共和国中追随隗瑛、缔造凤凰帝国的出逃者之一。他为人热情勇敢,正义而亲切。按理说,他的性格应为他带来更好的发展,也不至于倒戈向黑暗棠承遗民,反抗原先所效忠的政权。

不过世事无常,他的遭遇和李斌、谭一恒差不多,但是也略有差别。

张平荣来自外境,他所成长的地方竞争激烈而纪律严苛,压抑了当初的他作为一个热情少年的本性。他渴望自由,极端厌恶无谓的压迫和毫无意义的不合理的纪律,也反感任何形式的欺辱和霸凌。因着家乡激烈的竞争环境,他和他的同学们都很单纯,他们相互之间彼此欣赏相互帮助,从没有时间干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也未曾有过任何堕落和黑暗的念头。

不过,当他转来世西的北永校,本以为可以更上一层楼、一展宏图的他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

世西的学校环境和竞争压力比张平荣的家乡要小很多,在这里的学生大多没有竞争意识、也很少有积极上进的,即使有也是凤毛麟角。而张平荣的热情和正直为他带来了他应该.....也不该承受的灾难——在这里,好人不会被善待。

他曾因维护李斌的正当利益而被校霸欺凌,也曾因自己过分的热情和对环境的信赖而受到流言蜚语的污蔑。很多人认为他是个交际花,且经常犯二,没有心眼和脑子;也常有人说他实际上在暗箱操作着什么,在那副看似人畜无害的面孔下藏着另一番心思。

可是,关于他的一切猜想都是错的,他只是很单纯——从无任何邪恶的念头。可有时,过分的单纯从而忽略环境的影响与危害,和“傻”没有任何区别。

这或许错在他,但也绝不错在他。

此后他便承受着很大的压力继续生活——这压力不是来自学业,而是人际关系。很多人不喜欢他,只有涧贞等人始终沉默不语。因为他们可以看出张平荣并非狡诈或弱智,只是缺乏洞悉身边事物的经验而已。不过因着舆论的影响,涧贞也无法做些什么。可尽管如此,涧贞还是给了张平荣一些提示,使得他铭记至今。

张平荣曾想过追随涧贞,但他虽然知道涧贞对他的看法与旁人不同,却不曾与之有过更深入的了解。且涧贞在当年北永校共和国建立初期混乱复杂的各种关系中身披医院院长高位又可来去自如,在与除了他核心同伴以外的其他人对话和交流时显得八面玲珑,好似心怀诡诈,让张平荣对其有一丝畏惧,想来想去还是不敢与之为伍;而后他像李斌与谭一恒一样,也想在隗瑛的阵营中找到存在感。不过以安玥为首的不少人却仍对张平荣抱有敌意,时常冷嘲热讽。之后的张平荣也并未堕落,他和李斌、谭一恒一起学习并进步,取得了很多成就。可即便如此,他们三个也只能是相互给予恶性循环,直到黑暗降临、堕落发生。

我们在前篇关于李斌与谭一恒尉侍的故事中并未提到张平荣,是因为在李殷生到来之后,张平荣是最后一个加入黑暗棠承遗民的。他曾因李斌、谭一恒倒戈向李殷生而破口大骂,但因着安玥等人持续不断的奚落和欺压,张平荣终于也忍不住了,失去了梦想与希望。

此间,李斌向李殷生介绍了张平荣,李殷生便想召见他。一开始的张平荣十分抗拒,哪怕在李殷生的再三请求下,张平荣也不以为然。后来李殷生感到很生气,也不想再理会张平荣。可是李斌却坚持让李殷生与张平荣见面,哪怕一面也好。无奈之下,李殷生亲自带着厚礼登门拜访,张平荣才不得不开门与之相见。李殷生终于见到了张平荣,这一见,二人好似相见恨晚,他们畅聊个人理想、家国运行与人性诡诈方面的事情,时常说着说着便痛哭流涕,回想起自己的经历而悲伤地不能自拔,如此二人谈论了将近一夜。

后来,张平荣自然而然地加入了黑暗棠承遗民,并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凭着自己的才华和能力跃入了黑暗棠承遗民的军政体系,并凭借着资历和能力上到了“尉侍”的职级。

他本可以到更高直到成为“领主”的,但他收敛了。李殷生也看到了这点,于是便问为何如此?

张平荣答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不是我不想走得更高,是因为如果我走得太高,怕会离当初出发的地方太远。”

李殷生听后,说:“如果你对我绝对忠诚,又怎会怕这些?”

张平荣说:“在我落魄数年的时候,是您再三接近并收留了我,我不可能对您不忠。只是如果我依着您对我的信赖极快地爬到更高位,怕是将来也会依着您对我的信赖极快地爬到最高位。”

这些话说得很危险,但李殷生笑纳了,并牢记在心。

张平荣的倒戈非常典型,他的能力极其出众——这也是为什么李殷生要像古时刘备一样“三顾茅庐”聘请张平荣。张平荣原先就可以在安玥等利益集团的打压和栽赃下取得凤凰帝国高级尉官的职位,在顺风顺水的黑暗棠承遗民爬到尉侍也不足为怪。而他和李斌、谭一恒的倒戈也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当政者即使清正廉明,却仍可能被蒙蔽双眼、从而忽视人才,埋下祸根的现实。这些事情无法避免,长期积攒在这些堕落的人才心中的怨恨也大多只能用鲜血抚平。

说着,张平荣立刻向萧远山请求了四个黑暗棠承师干的部队,以大批的枪盾暗潮勇士、精英灰尘长枪手和射手为主,辅以大量阴铁重装斧手;而李德龙则呼叫来了很多长刀救赎者;谭一恒在收到指令后,呼叫来了一大批骑兵部队,他们以枪骑兵为主,辅以大量骑射手。这些马上恶魔许久未参加过战斗,个个士气高昂,计划着如何将自己恐怖的威力洒向凤凰。